冬梅刚刚十八岁,可身材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了。
女孩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因为着急的缘故,好一阵波峦起伏。
王二宝的脑袋也跟着冬梅胸口的晃动上下乱点,好像一只啄米的小鸡。
“冬梅,别急,别急,慢慢说,到底啥事儿?”
冬梅跑了很远的路,使劲咽了口唾沫说:“二宝哥,俺娘病了,浑身难受,躺在炕上只打哆嗦,好像发烧了,直说胡话,你去看看吧。”
王二宝有点纳闷,刚才看到张寡妇的时候,还跟只豹子一样,跟张大牛在高粱地里打滚,怎么一会儿不见就病了呢?
恩恩,整天跟男人钻高粱地,衣服脱得那么勤快,不着凉才怪。
二宝是医生,救人治病是他的职责,他不敢怠慢,赶紧冲进屋子,背起了医药箱说:“走,我跟你去看看。”
冬梅头前走,二宝后面跟,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张寡妇的家门。
张寡妇病了,只喊肚子疼。她不是身体有病,是心病。
今天下午在高粱地,她跟张大牛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王二宝一头给撞见。
张寡妇虽然做了丑事,但是脸皮很薄,她怕王二宝在村里瞎嚷嚷。
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那自己以后在村里还怎么立足,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所以回家以后她很害怕,该怎么堵住王二宝的嘴巴,不让他到处胡说呢?
张寡妇是很有心计的,不如装病,把王二宝骗进家,进门以后把他说服。
如果不能把他说服,那老娘就把他睡服!
王二宝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穿开裆裤的毛孩子了。成熟男人的轮廓在王二宝的身上绽露无疑。
他四方脸膛,鼻直口阔,浓眉大眼,一笑脸上俩酒窝,小姑娘一样。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愿意接近他,看到王二宝都跟狗看到红薯皮那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张寡妇也不例外,人老心不老,早就想把王二宝给按倒在土炕上。
听到外面街门响,张寡妇就知道王二宝进了门,于是她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一个劲的乱哼哼,跟只病猪一样。
其实张寡妇的身体还真有点不舒服,从高粱地回来她就感冒了,两个鼻孔不通气儿。
二宝赶到的时候,张寡妇浑身哆嗦,哼哼地就像一只挨了刀子的猪。那被窝也一抖一抖。
冬梅进门就扑向了娘:“娘,俺把二宝哥给你请来了,让他帮你看看。”
张寡妇跟死了半截一样,颤颤巍巍说:“二宝来了?坐,坐。快给婶子看看,婶子浑身不舒服,一个劲的出冷汗。”
王二宝赶紧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根温度计,把手伸进了张寡妇的被窝,他要给张寡妇试试温度计。
被窝没有揭开,他的心就狂跳起来,张寡妇雪白的身子一下子就显现在他的脑海里。
扑哧一声,二宝手里的温度计就别进了张寡妇的胳肢窝里。
放好了温度计,王二宝一屁屁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里那个气啊。
他恨张大牛,也恨张寡妇的男人张大山,觉得张家没有一个好人,如果不是他们一家子,二宝觉得爷爷和奶奶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张寡妇是张大山的女人,同样是张家的人。所以二宝也恨张寡妇。
你个老巫婆,不得好死,竟然勾搭本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二宝咬牙切齿,窝了一肚子火。
很快,温度计试好了,二宝拿起来看了看,是发烧,38度还多。
张寡妇问:“二宝,婶子的病严重不严重?会不会死?”
二宝说:“不严重,是发烧,打一针就好,冬梅,把你娘扶起来,我给她打针。”
“啊,还要打针啊?”张寡妇最害怕打针了,一听打针就哆嗦。
“婶子,你害怕打针?”二宝问。
“是啊,是啊,婶子最害怕打针了。”
王二宝心说,就你那破样子,被男人鼓捣都不怕,还怕打针?
