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夜校观局 (第2/3页)
盐运。”夜郎七继续低声解说,烟杆在指间轻轻转动,“雀门想要这盐引,又不想惊动官府,就设了个‘美人局’。”
他话音刚落,沙盘上的醉仙楼里就多了个穿红裙的小木人,正对着代表王老爷的胖木人盈盈下拜。周围的黑衣人动作更快了,有的移动代表护卫的木人,有的调整河道里的小船模型,还有人用细沙在街角堆出个小小的“陷阱”。
花痴开忽然想起“观人术”里的话:“局成于秘,败于露。凡设局者,必藏后手。”他盯着那个红裙木人,果然发现它脚下的沙子比别处松——那下面定藏着别的机关。
“赵老三下午来的时候,夜校刚收到消息。”夜郎七的声音带着点冷意,“他说雀门坑了他的钱庄,其实是他想趁雀门主力在锦官城设局,偷袭人家在江南的分舵。”
花痴开心里一震,再看沙盘上的布局,果然见江南方位的雀门分舵旁,多了几个举着“聚”字旗的木人,正悄悄围城半圈。而锦官城的醉仙楼周围,雀门的人手明显比平时少了一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小声说出这句话,声音轻得像叹息。
夜郎七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赞许:“赵老三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知雀门早留了后手。你看城西的粮仓。”
花痴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沙盘西侧标着“粮仓”的地方,藏着十几个没插旗的木人,个个举着刀,正对着聚财阁的方向。
“这些是雀门暗中培养的死士。”夜郎七的声音压得更低,“只要聚财阁一动江南分舵,这些人就会烧了聚财阁在锦官城的粮仓。赵老三在都城的势力,大半靠粮仓撑着,没了粮,他的聚财阁就是个空架子。”
沙盘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每个木人的移动都牵扯着无数细节。花痴开看得心头发紧,仿佛自己就站在醉仙楼里,一边是笑靥如花的红裙女子,一边是暗处磨刀的死士,而那盐商王老爷还浑然不觉,正跟着红裙木人往阁楼深处走。
“这就是赌坛的真相。”夜郎七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没有单纯的输赢,只有层层叠叠的算计。你爹当年就是太想做个‘干净人’,才会……”他没说下去,烟杆猛地在掌心磕了磕。
花痴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父亲留在牌谱里的字迹,那么刚直有力,却终究没能敌过这江湖的阴诡。
“那个穿红裙的木人,指甲缝里藏着迷药。”他忽然指着沙盘说,“王老爷的护卫里,有个左手小指短了一截的,那是雀门安插的内应——《秘谱》里说,‘指有残缺者,多为暗号’。”
夜郎七的烟杆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示意黑衣人调整那个护卫木人的手指。旁边的黑衣人愣了一下,赶紧拿起小刻刀,将木人的左手小指削去半截。
“还有醉仙楼的楼梯,第三阶是松的。”花痴开继续说,目光在沙盘上扫来扫去,像只警惕的小兽,“王老爷喝了酒,脚步虚浮,定会踩空。到时候红裙女子扶他,就能趁机把盐引的印鉴拓下来。”
这次不等夜郎七示意,一个戴银环的黑衣人已经用细针在第三阶楼梯模型上扎了个小孔。
暗室里的气氛渐渐变了。那些原本只专注于沙盘的黑衣人,开始时不时往水晶片这边瞥,眼神里带着惊讶和探究。他们都是跟着夜郎七多年的老手,见过不少少年天才,却没见过哪个像花痴开这样,只看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把雀门的局看得这么透。
夜郎七的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很快又压了下去。他想起花千手当年在赌桌上,也是这样一眼就能看穿对手的底牌,那时的少年意气,比此刻的烛火还要亮。
“再看河道。”他提醒道。
花痴开的目光移向沙盘里的河道,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代表王老爷家眷的木人正坐在游船上,而河道下游的暗礁旁,停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船尾藏着个举着火把的木人。
“他们不仅要盐引,还要挟王老爷的家眷?”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雀门做事,向来不留余地。”夜郎七的声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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