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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蓝芒封尘锢前孽·冥途淬灵启新章

    第5章:蓝芒封尘锢前孽·冥途淬灵启新章 (第1/3页)

    前尘封入蓝芒锢,冥律新开代死途。

    淬炼灵台寻本善,彼岸花畔启新图。

    引魂长老枯瘦的身影刚刚如同墨汁融入深水般在洞穴阴影里消失,洞内那股无形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冥府威压也随之散去。

    然而,一种更深邃、更宏大的存在感却悄然弥漫开来。

    地上,少年沈俊宇胸膛依旧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溺水般的艰涩,那执着的“妈……妈……”呓语,是冰冷死寂空间里唯一的生命回响,脆弱而顽强。

    就在这时,洞壁上那片最浓重、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阴影,如同活物般无声地蠕动、凝聚。

    光影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一个身影从中缓缓析出,如同从亘古的黑暗本源中诞生。

    那是一位身着玄黑色旗袍的妇人。

    旗袍的料子并非凡间丝绸,在昏暗光线下流淌着极其内敛的幽光,其中以同色暗线织绣着繁复神秘的云纹与曼陀罗花纹,针脚细密如发,唯有在光线流转的特定角度,才能窥见其隐隐的华贵与威严。

    她身姿挺拔,如同峭壁间历经风霜愈发遒劲的古松,虽可见中年妇人丰腴的轮廓,却自有一股历经岁月沉淀、仿佛与幽冥本身融为一体的雍容气度与无上威仪。

    面容饱经风霜,刻着细密而深刻的皱纹,如同古老名窑瓷器上自然天成的冰裂纹路,非但不显衰败,反为那份尊贵增添了洞察世事、阅尽沧桑的深邃睿智与令人不敢逼视的压迫感。

    发髻是极为繁复的盘叠式样,乌黑中已掺缕缕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服帖归拢,如同戴着一顶象征无上权柄的凝固冠冕。

    然而,最震慑人心魄的,是她那双眼睛。纵然眼角已爬满了岁月刻下的纹路,眸光却异常清澈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万年寒潭,又似蕴藏了万千星辰与洞察幽冥一切秘密的浩瀚智慧,平静之下是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

    她静立不动,一股无形的、足以令空间凝固的威仪弥漫开来,连洞外呜咽的风声和沉闷永恒的海浪声,似乎都在这一刻屏息凝神,敬畏臣服。

    引魂长老如同融入岩壁阴影般消失的身影,竟在洞口处再次显化出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召回。

    他似乎对这位妇人的出现毫不意外,微微躬身,左手拄着那根暗色法杖,右手紧握成拳极其恭谨地置于枯瘦的心口位置,姿态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女王陛下。”

    声音嘶哑依旧,却多了一份灵魂深处的绝对臣服。

    被尊称为女王的妇人略抬右手食指,动作优雅从容,带着冰玉相击般的清冷质感,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在狭小的洞内清晰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力量:“长老不必多礼。”

    “陛下亲临此地,是为这少年?”

    引魂长老的目光随女王的身影,落回地上气息奄奄一息、仅凭一缕魂火和女王意志续命的沈俊宇身上。

    兜帽下的阴影带着不易察觉的探询。

    “正是。”

    女王的目光投向少年,那清澈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对生命顽强挣扎的审视,有对命运残酷翻云覆手笔的了然,更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

    她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本质的力量。

    “他心脉间尚存一缕极顽强的生气,微弱如风中残烛,却始终不肯熄灭。如此强烈的求生执念,长老又何必急于将他引入永寂?须知,天命未绝,强拘有违。”

    最后反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重若千钧的威压。

    引魂长老宽大黑色的斗篷微微晃动,那绺倔强的山羊胡须在海风余威中抖了抖,显出内心的挣扎:

    “陛下明鉴。此子生魂已遭重创,碎裂不堪,如同摔烂的琉璃盏,难以弥合。其前尘往事,尽是血污、绝望与滔天罪孽铸就的荆棘丛林。纵使侥幸醒来,亦不过一具背负无尽痛苦与自我憎恶的行尸走肉,灵魂日夜受焚心之苦。难保不会再次被悔恨吞噬,重蹈死途,甚或坠入更深魔障,为祸一方,徒增业债。永寂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亦是维护阴阳安宁之策。”

    语气低沉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决断。

    “长老忘了冥律之本么?”

    女王语调沉静如万丈深潭,每一个字重若千钧,清晰地敲打在冰冷的空气里,如同在幽冥法典上刻下箴言。

    “生死簿上,朱笔所载,他阳寿未尽。天命枷锁尚未自行解开,其命格轨迹尚未抵达终局。我等执掌幽冥引渡之责,循天道而行,岂能越俎代庖,强行拘魂?此乃逆天而行,非止违背冥律,更悖逆生死轮转之根本法则!”

    她微顿,那双能穿透幽冥与现世壁垒的深邃眼眸,骤然转向洞穴入口处翻滚着阴云的虚空,目光锐利如电,仿佛洞穿了表象。

    “况且,长老难道没有察觉……这方寸之间,除了你我,还有别的、并非善意的‘眼睛’在觊觎着这缕特殊的魂魄么?那贪婪、污秽、渴望吞噬一切痛苦与绝望以滋养自身的邪恶气息,如同附骨之疽,可瞒不过我。”

    引魂长老周身内敛的死亡气息骤然一凝,如同冰封湖面那瞬间的绝对冻结!

    枯瘦手指下意识地紧握法杖杖身,嶙峋指节因用力更显突出,法杖顶端浑浊水晶微微震颤,发出低沉警觉的嗡鸣。

    他沉默片刻,兜帽缓缓转向女王方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被点破的凝重与后知后觉:

    “陛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是老朽失察了。那……依陛下之意,该当如何?此子魂魄孱弱如斯,前尘酷烈,纵留阳世,亦恐难存,更遑论邪祟环伺。”

    女王没有立刻回答。

    她缓步走向少年,玄色旗袍下摆拂过冰冷潮湿、布满细小尖锐贝壳碎片的礁石地面,却未染纤尘。

    她在少年身边蹲下,玄色衣料与少年湿透褴褛的衣衫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她凝视着少年即使在深度昏迷中,也因剧痛和灵魂撕裂而紧蹙的眉头,倾听着他唇齿间断断续续溢出的、微弱却执拗如诅咒般的呼唤:“妈……妈……妈……”

    她的眼神随之变幻——

    时而如见幼子受难,母亲本能的痛惜揪心;

    时而是对命运那近乎恶毒的捉弄与翻云覆雨手笔的深沉无奈;

    最终,所有情绪沉淀为磐石般不容动摇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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