王二宝就在医药箱里踅摸,找了一根最粗最大的针管,用了一根最粗最长的针头,给牛打针的那种。
敲碎了药瓶子,将针管抽满,排除了里面的空气,二宝将针管举了起来,跟拎着一杆标枪差不多,目标对准了张寡妇。
这时候的冬梅已经将张寡妇搀扶了起来,让她斜身趴在被窝上。
张寡妇保养的就很好,她皮肤洁白,光滑细腻,跟冬梅站一块看着就像姐妹。
她只不过是身体比冬梅成熟了一点,张寡妇的里面穿的是一件花裤衩,那裤衩后面的位置上绣着一朵绽开的花,非常的绚丽。
冬梅帮张寡妇把裤衩向下拉了拉,张寡妇就像案板上一头待宰的白猪,眼睛一闭,牙齿一咬,眉头一皱,说:“二宝,你来吧,帮婶子打针吧,俺不怕。”
王二宝嘿嘿一笑,就把手里的针管子抡圆了,扑哧一声甩了出去,正中目标。
张寡妇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嚎:“哎呀!俺滴娘啊……”
王二宝慢慢推着针管,心说,你可千万别放屁,你要是放屁把老子熏着,我就不是用针管子那么简单了。
老子改用拖把,到你浑身发癫为止。
很快,针管里面的药推完了,二宝把针管从女人的屁屁上收了回来,还用卫生药棉帮她揉了揉。
冬梅帮着张寡妇提上了裤衩,甜甜喊了声:“二宝哥,你坐你坐,喝水不?”
王二宝一边呼呼啦啦收拾一边说:“不喝,不喝,我要回家了。”
张寡妇一看二宝要走,心里非常的慌张,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她赶紧把闺女支开,说:“冬梅,去,帮你二宝哥泡茶,到你大牛叔哪儿去借点好茶叶过来。”
医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看完病家里人一般都会好好招待。
冬梅蹦蹦跳跳跑出了屋子,到张大牛家去借茶叶,屋子里只剩下了张寡妇跟王二宝。
二宝说:“婶子,你别忙了,我这就走,还要回家吃饭呢。”
张寡妇一下子拉住了二宝的衣服角:“二宝,你别走,婶子有话跟你说。”
二宝只好停下了,呆呆看着张寡妇。:“婶子,你说呗,啥事。”
张寡妇脸蛋一红欲言又止,往王二宝的跟前噌了蹭,羞答答说:“二宝,今天下午在高粱地里,你都看到了啥?”
喔,王二宝明白了,张寡妇找他过来原来是为了今天下午在高粱地里的事儿,他知道这娘们害怕了,想堵住他的嘴。
二宝嘿嘿一笑说:“婶子,我啥都看到了,我看到你跟大牛叔在野地里打滚,你把他的腮帮拧,他把你的手腕摸……你们压坏了孙瘸子家的高粱。”
张寡妇一听吓了一跳,心说日他娘哩,你个死小子,看的还挺仔细。这下糟了,万一这小子出去乱说,老娘丢人就丢大发了。
张寡妇满面带笑:“二宝,婶子求求你,这件事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行不行?”
二宝问:“为啥?”
“别管为啥,出去以后别乱说,婶子怕……丢人,你要是答应婶子啊,婶子会报答你的。”
二宝问:“你怎么报答我?”
张寡妇的脸上含羞带臊,透过一股粉红,小姑娘一样羞涩:“你要是答应出去以后不乱说,婶子就教你怎么做男人……”
张寡妇说着,将莲藕一样的胳膊伸出了被窝,搂住了王二宝。
王二宝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娘们还真不客气,赶紧推开了她:“婶子,别,你别……”
张寡妇一看二宝拒绝,又往前凑了凑,王二宝已经可以感受到女人的体温了:“二宝,你大山叔叔死得早,婶子一个人夜里寂寞,暖冷被窝的滋味……不好受啊……熬不住。你就不能帮帮婶子?”
