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时和同学发生了,才一个手指你就这么紧,喝多酒不小心和别人睡了,好看的经典言情内涵小故事在线阅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隐心中一动,转头看到了妻子张琪沫,她的眼睛里还泛着泪花。
林隐道:“回家。那爸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张琪沫愤愤道:“我说过,我们迟早会离婚。但是,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离婚,而不是被他们逼迫的去离婚!”
“爸的事情再想办法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他们欺负你,也就是在侮辱我。我还和他们谈什么!”
林隐呢喃自语,“一家人……”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
“林隐,对不起,我收回酒席上对你说的话。”张琪沫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当时太气愤了,冷静想来,你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打张填海,你也从来都不喝酒。”
林隐道:“你相信我?”
张琪沫道:“我相信你。”
“谢谢你信任我。”
林隐看着琪沫,心中有了决定,他,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信任他的人!
张琪沫的家在江池小区,这是十年前的楼盘,显得老旧寒酸。
和青云市张家人的身份,很不匹配。
回到家,林隐的岳父岳母,张秀峰,卢雅惠,两人表情严肃的端坐在沙发上。
“呵!”卢雅惠冷笑了声,“林隐,你还有脸回这个家?”
“今天婚礼上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林隐,你真是个扫把星!好好的事情又被你给搞砸了!”卢雅惠起身呵斥。
“算了,妈,别说了,这不怪林隐。大伯家根本没有帮我们的心思。”张琪沫解围说道。
卢雅惠一听,更加来气了,怒气冲冲道:“蠢女儿,你还帮他说话?他把你害得还不够吗?不是他,你现在会受这种穷苦吗?你应该嫁到豪门的!”
“妈,为什么总要想着靠别人?就不能靠自己吗?”张琪沫说道。
“靠自己?好啊,说的好。”卢雅惠苦笑,神情不满看着张秀峰,“女儿为你奔波受累受委屈,你呢?能做些什么?”
张秀峰叹了一气,满脸忧愁。
林隐早已料到家里的局面,默然去了厨房。
……
“吃饭了。”
林隐煮好饭菜,摆好碗筷,一家人围着饭桌,都有些沉默。
“林隐,今天张紫凝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卢雅惠神情凝重看着林隐。
“妈!”张琪沫放下了筷子,“我不会因为别人的逼迫,去和林隐离婚的。”
“怎么?难道你还喜欢上他了?”卢雅惠瞪着眼睛看着女儿。“你爸工厂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拖欠工人工资几个月了,要倒闭了?一家人到时候喝西北风去?”
“还有,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林隐得罪了张紫凝夫妇,还打了张填海。”卢雅惠怒火中烧说着,“他们会拿我们家出气的!离婚是最好的选择,不要再被这个窝囊废给连累了!”
张琪沫咬着嘴唇不说话。
见女儿这个模样,卢雅惠厉声道:“张秀峰,你还呆坐在这干嘛?劝劝女儿啊!”
张秀峰表情无奈,沉默不语。
林隐吃完一小碗饭,收了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腿如龙盘,坐于卧铺。
打坐静修,是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
无论风吹日晒,无论外界俗世是何等事态。
他心不为丝毫动摇。
这是一碗水法,冥想自己如一碗澄清水,无尘无垢,俗世红尘之事,犹如水中尘埃,终将沉淀下去。
半刻钟后。
林隐忽然伸手夹住床头前一颗黑色鹅卵石,双指一抖,一息间,鹅卵石竟是化作粉末,从他指缝滑落……
“内劲成了。”林隐喃喃自语,眼神中有一丝激动。
师父曾经说过,自己内劲修成之日,才算真正的龙府传人。
那时方可出山,携玉牌找到帝京宁家的人,古药,钱财,人员,任可调用。武道一途,没有止境,修成内劲你方可去接触古武界之人,探寻更高造诣,追求命性巅峰。
龙府仇敌众多,在这之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暴露,否则性命堪忧!
