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第2/3页)
拳,我这拳套掺了灵铁,能帮你快点升阶。”他把拳套往雪地上一磕,发出“哐当”响——那拳套确实比普通的沉些,张昊总说戴着它能一拳打穿木板,其实上次试了,只在木板上留了个浅印。
林心怡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手往棉袄口袋里缩了缩——云澈知道,她口袋里揣着块凡铁打造的小锤子,是她自己磨的,练锻体境时用来敲木桩,说“凡铁的顺手,灵铁的太沉,握不住”。
“不用,我自己练就行。”林心怡的声音很轻,像怕惊了谁。
“装什么清高?”张昊突然几步追上她,伸手就去扯她领口的铜徽章,“你家那菜地的菜,不还是靠我爸跟王家打招呼,才没被马车轧?现在进了冲刺班,就不认人了?”
“松手!”云澈的声音撞过来时,张昊的手指已经把铜徽章扯得变了形,边缘的毛刺扎进了林心怡的脖子,留下道红痕,像被冻裂的萝卜皮。
张昊挑眉打量云澈,目光扫过他袖口的青禾胶硬壳——那是补法器时蹭上的,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硬得像层痂。“哪来的野小子?也配管张家的事?”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个是李家的小儿子李虎,手里把玩着块掺了点灵铁的牌子,练锻体境时总往别人身上砸;另一个是赵家的女儿赵雅,发间别着支银簪,据说是镀了点灵银,走路时总晃得人眼花——这两人在冲刺班向来横着走,仗着家具有点灵材,总觉得比别人高一等。
云澈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把凡铁镊子。这镊子是他用补坏的铁壶嘴改的,尖头上还沾着点青禾胶,在阳光下泛着点淡绿。他捏住张昊拽着徽章的手指,镊子尖顺着对方指缝轻轻一挑——用的正是练锻体境时学的巧劲,避实就虚。张昊只觉得指尖一麻,像被针扎了下,手“啪”地就松了,毛笔差点掉在地上。
“你敢动我?”张昊的脸瞬间涨红了,从背上拽下根木棍——说是灵木的,其实就是根普通枣木,被他爸用灵水洗过两次,“知道我这棍值多少吗?够你买十斤灵米!”
“值多少也不能欺负人。”云澈把变了形的铜徽章捏在手里,用镊子尖一点点把边角掰回去,动作轻得像在补片碎瓷——他练锻体三阶时,王师傅教过他“力道分三六九等,修器物跟练拳头一样,得懂轻重”。“而且你这棍梢裂了,”他抬头指了指木棍顶端,“里面的木纤维断了不少,再使劲抡,就得劈成两半。”
李虎突然笑出声,手里的灵铁牌拍得“啪啪”响:“他懂个屁!这是用灵水浸过的!我哥说,锻体境修士用这个练棍法,半年就能升一阶!”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棍梢真的掉在了地上,裂成了三瓣,露出里面干巴巴的木茬,根本没什么灵气。张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木棍确实裂了好几天,他仗着家里能再找根新的,从没想过要修。
这时教导主任匆匆从办公楼跑过来,军绿色的棉袄上沾着雪,看见张昊手里的木棍,脸色顿时变了,皱纹里的雪都抖了下来:“怎么回事?冲刺班的学生不准私斗!都是锻体一阶,不好好练基础,整天舞刀弄枪的!”他以前是雪城护卫队的伙夫,最知道锻体境基础的重要性,总说“凡铁练不扎实,给块灵铁也握不住”。
“主任!他动了我的棍!”张昊指着云澈,声音里带着哭腔,木棍被他攥得咯吱响,“他就是个修破烂的,在特长班捡别人不要的破铜烂铁,还敢对我动手!”
“他只是帮我捡了徽章。”林心怡突然开口,伸手把铜徽章别回领口,指尖把被扯歪的别针捋直,“而且我的徽章上次被我踩扁了,是他修好的,比以前还结实。”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块小石子投进了水里,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停了——谁都知道林心怡的铜徽章是学校发的基础款,凡俗铜料做的,踩扁了根本不值得修,可她练锻体拳时总戴着,说“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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