张寡妇的声音很小,一边说,一边拉过二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二宝没有挣扎,就那么随着张寡妇的手出溜,跟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
王二宝虽然手没停,可身子却开始向后躲,嘴巴里说“婶子,别,别,我害怕…………”
张寡妇还是死死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拼命的挤压:“你害怕啥?这是你跟婶子之间的秘密,咱俩好吧,偷偷的。”
就在这时候,王二宝忽闪打了个冷战,打死他也不敢继续了,赶紧把手从张寡妇的被窝里抽了出来。
王二宝吓得抱头鼠窜,背起医药箱仓皇地跑出了张寡妇的家门。
一边跑一边解释:“婶子,你放心,我的嘴巴严得很,保证出去以后不乱说,实在不行你就抱个枕头,一个人暖和吧,我走了。”
张寡妇还没有明白咋回事,王二宝的身影已经窜出了门外,跟被野狗追赶的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二宝你……”张寡妇傻了,一个人呆呆爬在那里,冲着二宝远去的身影看了良久。
最后她叹了口气:“哎,多好的后生啊,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王二宝背着药箱子灰溜溜跑出了张寡妇的家门,吓得心里砰砰跳。
我擦,张寡妇想男人这是饥不择食了,幸亏老子机灵,差点清白不保。
王二宝回到家,把医药箱放下,一头扎在了土炕上,心里还是不能平静。
二宝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女人他也冲动。刚才差点把持不住,一脑袋扎进张寡妇的怀里。二宝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心里不免会引起一种潮涨。
可是不行,我不能这么干,老子要追的不是张寡妇,而是大队支书的闺女。
把张大牛的闺女咔嚓掉,做了他的女婿,夺了他村支书的位置,最后败光他所有的财产,这才是二宝的最终目的。
王二宝躺在炕上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怎么才能把村支书的闺女搞到手呢?
村支书张大牛有五个闺女,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好看。
他老婆的名字叫桃子,桃子不好看,长得跟只桃子一样,尖嘴猴腮的。而且脸上净是麻子,远远看去又像一只倭瓜。
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生孩子,跟母猪一样,一窝一窝的生。
十几年的时间,嘁哩喀喳,给张大牛生了五个闺女。分别是丁香,春花,引弟,招弟和多多。
大闺女丁香皮肤白皙,身条秀丽,一张圆圆的脸蛋,那眼睛好像会说话,眨巴两下,能把张湾村半道街的男人给勾趴下。
二闺女春花尖尖的下巴,俏皮的鼻子,红兔兔的嘴巴,样子可爱极了。非常的动人。
三闺女引弟跟四闺女招弟是双胞胎,发育的相当成熟,让人流口水。
五闺女多多,早早就显出了美人坯子,样子活泼可爱。
张大牛就非常的生气,觉得桃子没本事。他巴不得媳妇赶紧生个带把的儿子出来呢,好为家里延续香火。
可怎么也想不到老婆的肚子不争气,生出来的都是闺女,一次一次撑破圆圆的梦幻。
于是张大牛就天天抱着桃子发愤图强,锲而不舍,非要鼓捣个小子不出来不可。
前些年,桃子老喜欢扶着村东头的那颗老槐树呕吐,因为怀孕了,妊娠反应很厉害。
开始的时候,上工的村民还常常上去慰问,以示关心,后来就不理她了,因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张大牛就过去帮着老婆拍后背,说:“你在哪儿吐不好,非要在这儿,大家会笑话你的。”
桃子嘴巴一撇说:“笑话啥,又不是养汉子?大牛,你说我这次怀的是不是儿子?”
张大牛说:“就你那样子也能生出儿子?一肚子闺女,咋就光生闺女呢,就不能鼓捣个小子出来?”
桃子一看男人损她,心里很不服气,骂道:“生儿生女老爷们是关键,你们家的茄子能长出黄瓜来啊?”