“内劲凝成,终于,可以出山了。”林隐手里捏着一块青绿色玉牌,眼中锋芒显露。
……
翌日。
林隐还刚走出江池小区,便被一辆黑色宾利拦住。
“一定要我亲自出面,你才肯谈谈齐家的事吗?”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暗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看着林隐。
中年男人身材挺拔,脸上棱角分明,鼻梁挺拔,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极具威严,非常有气势。
他的面部轮廓,竟和林隐有几分神似。
“呵,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找我。”林隐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隔了十几年,他还是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他的生父,齐河图。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以。但是,你连你爷爷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齐河图问道。
林隐沉默了会,齐家人,只有爷爷对他好。犹记得童年时期,爷爷那慈祥的面孔。
齐河图道:“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
二十分钟后,青云大酒店,26楼。
偌大的会议厅内,只有齐河图和林隐两个人对坐。
“你爷爷这两年病重在床,身体越来越不好,在病床上一直唠叨着你,只想把你找回来。”齐河图缓缓说道。“你大伯,三叔,只有两个女儿,全都出嫁了。现在齐家后一代,你是唯一血脉。”
“齐家唯一血脉……”林隐露出自嘲般的意味,“所以呢,你想让我当你争夺家产的筹码?”
“你想的太简单了。”齐河图冷哼了声,“我们帝京齐家偌大的家业,家族无数分支。按照族规,家主若是离世后,第三代后继无人,便要换另一脉入主。那时,齐家便轮不上我们这一脉做主了!”
“哪又与我何干?”林隐淡淡道。
“你爷爷病重这几年,三爷,五爷他们那几脉已经起势争夺家族权力,在这上面大做文章。你难道想因为你自己意气用事,令你爷爷一世基业被人所夺,连临终也不安心?”齐河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质问道。
林隐眉头微皱,冷笑了声。
他很清楚齐河图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不讲丝毫感情。
如果不是这次爷爷病重,他在齐家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堂堂帝京齐家的二太子,又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到青云市,来找自己?
“林隐,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么窝囊的待在这小小的张家,受人侮辱?”齐河图缓缓说道,很明显找到林隐之后,是调查了林隐的生活处境。
“昨天,你在张家婚礼的上,受到如此大的耻辱,却连一点反抗的实力都没有。”齐河图说道,“你不想自己掌握权势?不想报复他们吗?”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让张家所有人都匍匐跪在你的脚下!”齐河图循循善诱说道,
林隐摇了摇头,没有表示。
齐河图冷哼了声,道:“你现在还这么年轻,不要因为一时赌气,就葬送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根本就没有品尝过来权势带来的滋味,等到你亲手让张家一个个人都匍跪在你面前,就会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快感!”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也可以恨我一辈子,不认我这个爹。”齐河图正色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回齐家认你爷爷,然后,拿着你在齐家本应得到的东西,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这样简单的条件,这样一步登天的机遇,难道你都不肯接受?”
林隐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齐河图眉头微皱,叹了一气,道:“当初,是我亏欠你们母子两,没错。可如果让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同样也会这么做。”
“一个男人,可以失去一切东西!唯独,不能失去手中掌握的权势!”
“呵……”林隐摇头,直到现在,齐河图都没有丝毫的悔意,丝毫的内疚。
他还认为他没有错。也是,像他这种人,没得感情,眼中只有权势。
“我会挑个时间回去看望爷爷,但是,齐家的事,与我无关。”林隐淡淡道,起身离去。
“你!”齐河图眼神锐利的盯着林隐。
“好,你走吧。条件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会等你,我相信,你会回来求我的。”齐河图淡淡说道,依然有着很强大的自信。
他很了解林隐现在的处境。他完全不相信,林隐可以拒绝他所开出的条件。
一个当了两年上门女婿的窝囊废,怎么可能拒绝唾手可得的,一步登天的机遇?
又有谁不想出人头地?
“呵,那你就慢慢等吧。”
林隐冷笑了声,头也不回,离开了青云大酒店。
青云市,东城区,宁氏大厦。
大厦整整七十多层,恢弘宏大,屹立在市中心。
这里是青云市最为中心繁华的地段,宁氏大厦更是青云市的市标建筑。
几年前宁氏集团入驻青云市,甚至引起了整个东海省的轰动。
这可是帝京宁家的产业,整个龙国最为顶级的世家。
林隐来到了大厦前,走入待客大厅。
“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女招待客气问道。
“我找你们的总裁,宁缺。”林隐淡淡道。
“您找宁总裁?请问有预约吗?”女招待疑问道。
这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地摊货,根本就不像一个有资格能和宁总裁那种大人物对话的人。
宁缺宁总裁,作为帝京宁家在东海省的代言人,那可是财势滔天的人物,放眼整个青云市,都没有几个有资格跟他对话的人。
林隐道:“原话告诉他,我是宁太极的朋友。”
“好的,您稍等一下。”女招待神色迟疑,拨通了电话,他在宁氏集团,可从来没听说过宁太极这个人。
另一边,大厦内气派的总裁办公室,一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处理办公文件。
咚!咚!
