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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打印机的卡纸声与审判庭的冷光

    第十二章:打印机的卡纸声与审判庭的冷光 (第1/3页)

    写字楼的中央空调总在下午三点准时出故障。我盯着打印机吐出的纸,边缘卷得像只干硬的虾,第17份客户合同的签名栏卡在滚筒里,墨粉蹭得“陈默”两个字糊成团黑,像极了乐乐化疗后掉在枕头上的头发。

    “陈默!这份合同今天必须寄走!”组长的高跟鞋声从格子间外传来,她的指甲涂着正红色,敲在我桌上的文件夹上,“上周的业绩垫底,现在连台打印机都搞不定?”

    我没抬头,伸手去拽卡纸,指尖被滚烫的滚筒烫出个红点。疼劲窜上来时,突然想起昨夜审判庭的影苔——也是这样的红,只是那红里裹着寒狱的冰气。打印机“咔哒”一声反转,卡纸带着半截撕裂的签名弹出来,落在键盘上,盖住了“删除”键。

    “客户催了三次了,”组长的声音拔高,办公室的目光全聚过来,像地府审判庭的探照灯,“你要是干不了,趁早滚蛋,有的是人想抢这个位置。”

    我起身盯着她,想怼回去却捏着那半截合同纸,纸边的锯齿划破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客户名称”栏上——“青峰置业”,和开发后山林场的那家公司同名。上周去工地送文件时,我看见他们的广告牌立在烧焦的树桩旁,铁架上缠着的红绸带,和赵德山卷宗里的红绳一个颜色。

    “五分钟修好。”我把卡纸塞进碎纸机,机器绞碎纸张的声音像在嚼骨头。组长冷哼一声转身时,我瞥见她包里露出个信封,封口的火漆印是片银杏叶,和张判官茶杯上的补痕一模一样。

    下班时,写字楼外的暴雨正急。我在公交站台避雨,听见两个穿西装的人在议论:“青峰置业那块地挖到东西了,据说有具白骨,手里还攥着个铁皮盒。”另一个人的声音压得低:“老板让连夜埋了,别影响下周奠基……”

    雨水顺着站台的广告牌往下淌,模糊了“1998年林场火灾旧址”的字样。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婉发来的照片:乐乐举着蜡笔在画奥特曼,画纸上的怪兽长着猫头鹰的头,爪子下踩着片燃烧的森林。

    审判庭的冷光在踏进门时准时裹上来。影苔今天是深紫色,像结了层薄冰。张判官坐在卷宗堆里,面前的BUG-072卷宗泛着旧报纸的黄,封面上的老头穿件洗褪色的邮递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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