张大牛发现媳妇揭他的短处,就不搭理她,扛着锄头回家了。
果然那次生出来的还是闺女,也是张大牛最后的一个女儿,名字叫多多。
多多就是多余的意思。
也许是干的缺德事太多了,张大牛怕遭到报应,更怕报应落在五个闺女的身上,所以对五个闺女管的很严,不许她们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许她们跟村里的小青年来往,更不许半夜出门。
有时候,就是一条公狗从闺女的身边走过,张大牛都要对狗透过一种仇视的眼光,觉得狗沾了他家的便宜。
曾经有一次,大闺女丁香跟着张大牛到田里去种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半路上有两条狗在打架,一公一母……
丁香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它们在干啥,就目不转睛地瞧。
结果被张大牛发现了,张大牛气急败坏,举起锄头,一锄头下去,就把两条狗给轰开了。
两条狗受到崔然一击,吱吱尖叫着跑走了。
丁香就问:“爹,他俩在干啥?你为啥打它们?”
张大牛老脸一红,两只牛蛋似的大眼一瞪,怒道:“管你屁事!女孩子不许看这个,听到没有?”
丁香不知道两只狗在干啥,也不知道爹为啥要生气,只是觉得那两只狗很无辜,平白无故被揍一锄头,冤不冤啊?
从哪儿以后,两条狗就跟张大牛结下仇,每次见到张大牛,两只狗都呲着牙,咧着嘴,竖着耳朵,冲他汪汪尖叫。
张大牛轰它们,两只狗尾巴一翘,冲张大牛就扑了过去,张嘴就咬。
张大牛吓得抱头鼠窜,被两条狗整整撵了三条街,裤子也被撕扯了,差点光屁股。
再后来丁香慢慢长大了,她看了很多书,从书上她知道,原来两只狗那天在干那个事儿……
她的心里就慌乱慌乱的,觉得脸红,女孩子就开始春心荡漾了,于是她就开始在村里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
丁香把村里所有的小青年全部检测了一遍,从身高到长相,最后再到气质,层层过滤,最后把目标锁定了小中医王二宝。
王二宝在村里是很出众的。浓眉大眼,皮肤白皙,是个白面书生,非常的有气质。
丁香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气质,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帅气。
王二宝长得非常的帅气,身上透过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整天笑嘻嘻的,一笑脸上俩酒窝,小姑娘一样。
特别是喜欢帮助女孩子,给女孩子看病检查身体的时候非常的热心。
丁香的心就热了,不知道为啥,他总想伸手摸摸王二宝的胸肌,也想被男人抱在怀里亲一下。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开始思春了,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恋爱的种子正在拨动她少女思春的琴弦。
可是丁香怎么也想不到,王二宝同样把目标锁定了她。
王二宝在炕上翻腾了一夜,最后他拿定了注意,要对张大牛的闺女下手,最合适的就是丁香。
早上起来,他洗了脸,吃了点饭,牵着自己的那头老牛上了蟒砀山。准备去放牛。
二宝跟着爹学医已经将近一年,对各种草药都熟悉,也懂得一些简单的配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医书。
每次放牛,牛在旁边吃草,他就翻出医术研究琢磨。
二宝牵着那条老牛,怀里揣着那本医书走出了村子。刚刚走出村子,他忽然发现张大牛的大闺女丁香在井台的前面打水。
女孩子把水桶打满,挑在了肩头上,扁担一敲一敲的,她脸蛋润红,额头上香汗淋漓。
因为是夏天,丁香身上的衣服不多,只有一件花格子汗衫,汗衫很薄,透出一大片好景色。
二宝一看机会来了,屁颠屁颠冲了过去,冲着丁香打招呼。
“呀,丁香,你还打水哩,看你这身子骨弱的,小心被扁担压坏了。”
丁香说:“二宝哥,俺家没有男人,爹年纪大了,只能俺去挑水。没办法啊。”
王二宝说:“你放下,放下,我来帮你挑,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干力气活呢?”
丁香就把扁担放下,王二宝乐呵呵把扁担挑在了肩头上。一边走一边说:“咱是好邻居,以后家里有啥力气活,你就招呼一声,我一定过来帮你。”
在乡下邻居之间相互帮衬是很正常的,这没有什么,二宝就是要借故靠近丁香。
想要报复张大牛,就必须要咔嚓掉他闺女,想要靠近她闺女,就必须要付出辛苦。
总不能你一招手,他闺女就跟你上炕吧?