“进来。”
年轻的男秘书敲门进来,恭敬道:“总裁,前台说有人找你。”
“前台?今天这个时间点不是没有预约吗?”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极具威严说道。“不要什么阿猫阿狗来找人,都要过来问我,明白吗?”
“这个……”男秘书表情犹豫,道,“总裁,那个人传话给您,说,是宁太极的朋友。”
“我就顾虑,会不会是您家族那边的人过来了……所以前来报告。”
宁太极!
中年男子神情愣了一下,眉头紧锁。
宁太极是帝京宁家的家主,是他爷爷的名字。
要知道,在帝京,都只有宁家嫡系才知道老太爷的名讳,更不敢讲老太爷的全名。在青云市这个省会,怎么会有人知道宁家老太爷,还找上了自己?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宁缺问道。
男秘书答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让那人来我办公室。”宁缺神色凝重说道,表情有点疑惑,“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五分钟后,林隐被男秘书带到了六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林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这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正神色凝重的省视着自己。
“阁下是?”宁缺疑问道,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名年轻人。
“你认得这个吗?”林隐拿出了那块青绿玉牌。
玉牌表面篆刻了复杂的花纹,中间有一个宁字极为显眼。
“这是?”宁缺神色震惊的看着这块玉牌,头脑都有点发昏。
这是帝京宁家代表身份象征的玉牌,一共就那么几块,就连他作为宁家在地方一省的代言人,身上都没有……
他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他老爸手里有一块宁氏玉牌,似乎按照等级,还比这个年轻人手里的玉牌,低了一个身份……
“您等等,我去请胡总管过来。”宁缺郑重说道,连称呼都变的恭敬,不敢对这个表面无奇的年轻人有丝毫怠慢。
林隐微微点头。
他从不怀疑师父留下的话,因为他小时候,曾跟师父见过宁家家主宁太极,就连宁太极面对师父都是毕恭毕敬,又何况他的孙子呢?
来之前也了解过,宁缺是宁家第三代的子弟,算不上这一辈翘楚,但也不是平庸之辈,管理着东海省的宁氏集团。
宁氏集团在东海省的生意,囊括了古董拍卖,玉石珠宝,医药研究,甚至涉及到了地产,金融投资,是绝对的商业巨头。
不一会,宁缺请来了一名身穿红色唐装,须发皆白的老者。
而后,宁缺自己退到了一旁。
他只负责管理集团商务,但其他一些关乎隐秘的事情,都是由父亲派来的总管,胡老负责的……
老者年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却是龙行虎步,双眼锐利有神,有一股子精气神。
老者看了一眼林隐手中的玉牌,眼皮也是猛地一跳,而后平吸了一口气,道:“在下胡沧海,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隐。”
“宁兄弟携玉牌前来宁氏集团,恕在下冒昧,可容在下一试身份?”胡沧海神情凝重说道。
“可以。”林隐点了头。
他也看的出来,胡沧海不简单,显然是个少见的古武高手。
胡沧海点了头,手腕忽然一抖,一枚文玩玉球破空而出,震的空气作响,直向林隐打去。
林隐坐在原地不动,五指一晃,握住了这枚文玩玉球。
而后,他摊开手,指缝滑下了一丝丝玉石粉灰……
看到这一幕,宁缺眉头猛跳,眼神充满了震惊。
胡沧海脸上也满是震撼之色,喃喃自语,“内劲高手……还如此年轻。莫非是当年那位的传人……”
身为宁家的大总管,他接触的就是林家关于古武的隐秘之事,大概猜到了林隐的身份。
胡沧海弯身恭敬道:“宁家三房大总管,胡沧海。见过大长老。”
“宁缺,见过大长老。”宁缺也是正色说道。
林隐手里的宁氏玉牌,代表的身份是宁家大长老。宁家家规森严,容不得任何人以下犯上。
身份得到认可,林隐微微点头。
“大长老此次前来东海分集团?有何吩咐?”胡沧海正色问道。
滴滴……
这时候,林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隐,你个窝囊废在那?快来市医院!离婚协议书我让人拟好了,你快过来签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卢雅惠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林隐问道。
“今天琪沫他爸在工厂,遇上张填海过来收购工厂,发生了冲突被打伤住院了。琪沫过激争辩,也是被张填海气的昏厥。现在张填海还在逼迫这件事,连我们住的房子都要强拿去抵债。他说要是你和琪沫离婚,他就放过我们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我求你跟我女儿离婚吧!你要还是有点良心!我们家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电话那头,卢雅惠几乎都是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情势似乎非常急迫。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林隐挂了电话,表情渐渐冷峻起来。
琪沫昏厥过去了?
