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城破大势去,残兵暂聚集 (第2/3页)
像现在,海丰城破了,他们这些残兵,反而聚成了更坚韧的力量。
“天亮就出发。” 朱天林把麻布包背在身上,长柄刀在手里转了个圈,随风步让这个动作带着轻盈的弧度,“向导说有条近路能通到莲花山的聚义坪,文相多半在那里 —— 山民说聚义坪有座旧寨,能容下咱们这些人。”
黑风口的篝火在黎明前熄灭,最后一点火星没入灰烬。朱天林带着弟兄们钻进密林,青狼幼崽在前面开路,鼻尖贴着地面,时不时对着某个方向低吼 —— 那里有元军巡逻兵的气息,被随风步巧妙地避开。
路过一片开阔地时,朱天林突然停下脚步。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能隐约看到海丰城的轮廓,那里的炊烟不再像之前那样连绵,只有零星的几缕,被晨风吹得七零八落。他的灵力感知 “看” 到城墙上插着元军的黑旗,在晨光里像块丑陋的补丁。
“走吧。” 朱天林转过身,不再看海丰城的方向。随风步让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里,身后跟着破山队的弟兄,跟着散落的残兵,跟着那些没被元军打垮的灵魂。
城破了,大势似乎已去。但只要脚步还能移动,只要手里的刀还能劈砍,只要心里的旗还没倒下,就不算真的输。
第二节 聚义残兵
莲花山的聚义坪藏在云雾里,像块被遗忘的翡翠。朱天林踩着露水走进旧寨时,晨光正从寨门的裂缝里漏进来,照在布满蛛网的石桌上,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像群沉默的见证者。
“朱哥,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了。” 弓箭手用刀挑开寨门的铁链,铁锈簌簌下落。青狼幼崽窜了进去,对着空荡荡的石屋低吼,尾巴却摇得欢快 —— 这里没有元军的气息,只有草木和旧人的味道。
朱天林的灵力感知扫过整个聚义坪,能 “看” 到二十几道微弱的灵气波动,散落在不同的石屋里,大多带着伤,气息奄奄 —— 是从海丰城逃出来的残兵,显然比他们先到一步,正躲在里面养伤。
“有人吗?” 书生新兵突然喊道,声音在空寨里回荡,带着少年人的清亮,“我们是破山队的,文相让我们来这里集合!”
石屋的门帘动了动,个拄着拐杖的老兵探出头,他的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被马蹄踩过,看到朱天林身上的铁链和弓箭手的箭囊,突然老泪纵横:“是…… 是自己人!”
更多的人从石屋里走出来,有穿着残破铠甲的士兵,有抱着孩子的民妇,有背着药箱的郎中 —— 总共二十七人,大多带伤,却都睁着眼睛,像在黑暗里看到了光。
“你们是从海丰城逃出来的?” 朱天林问,长柄刀在手里转了个圈,让动作显得不那么有压迫感。
“城破了……” 老兵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元军用投石机砸开了西城墙,巴图带着人冲进来,见人就杀…… 我们是从密道逃出来的,一路被追着打,就剩这么点人了。” 他突然抓住朱天林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文相呢?张都尉呢?他们是不是……”
“文相在莲花山深处,张都尉也活着。” 朱天林的声音很稳,500 斤力量让他的手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度,“我们就是来接你们的,等聚齐了人,就去找他们。”
这个消息像火一样点燃了残兵们的希望。民妇们开始收拾石屋,把干草铺在地上当床;郎中打开药箱,给伤兵们检查伤口;连最年幼的孩子都捡起地上的树枝,说要帮着烧火。
朱天林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海丰城的城隍庙。那时他以为安稳就是有粮吃,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安稳是知道身边有同伴,知道就算城破了,也有个叫 “聚义坪” 的地方能收留你,有群像破山队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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