二宝挑着水在前面走,丁香拉着老牛在后面跟,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张大牛的家。
将水倒进水缸里,王二宝看看四下无人,觉得是时候勾搭了,于是乐呵呵问:“丁香,家里就你一个人?俺叔叔婶子呢?”
丁香说:“爹跟娘到地里收高粱去了,家里就俺一个人,二宝哥,你渴不?俺去给你倒水。”
王二宝没有要走的意思,不把丁香勾搭到手他誓不罢休。
丁香端来了水,递在了二宝的手里,王二宝就问她:“丁香?你今天多大了?”
丁香听到二宝问她的年纪,脸蛋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搓着衣襟,羞答答说:“咱俩同岁……你忘了?”
二宝接着问:“那你……有男朋友没?”
丁香的脸蛋更红了,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俺还小……没呢,不急,不急,二宝哥,你有女朋友没?”
王二宝说:“好巧,我也没有,丁香。”
“嗯,”
“你看我也不小了,你也不小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有点喜欢你,不如咱俩……好吧。”
“啊?”丁香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二宝会这么主动,这是赤果果的追求啊。
“二宝你……你怎么这么说?羞死人了。”丁香的脸跟红布一样,一颗小心差点飞出胸口,突突乱跳。
王二宝就是这么主动,他巴不得立刻把村支书的闺女哄上炕。
二宝发现丁香羞答答用手指搓衣襟,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傻丫头这是默许了。
他的胆子更大了,上去拉住了丁香的手:“丁香,我真的喜欢你,每天想看到你,想你想的睡不着,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拿起筷子端不起碗,端起碗来手腕软……”
丁香跟触电一样,猛地把二宝的手甩脱了,骂了声:“你坏蛋,净欺负人家。不理你了……”说完以后,女人身子一扭,扑进了屋子里,砰地关住了门。
丁香的身子靠在门板上,脸红心跳,小鹿一样狂乱不堪。
想不到二宝会当面向他示爱,她觉得很浪漫,也有点受不了,天旋地转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兴奋。抬手捂住了脸,然后一头扑倒在被子上,半天没好意思爬起来。
王二宝看着丁香扑进了屋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二宝跟着丁香的身影扑进了屋子,慢慢上去抱住了她的肩膀:“丁香,咱俩好吧?以后你家有啥活儿,我一个人全包了,因为我……喜欢你。”
丁香的脸再一次红了,用手搓着衣襟,有点手足无措。
王二宝这小子张口闭口喜欢她,弄得她心里直痒痒,真想答应他,可是女孩子的羞涩却让她张不开口。
二宝上去抓住了丁香的手。“丁香,我真的喜欢你,我想娶你做媳妇,你同意不?”
丁香的身子晃啊晃,两个胸脯也摆啊摆,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样子腼腆极了。
“你要是同意呢,就点点头,不同意就摇摇头,点头摇头。”
丁香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脑袋差点埋进沟壑里。
王二宝高兴极了,猛地抱住了丁香,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女孩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两排齐齐的牙印。
也赶上王二宝的力气大了点,跟猫头鹰一样,差点叼走丁香脸上的一块肉。
丁香没防备,一下子就被王二宝亲蒙了,女孩子红了脸,羞答答说:“二宝哥,你坏,你坏,欺负人家……”
这可是丁香的初吻。十八年来,从没有男人亲过她的脸颊。她的心小鹿一样,跳得更欢了。
王二宝擦了擦嘴巴说:“丁香,你嫁给我吧,咱俩亲嘴吧。”
“亲嘴,为啥要亲嘴?”