林隐眼神变的锋芒锐利,看向胡沧海和宁缺。
“一天内,我要张氏珠宝集团破产。”林隐冷声说道。
“是!大长老,听从您的吩咐。”宁缺恭敬说道。
宁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从天而降的大长老,杀气腾腾的会命令他干什么为难人的大事情。
让张氏珠宝集团这种小公司破产,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青云市,市第一医院。
林隐赶了过来,来到了608病房单间。
“林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管不问,跑哪里去了?”卢雅惠起身,迫不及待就教训起来。
“你看看,家里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得罪了人!”卢雅惠埋怨说道,表情极为不满。
林隐没有说话,看向了病床,岳父张秀峰面容忧愁,脸上有着紫青淤痕,手上还包扎了一段纱布。
在病床旁,张琪沫神态憔悴坐着,似乎很是疲倦。
“岳父,琪沫,你们伤到哪了?”林隐正色问道。
“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张秀峰说道。
张琪沫道:“我没什么事了,爸和工人们争执,被打了。刚才检查,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
林隐心中怒火燃起,平静问道:“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张琪沫似乎不愿意多提,叹了口气。
“今天琪沫他爸去厂里处理事情,也不知道张填海是怎么拿到工厂的所有债权,成为最大的债主。张填海煽动工人要把厂里的设备都给拆了,琪沫他爸上去理论,就被两个工人给打伤了。”卢雅惠缓缓说道,“我和琪沫过去质问张填海,他还冷嘲热讽。现在,工厂里的设备已经全被他们给强行移走了。”
“琪沫他爸的工厂已经完蛋了。连家里的房子都被拆了!”卢雅惠越说越激动,“他们好狠啊!林隐,是你把家里都给害惨了!”
林隐眼中泛出冷光,很明显,张填海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下手恶毒,不但把琪沫家经济来源的珠宝厂整垮了,连住的房子都给封了。
这一次简直是想逼死琪沫一家人。
“房子抵押的债权,工厂的债权,现在都在张填海手里。张填海放出话了,就是要你和琪沫离婚,我已经同意了。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签了吧。”卢雅惠毫不留情说道。
“算了!”病床上的张秀峰沉声说道,“雅惠,这一切是我没用,不能撑起这个家。不要再去责怪别人了。”
“老三的儿子做事这么绝,分明就是要看我们家的笑话。”张秀峰缓缓说道,“这一次,就听女儿是什么意思。大不了,咱们不要珠宝厂和房子了,离开青云市,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这一下,卢雅惠也是陷入了沉默。
“呦呵,一家人都在啊,林隐你个废物也终于敢露面了?”
这时候,房外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张填海来了,戴着墨镜,穿着花里胡哨的西装,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我之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五婶,五叔?”张填海悠悠说道。
“要知道,我也是为你们家好啊。你们看看林隐是什么废物,厂里出了这么大事还不敢露面。”张填海表情浮夸说着,“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救场,四叔,你说那群工人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闭嘴!这一切,还不是你背后搞得鬼,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恶心人。”张琪沫怒喝说道,表情非常厌恶。
张填海这副嘴脸,任谁都忍受不了!
