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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惊雷醒世,雨滴润心

    第十八章 惊雷醒世,雨滴润心 (第2/3页)

了我’,而是说‘我该怎么活’。”

    苏中挑眉,觉得有趣,让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哦?怎么个‘深了走’?”

    “往人性深处走。”

    许成军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清脆的响,掷地有声。

    “比如写农村干部,别只写他刻板,要写他夜里对着账本叹气。好人不全好,坏人不全坏,这才是活人的样子。”

    他抬眼看向公刘,“就像公刘老师写《哎,大森林》时,不就是让愤怒里裹着对人性的盼头吗?”

    公刘一怔,哈哈直笑:“你这年轻人说话有意思,这话倒也在点子上了!我最近改诗,总觉得缺口气,没想到被你这20岁的年轻人点醒了。”

    “光有锋芒不够,得有温度托着。”

    这一时期的公刘正经历了文学创作的沉寂期,

    从早期的热情歌颂转向对历史、人性和社会现实的深刻反思。

    读过《公刘诗选》的许成军。

    还能不知道他想啥?

    狂笑.jpg!

    刘祖慈突然笑了:“小许说到‘拐弯’,我倒想起个事。”

    “最近收到些青年作者的稿子,不写运动,不写集体,就写姑娘窗前的月光、母亲补的袜子。有人说这是‘小资情调’,小许,你怎么看?”

    “这不是小资,是文学要回家了。”

    许成军沉吟了几秒,开始大放厥词:

    “前几年文学总扛着大旗,写家国,写主义,忘了人首先是‘吃饭、睡觉、想心事’的个体。”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品,写‘这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不是‘这一类人’的标签。就像河水流着流着,总会分支出无数小溪,灌溉每块具体的田。”

    钱念孙推了推眼镜,钢笔在笔记本上疾走:“你是说,文学要从‘宏大叙事’转向‘个体叙事’?”

    “不是转向,是互补。”

    许成军摇摇头。

    “就像河再宽,也离不了小溪的汇入”

    “以后的文学史会记着:1979年不仅有控诉的惊雷,还有屋檐下的雨滴。惊雷醒世,雨滴润心,缺了哪个都不成气候。”

    这其实本来也是文学的发展趋势。

    刘祖慈眼里一亮,“好一个‘惊雷醒世,雨滴润心’,你小子天生就是个当作家的料!”

    “我倒觉得,这‘雨滴’怕是会冲垮堤坝。”

    苏中突然摇摇头,语气沉了沉。

    “文学从来不是孤芳自赏的玩意儿。你写‘母亲补袜子’,谁来写工厂的烟囱、田野的拖拉机?年轻人容易钻进个人的小悲欢,忘了文学该当号角。”

    他敲了敲桌面,枣木烟斗发出闷响,“1958年我们写《淮河新歌》,字里行间都是‘集体向前’的劲,现在倒好,一个个要往‘褶皱’里钻,褶皱多了,不成泥沼了?”

    说的挺好,但是有人不惯着他。

    公刘嗤笑一声,蓝框眼镜滑到鼻尖:“苏老这话说得糙了。泥沼里才长得出好庄稼!”

    “屈原写‘哀民生之多艰’,不也是从个人的‘褶皱’里扒拉出家国的疼?倒是苏老您,现在写评论总惦记‘号角’,当心成了吹鼓手。”

    “你这是抬杠!”

    苏中脸一沉,“我是说文学得有筋骨,不能净写些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里才有真骨头!”

    公刘猛地站起来。

    “我写《沉思》时,‘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让所有的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这骨头,不比你喊口号硬?”

    周明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小许,你接着说,十年后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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