二宝说:“你没见人家外国人嘛,两口子都亲嘴的。”
丁香的身子还是在晃荡:“可咱们……不是两口子啊。”
“不是两口子也能亲的,你嫁给我吧,一天不见你,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辈子俺非你不娶。”
王二宝伸手一拉,丁香站立不稳,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把头低下,去亲女孩子的脸颊。顺便把她压倒在了土炕上。
丁香赶紧挣扎:“二宝哥,别,被人看到不好,会笑话的。”
“谁笑话?以后咱就是两口子了,两口子没人笑话的。”
王二宝气喘吁吁,心跳开始加速,一边压着丁香,一边在女人的脸蛋上亲,两只手也没有闲着,穿过她的衣襟……
丁香挣扎几下以后竟然不动了,脸蛋红的像块绸子布:“二宝哥,其实俺也稀罕你。也想跟你好,可俺爹不会同意的。”
“没事,咱俩偷偷的好,不让你爹知道不就行了。”
王二宝就这样把丁香按倒在了土炕上,他的唇吻着她充满香气的脸。
丁香闭上眼,轻声唤着,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心里激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潮涨。
丁香的身子就像一条绵软的水蛇扭曲起来,一个劲的乱挺。她觉得自己有点坏,可是又无法控制。
王二宝好像充满了无限的魔力,让她不能拒绝。
丁香特别的害羞,她蜷缩着身子,用双手捂着脸颊,脸蛋像喝醉酒那样红扑扑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王二宝没打算对丁香下手,只是想亲亲抱抱,可是当丁香的身子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哪知道这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忽然感到屁屁疼。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恶狠狠给了他一棍子……
抬头一看,原来是丁香的爹老子张大牛……张大牛怒气冲冲,手里举着一根扁担,冲着他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把王二宝吓得嗷地一嗓子,翻身从丁香的身上爬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张大牛跟桃子在地里掰完了玉米,推着小车赶回来了,还没有走进屋子呢,他就听到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张大牛很迷糊,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啥事,还以为两只狗在里面打架。
走进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王二宝趴在闺女丁香的身上,两个人抱在一块……
王二宝气喘吁吁,丁香也是气喘吁吁,丁香的衣服扣子都开了,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要不然闺女就完了。
把张大牛气的七窍生烟,好悬没有晕死过去。王二宝你个王八蛋,竟然要睡了我闺女,爷爷跟你拼了。
张大牛二话不说,抄起小车上的扁担,冲着王二宝的屁屁蛋子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王二宝的屁屁上出现了一条红红的血淋。他发出了竭斯底里的一声惨叫:“啊……痛啊!”
张大牛抡起扁担,第二次冲王二宝的脑袋砸了过来。
这一次拍空了,二宝的身子很灵巧,早已爬了起来,连滚带爬滚出去老远,扁担拍在了地上。
二宝爬起来就跑,一步没有迈开,脚底下一绊,来了个黄狗吃屎,扑通厥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拉开街门冲上了大街,一溜烟的没影了。
张大牛举着扁担嚎叫着,奔跑着,跟撵兔子一样,把王二宝追出去老远。
一边追一边骂:“王二宝!老子日你先人!竟然欺负我闺女,我他妈的跟你没完!”
俗话说的好,好狗撵不上怕狗,王二宝因为害怕,就跟屁屁上安装了火箭一样,跑的很快。
张大牛返回家门的时候,他老婆桃子已经帮着丁香扣好了衣服。丁香不说话,低着头非常的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跟爹娘交代。
张大牛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一巴掌冲丁香拍了过来,大骂一声:“你个不知羞耻的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大牛一巴掌拍过来,丁香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丁香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头一低捂着脸跑进了西屋,身后撒下一阵缀泣声。
张大牛气喘吁吁,一屁屁坐在了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桃子赶紧过来安慰男人:“她爹,你别生气,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爷,孩子大了,到了这个年龄,找男人也是正常,别气坏了身子。”
桃子说的也是实话,当初她跟张大牛就是偷偷钻了高粱地,还没成亲就偷吃了禁果。
年轻人火力大,谁不干这个事儿啊?没啥可丢人的。
张大牛大呼一声:“报应,报应啊!她这是败坏门风啊。”他顿足捶胸嚎哭起来。
闺女的受辱激起了张大牛冲天的愤怒,他非要把王二宝生吞活剥了不可。
这些年张大牛干了很多丧心天良的禽兽事儿。
他知道报应早晚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啪的一声,就在这个时候后妈煽了青青姐一巴掌。青青姐捂着脸,咬牙看后妈,又瞪我一眼。
“好好好!我走!”青青姐生气,一脚把门踢开看着我道:“乡下的,这是你的房间,是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眼泪都出来了,最后擦着眼泪低着头出了房子。
走的时候把铁门猛的一甩,哐的一声就像她内心愤怒一样。
她恨我?