“真是不知好人心啊。”张填海叹了气,“我好心帮五叔把外面的债权全都收到手里,这不是为了保护他吗?要换做外面的人来处理债务,五叔怕是要被人打死啊!”
“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帮你们嘛。”张填海慢慢说道,“琪沫放心好了,不愁找不到下家。那李家老三和我关系铁着呢,一直对琪沫你念念不忘,我会帮你好好撮合这场婚事的。”
“你给我滚!”张琪沫怒声说道,气的娇躯颤动,无法忍受这种侮辱。
“滚?”张填海笑了声,“五叔,别说我没给你们家机会,你们自己要懂得珍惜。明天我就会把债权放出去,到时候,你们家不但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追债的人堵着哦?”
“你在胡说什么,我爸最多把珠宝厂和房子抵押出去不就完了。还有什么债务?”张琪沫质问道。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张填海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个破珠宝加工厂,设备全都坏了,不值一毛钱。抵债?远远不够!再加上场地租金拖欠,不处理好的话,说不定五叔还涉及合同诈骗罪,要坐牢呢。”
“你!”张琪沫死死咬着嘴唇,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是商业上常见的手段,张填海家财大势粗,想整他们一个濒临破产的珠宝厂,办法可是太多了……
“想清楚,要不要来求我。”张填海看着这一幕,别提多畅快了。
“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
林隐面无表情看着张填海。
“你个窝囊废,也敢叫我滚?”张填海脸色一变,冷冷看向林隐。
林隐在张家一向是逆来顺受,没曾想今天还敢在他面前硬气了。
“你好大的胆子!”张填海突然暴怒,一巴掌朝着林隐脸上甩去。
咔!
林隐抬手攥住了张填海的手腕,发出了骨头扭转的声音。
“呃!啊!”
张填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痛的额头冒汗,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隐。
他半跪在林隐身前,浑身剧烈颤动着,像是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
林隐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砰。
张填海身子一软,突然摔倒在地,整条手臂疯狂抽着筋,痛得他直抖擞。
“反了!林隐你还敢动我。”张填海死死盯着林隐,“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你们家完了!谁也帮不了,我说的!”
张填海起身,表情阴冷说道。
“老子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懂得珍惜。等着家破人亡吧!”
张填海威胁完,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林隐,你是嫌事情小吗?还要打张填海!”卢雅惠哀嚎起来,“这可怎么办啊!真要被你给害死啊!”
“你太冲动了,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张琪沫缓缓说道。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们不用再担心了。”林隐淡淡说道,“张填海成不了气候。”
“呵,你能处理什么?”卢雅惠冷笑说道,“你凭什么……”
林隐面无表情了一眼卢雅惠。
她一个激灵,忽然感觉,今天的林隐有些不太一样,眼神太过锐利。准备训斥的话,说到一半又是忍了下来。
林隐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看向张琪沫。
“放心吧,有我在。”
张琪沫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竟是有些暖意。林隐今天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可以倚靠的感觉。
“好。”她默然点了头。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张氏珠宝集团,宝鼎大厦。
二十多层的大厦,每一层人来人往,员工们都匆忙急迫,表情急切,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二十三层,会议大厅。
张氏董事局召开了紧急会议。
宽长的会议桌,落座了整整二十多个人。
青云市张家有钱有势的人物,全部到场。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集团突然就出了这么大乱子?”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刚还在打高尔夫呢,接了好几个电话,急忙赶过来开会了。全都是大客户要和我们集团解除合作关系!”
“集团发生这么大的动荡,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没理由突然崩盘啊!”
