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土 (第2/3页)
的皮肤,他的手臂瞬间变得僵硬,像套上了铁壳,动弹不得。
铁蹄再次抬起时,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冲破铁链的束缚,爪尖泛着青黑色的光,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爪尖与铁蹄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溅了他一脸,烫得他脸颊生疼。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母亲跪在河岸上,面前摆着一张断裂的符纸,符上画着类似 “筋络” 的图案,她说 “铁牛的筋络连着河底的根,断了它,蹄子就抬不起来了,不然它迟早要上岸”;母亲将符纸烧成灰,混着自己的血撒进河里,当时的河面也像现在这样翻涌,铁蹄曾短暂缩回水里,似乎受了伤;母亲望着河面说 “这只是开始,它的身子迟早要出来,我们得做好准备”……
碎片里,母亲用的符纸灰烬,颜色和现在铁蹄上的铁锈一模一样,都是那种暗沉的红褐色。
小童从祠堂的横梁上滑下来,动作敏捷,怀里抱着一把枣木斧,斧刃上缠着红布,布上用朱砂画着 “断” 字,笔画遒劲有力。“阿绣姑娘说,这斧子能砍断铁牛的筋络,” 小童的手在抖,声音也带着颤音,显然是吓坏了,“她说筋络的弱点在离蹄子三尺的地方,那里的纹路最稀…… 最容易砍断。
” 陈三斤接过斧子,斧柄的温度和噬生爪惊人地相似,都是那种灼热中带着一丝冰凉的感觉。斧刃接触到空气,竟发出细微的 “嗡鸣”,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钟九歌突然扯下额头上的纸人,用尽最后力气将纸人撕成碎片,碎片在空中飞舞,然后凝成一条纸绳,迅速缠向铁蹄的筋络。纸绳刚碰到筋络,就被烫得冒烟,发出 “滋滋” 的声响,但还是死死缠住不放,像一条坚韧的锁链。“它的筋络怕‘活气’,” 钟九歌的声音气若游丝,几乎听不见,“纸人里有我的魄丝,能暂时冻住它…… 快砍!别等纸绳断了!” 纸绳上的符纸在快速燃烧,黑色的灰烬不断掉落,眼看就要断了。
陈三斤踩着 “铁土” 冲过去,脚下的铁土坚硬而滚烫。他举起枣木斧,对准筋络最稀的地方狠狠劈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斧刃嵌入筋络的瞬间,发出刺耳的 “咯吱” 声,像是金属在摩擦。银白色的液体顺着斧刃流下来,烫得他手背上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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