我不知道青青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很尊敬她,心底也喜欢她,只要她一句话,让我死都可以。
“小牛,青青这孩子就这样,你别放心上。对了,进屋吧。”后妈再次打开房门让我进去,然后她又交代我什么地方有吃的,接着说有事忙就走了。
我点头,目送后妈离开,一个人在这堆满各种东西的房子打量起来。
看得出,后妈和青青的生活也不算很好。
放下装满家乡特产的尼龙袋,卸下不知名城市里人捐给我还绣有一个兰字的书包我来到青青姐房间内。
一股淡淡又说不出名的好闻香气,是青青姐身上独有的气味。就在刚刚,我就已经闻到青青姐身上有这味道了,很好闻,越吸越想吸,很贪婪。
青青姐的房间很艳,发黑的墙壁被画纸覆盖,画纸是几个男的,戴耳环,染头发,笑起来很坏的样子。
看这模样应该是什么明星吧,听说城里人都爱追星,想不到青青姐也追星。不过这些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想不通青青姐为什么会喜欢。
青青姐的床很香,还有她的头发,有小书,是言情小说,什么总裁的,还有随意丢在枕头边的内衣。
黑色的,有蕾丝纹。
它静静在躺在那,但是我却把他拿在手上,先是看,然后小心谨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好香,还有一股说不出,像牛奶的味道。
我又把它往鼻子前凑才发觉居然有我的巴掌大,脑海也浮现出青青姐傲挺的模样,内心又是一阵情不自禁。
“好呀!你个变态狂!”就在这个时候青青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把内衣一丢,转身尽量用身子挡住好让她不知道我刚刚在干什么。
但是我太天真了,她上来就给我一耳光,推开我把内衣捡起来恶心看了眼往窗户外丢出去了。
“垃圾!以后再碰我东西我打死你!”她道。
我自知做错事,不敢正眼看她。
她气冲冲的开始收拾东西,说我不会和你睡一起的,你身上那么臭还是乡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烧高香了居然还有机会到城里读书,肯定是上辈子祖先积德……
她骂我骂得很凶,什么都骂,连我爸也骂。说我爸当初给饭给她们吃就是垂涎她妈漂亮,和我现在一个德性,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来能是什么好种?
“青青姐,你、你不可以说啊爸的。”听到这里我反驳道。
我出生的时候我亲妈就跟别人跑了,因为受不了苦,我是我爸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我爸很辛苦,还要养我读书,小时候读书没钱他挨家挨户去借。
我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眼前的是青青姐,所以我只是嘴巴反驳。换成村里的狗蛋他们,我早扑过去咬他们了。
他们骂我杂种有娘生没娘教,于是我就咬他们,他们人多,踢我推我,我也不管,满嘴是血依旧咬着狗蛋不放,最后他们都怕我了,说我是疯子。
“怎么?还说不得呀!有本事别来我家住呀!”青青姐冷冷对我道向我走来,让我滚开,然后出门去了。
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见到青青姐,直到六天后开学,我来到学校报道,被带到班上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青青姐。
她在和一个黄毛聊天,亲亲我我很开心的样子,俩人还一人一头耳塞听着歌。
她见到我的时候显得很惊讶,原本的笑脸沉了下去。我则低下头,不敢面对她。
“看,乡下仔。”没多久,班里有人嘲笑我了。
我依旧没理会他们,我爸说到城里读书不要去和他们计较,也不要去招惹他们。
新学期一开始没有上课,随着陆续的有同学到来我也就被嘲笑了那么久,直到老师进来后才变得安静。
简单的讲话之后是调整座位,想不到我居然和青青姐坐一起。
我坐在青青姐旁边的时候她瞪我一眼,及其厌烦的还推我一下,我遂不及防跌倒在地上。