会议厅内议论纷纷,一个个股东都是神情焦虑说着,显得很是急躁。
“咳咳。”
张家老大,张氏集团的执行董事兼总裁,张洪军干咳了两声。
“诸位,不要再吵了,先说说正事吧,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张洪军表情非常难看,执掌张氏集团这几年,一直是顺风顺水,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险境。
会议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表情忧虑看着张洪军,等待他说话。
“总裁,您要的数据统计出来了。”
这时候,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秘书,拿着几卷重要文档,走了进来。
“说说吧,今天集团究竟损失了多少大客户,又解约了多少老客户。”张洪军无奈说道,表情也有些忐忑,集团蒙受多大损失,他心里也没底。
女秘书拿着文件,正色道:“总裁,据统计。就今天,我们张氏集团在股市上下跌了百分三十多的点……已经崩盘了,这引起了小股东的恐慌,纷纷来电要求退股。”
“另外,我们在十几个地级市的珠宝销售渠道,都在今天断了。几乎是同时被强制解约。”
“并且,东海省珠宝行业,二十几家家有名的公司,以及东海省珠宝商业协会,东海省总商会,全都联名宣布,不再和我们张氏珠宝集团合作……”
“我们集团,正遭受着极大的信任危机……”
年轻女秘书说到这,也是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总不能直说,集团已经要完蛋了……
“什么?集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三哥,你前天还跟我们说股东分红要上涨,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一名平时不过问公司事务的股东,神情惊慌失措,连忙问道。
“股市崩盘了?连渠道商都解约了?那我们这些人之前囤的那么多货,可往哪里卖?”一名负责珠宝玉石原料工厂的股东,恐慌问道。
又有一名女性股东坐不住了,关乎自身实际利益,顾不得张洪军和张洪轩的威严了,当场质问道:“大哥,三哥。你们两个这是怎么搞的?集团平时都是你们两个在打理,现在出了这么大问题,你两个人不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吗?”
张洪军面色惨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下死手整了张氏珠宝集团。
张洪军看向了一侧的张洪轩,道:“老三,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现在关键问题是整个行业的联合制裁,很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们集团。”
张洪轩也是一筹莫展,脸色铁青。
“当下,我们应该搞清楚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看有没有挽救的空间。”张洪轩无奈说道。
他们两个掌权者,也是完全想不通,究竟得罪谁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一天之内令张氏集团濒临破产?
一见连两个掌权者都束手无策,会议厅内更是躁动了,股东们都是议论纷纷,争论个没完。
咚。咚。
这时候,戴眼镜的女秘书再次进了会议厅,神色急迫。
“副总裁,刚有人打来电话,是东海宁氏集团老总的吴秘书,说要跟您谈谈这次张氏集团的事情。”女秘书正色说道。
“找我?”张洪轩神情疑惑。
众人都是面带疑惑的表情,按理说,出事不应该先找大哥这个执行董事吗?
怎么找的三哥?难道?
在场的也都是人精,这一下,全都面带怀疑之色盯着张洪轩。
“老三,这事,和你有关系?你得罪了东海宁氏集团?”张洪军也是冷脸看着张洪轩。
开什么玩笑。东海宁氏集团那种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是张氏集团可以碰撞的?
那边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张氏集团倾家荡产!
“我……我怎么会?”张洪轩连忙撇开关系。
“是不是,我们总会搞清楚的。你先接电话吧,开免提,看东海宁氏集团那边怎么说。”张洪军冷声说道。
他虽然是张氏集团的执行董事,但实际上,手里掌握的产业和张洪轩完全分开来的。
两个人各占了张氏集团半壁江山,各持三成股份。
如果是因为张洪轩的事害苦了自己,就算是亲兄弟也要翻脸!
张洪轩压力巨大,当着所有股东的面,接来秘书递来的电话。
“你是张洪轩?”电话那头,吴秘书的声音非常冷淡。
“是。吴大秘,您好。”张洪轩客客气气说道。
“一个小时后,召开扩大会议,叫上所有张氏集团的管理层。我们宁氏会过来谈谈收购你们公司的问题。记得,叫上你的儿子,张填海。”吴秘书淡淡说道。
“好,好,是!”张洪轩连连称是,不敢丝毫反驳。
滴,吴秘书直接挂了电话。
张洪轩脸色铁青,那边提到了儿子张填海,心中隐约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在场所有股东,看向张洪轩的眼神,更是多了不善和怀疑。
“事态紧急,现在召开扩大会议,叫上公司所有管理层。等宁氏那边的人过来。”张洪军正色说道。
不到半个小时,张氏集团就召集了所有管理层,整整两百多号人,聚集了偌大的会议厅内。
张洪军和张洪轩更是亲自在门口迎接等待。
三个小时后……
会议厅内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都忐忑不安等待着。
之前经历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大争辩,吵来吵去的,都是没有一点结果。
现在,很明显,东海宁氏集团是给足了下马威,让他们所有人整整提心吊胆多等了两个小时。
连张洪军和张洪轩两个掌权者,都是焦急在门口转来转去,等待着宁氏的人。
甚至,他们两个连电话都不敢打过去质问,生怕得罪了……
“大哥,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宁氏的人今天是不是不会过来了?”一名股东实在是坐不住了,这简直太难受煎熬了。
“岳父,我看要不今天散了。等宁氏的人到了,我们再聚集开会也不迟。”张洪军的女婿,孙恒试探问道,也是坐不住了。
“我们只能等下去。我们集团的命脉,握在宁氏手里。”张洪军正色说道。
“爸,怎么回事啊。宁氏的人不来了吗?”张填海也是疑问道,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宁氏的吴秘书点名要他到场,虽然他也是张氏集团的分公司总经理。
“他们东海宁氏架子这么大的的吗?让我们张家上下两百个人等他一个秘书?”张填海有些不满说道。
“你个蠢货闭嘴!”张洪轩冷声呵斥,“你懂什么?你知道宁氏两个字代表什么吗?天天就知道给老子四处闯祸,还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你惹出来的滔天大祸!”
