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独吞? (第3/3页)
常地稳当,上前拉开门栓,那木门发出吱呀一声。
门外的寒风裹着尘土往里灌。赵老蔫背手站在当间儿,那脸色,阴沉得要拧出水来。他身后,李二狗母子抻着脖子往里瞅,脸上明晃晃的幸灾乐祸。更远处,影影绰绰围满了探头探脑的村邻,一张张脸孔上堆着好奇、眼馋,还有各色的猜疑。
赵老蔫那目光,像两把探照灯,先在王铁山脸上狠狠剜了一刀,接着死死钉在了那两具狼尸上。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
“铁山,”他声音不大,却刀子似的扎进整个院子,“为这两头狼来的。”
“李家说,你是捡的,不是猎的。咱村祖辈传下的规矩,天上掉的、地上捡的横财,该拿出一份儿来让大伙儿沾沾光。你怎么说?”话里,“祖辈”、“规矩”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李寡妇立刻扯着嗓子叫唤:“没错!想独吞?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王崇军气得浑身直哆嗦,刚要张嘴,儿子一个眼神过来,把他到嘴边的话硬是压了回去。
王铁山压根没抬眼皮看那母子俩,反而侧了侧身,对着赵老蔫略躬了下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平和,透着恭敬:“赵大伯,您是长辈,话有分量。外头风硬,屋里说话暖和。”
赵老蔫微感意外,点了点头,抬脚进了门。
李二狗母子心下一喜想跟着往里挤,却被王铁山骤然甩过来的一道冰锥似的眼神钉死在了门槛外。
他请的,只有村长一人。
赵老蔫径直走向那两具狼尸,俯下身细细察看。
王铁山安静地候在一旁。直到赵老蔫在狼尸前蹲定,他才沉声开口,指着一头狼脖子上那可怕的豁口:
“赵大伯,您年轻时是村里顶好的猎手,您看看仔细。”
“这伤口,是野兽用牙撕开的,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弄的?”他把“别的什么玩意儿”说得意味深长。
赵老蔫用粗糙的手指小心扒开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凑近了看。
越看,他心头越是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