“怎么了?陈小牛同学?”老师关切问道。
我看了眼青青姐,见她低下头很紧张,随即我冲老师笑了笑道:“没、没事,我不小心坐歪了……”
班里的同学又笑我,说我连坐椅子都不会,果然是乡下来的。
他们的嘲笑我只当没听到,低头再次坐下,这一次青青姐没推我,我挨着她坐,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下课了,我被一群人拉到学校后院围住,带头的是之前和青青姐一起听音乐的黄毛。
“喂,告诉你,你等下要去跟老师说你坐不惯这个位置,和我调,懂吗?”黄毛叫周贝贝,听说家里挺有钱的。
“为什么?”我当然不愿意。
“乡下仔,回答我的话只有两个选择,一个点头,一个摇头。但是摇头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周贝贝冷冷道,围着我的人也笑了。
我摇摇头,表示真不知道。
岂料这激怒了黄毛,他直接一巴掌煽向我,然后招呼所有人揍我。
“妈的,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得罪我不是找死吗?”周贝贝对我吐口水,其他人对我拳打脚踢。
我弓着身子,双手抱头,在拳脚向我揍来的时候看到周贝贝抽烟,还冷冷看着我。
他们打我踢我,等周贝贝抽完烟后他们才在他的招呼下停下来。
“我跟你说,青青是我的女人,懂么?”周贝贝道,说完还炫耀一番对我道说:“没人能在我之前脱了她的衣服,破了她,要了她的人。等劳资玩够了你上还是其他男人上都和我没关系,我就当看不见,懂么?”
听到这里我怒了,这混蛋把青青姐当成什么人了?玩?
我咬牙道:“青青姐是我的女人!”
“什么?”周贝贝诧异看着我。
“青青姐是我的女人,她和我一起睡,你能吗?”我倔强道。
周贝贝呆呆看着我,然后笑了起来。
他把烟头狠狠往我脸上砸了过来,喊了声揍死他,然后那些人又开始揍我了。期间周贝贝也时不时踹我几下,专门对着我脸和下面踹。
期间也不知道哪个人下手那么狠,最后我是脑袋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青青姐趴在我旁边睡觉了。
我很感动,昏迷的时候感觉自己要死的浑身上下疼痛感也没之前那么痛了。
我静静看着她,看她柔顺的黑发落在手上,看她娇小的身子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她是那么的美,美的让我内心颤,不忍污损。
青青姐突然动了下,我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迷,然后我听到她伸懒腰发出的轻轻呻吟声。
这声音令我整个人都软了,后来实在忍不住我偷偷张开眼看她,她双手举起,身子往前挺使得那个位置更加大,让人血脉偾张难以忍受。
我感觉我流鼻血了,那种暖流出来感觉就是流鼻血。
“好呀!你个混蛋居然假装睡觉!”从流鼻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已经露陷,如今青青姐正叉腰指着我骂了起来。
我不能再装,只好张开眼睛,尴尬的笑着。
“看你这个样子就讨厌!”青青姐说完拎起书包转身走出病房,剩下我在其他人眼里表现无比难受。
他们的眼神是幸灾乐祸,带着可怜。
周贝贝几人把我揍的很惨,现在我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有绑带,还有不少地方缝针了。动一下也和死一样难受。
他们是把我往死里整的,丝毫不怕会有什么后果。
我突然想到了狗蛋,那混蛋被我咬掉了半个耳朵,之后村里再没人敢欺负我了。
“喂!”就在我想着怎么把周贝贝耳朵咬下来的时候青青姐又回来了,把她的书包砸在我身上。
我痛的倒吸一口气,不过我没表露出来,而是忍着。
“青、青青姐,你、你怎么回来了?”她能回来我内心很感动也很激动。
青青姐并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而且她还对我有意思。没意思的话为什么还回来?
“你转校吧,或者回乡下去。”她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