气氛再度陷入压抑,在场人心里都是无比的煎熬。
虽然会议厅内空调很足,但是很多管理层还有股东脸上,都满是汗珠。
这时候,会议厅外,一名的年轻男子,带着他的商务团队,以及两名律师,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诸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宁氏此次收购张氏集团的负责人,吴洋。”吴秘书表情严肃说道。
“同时,我也是张氏珠宝集团,新晋的代理董事长。代替宁总,负责处理一切张氏珠宝集团的事务。”
说着,吴秘书拉开了那张属于董事长的座位,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首席董事长的位置,自从张老爷子去世后,就空了下来,连老大和老三两个张家掌权人,都是以执行董事自居。
“这!”
在场的张家人,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但是他们畏惧东海宁氏集团的威严,又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都不敢说话反对。
吴秘书淡淡一笑,把张家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道:“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情况吧。”
“现在,我的手里掌握着张氏珠宝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再加上集团名下二十家珠宝厂,以及三十家珠宝旗舰店的债权。”
“我想,我坐上首席董事长的位置,没有人反对吧?”
吴秘书的话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这里是关于此次收购计划的文件,诸位,都好好看一下吧。”
说着,吴秘书让团队随从把文件分发给了在座的股东。
在座的股东全都表情严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谁是张填海?”忽然,吴秘书淡淡问道。
“我是。不知道吴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张填海露出献媚的表情,老实说道。
“你什么身份?这里轮得上你说话?”吴秘书冷冷看向张填海,甩手将一枚印章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
印章正中张填海的肚子上,他好像被铁锤重重敲了一下,胃部翻江倒海,呕的一下,趴在会议桌上,吐了满桌的汤饭杂物。
张填海内心愤恨,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耻辱,眼神充满怨恨的盯着吴秘书,但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宁氏的吴大秘没由来的就要针对自己!
“诸位,我本来是想好好谈谈正事的,但是,场地,似乎需要清理一下。”吴秘书淡淡说道。
“好,吴总,我这就让人安排清理场地。”张洪轩表情献媚说道。
他心里虽然也很想帮儿子出头,但也是知道形势比人强,很快就学会了低头。
“呵。”吴秘书冷笑,“公司总该有个规矩,谁做的事,谁承担。”
张洪轩面容僵硬笑了笑,回头怒骂张填海,“逆子,还敢在吴总面前造次,还不快把这里打扫干净,尽给我丢脸!”
“还要我再强调一遍吗?”吴秘书淡淡说道,锐利的眼神看向张洪轩,“怎么吐出来的,怎么回去。我要他把桌子给舔干净,吃回去!”
“舔干净,吃回去?”
张洪轩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没想到东海宁氏空降过来的代理董事长,居然这么的霸道!
“吴董,您看,张填海是不懂规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张洪轩求情说着。
“Stop!”吴洋拽了一句英文,抬手示意张洪轩闭嘴。
“十秒时间。”吴洋看着张洪轩笑了笑,而后收敛表情,变得冷酷,“办不到的话,张洪轩,你可以就地离职了,明天不用再来宝鼎大厦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