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彩页文学 > 九劫天书 > 第一卷凡尘劫 第十章 血祭疑踪

第一卷凡尘劫 第十章 血祭疑踪

    第一卷凡尘劫 第十章 血祭疑踪 (第1/3页)

    “吱呀——”

    歪斜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老板娘那张被油烟熏得发黄的脸探了进来,手里端着个粗陶水罐。“两位贵客,添点热水?”她浑浊的眼珠子飞快地扫过屋内,在秋长歌苍白的脸上和楚山河腰间不起眼的铁剑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堆起市侩的笑。

    “不必。”楚山河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得像在拒绝一块石头。

    “哎,这大热天的,喝口热水顺顺气……”老板娘不死心,脚步却往里挪了半步,身子几乎挤进了门缝,目光像钩子一样试图往秋长歌身上挂,“看这小兄弟脸色不好,可是路上不太平?咱这黑石镇啊,最近是有点邪性,野狼谷那边闹得凶,连带着咱这地界也不安生。二位打西南隘口来,可瞧见什么穿暗红衣裳的……”

    秋长歌心头猛地一凛,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身下硬邦邦的草席。这妇人看似闲聊,句句都往幽冥宗和野狼谷上引!

    “老板娘。”楚山河终于睁开眼,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她,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妇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冰水浇了一头。“门,关上。”

    平淡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漠然。老板娘喉头滚动了一下,讪讪地缩回身子,嘴里嘟囔着“不识好人心”,砰地一声带上了那扇关不严实的破木门。

    门板合拢的瞬间,秋长歌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懈下来,后背的冷汗贴着冰凉粗糙的土墙,激起一阵寒意。“她……”他刚吐出一个字。

    “耳朵灵得很。”楚山河打断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这镇子,是幽冥宗往北边运‘货’的一个歇脚点。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货?”秋长歌的心沉了下去,联想到那些“血池炼傀”、“生魂血祭”的字眼,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活人,或者刚死不久、魂魄未散透的‘材料’。”楚山河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字剐在秋长歌心上。“野狼谷的血月异象,引来的不只是发狂的凶兽,更像某种……仪式的引子,或是某种强大存在的苏醒前兆。幽冥宗,在借这股力量‘收割’。”

    收割!这两个字让秋长歌浑身发冷。他想起了清晨隘口外,疤脸汉子看他时那贪婪的目光——“抓回去正好给‘血池’添点新鲜料!”自己这个身怀劫书气息、刚刚破入皮肉境的“新人”,在幽冥宗眼里,恐怕也是上好的“材料”!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了他。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皮肤下那层微弱的琉璃光泽在昏暗的油灯下几乎看不见,昨夜搏杀凶狼、撞飞弩箭的力量感,在幽冥宗这座庞然大物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恐惧和左肩伤口隐隐的麻痒刺痛,再次盘膝坐好,闭上眼睛。意沉丹田,心神内守。意念小心翼翼地沉入肩井穴,不再奢求贯通路线,而是如同最轻柔的流水,缓缓地、耐心地安抚着那团因岔气而狂暴紊乱的气感。酸麻胀痛的感觉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经络里穿刺、搅动,汗水瞬间从额头渗出,汇聚成滴,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死死咬着牙关,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胸口那股淤塞的滞闷感,如同沉重的磨盘,死死压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凝神,守一。引气如引线,过刚则折,过急则断……楚山河的指点如同黑暗中的微光。他不再试图强行冲击,只是专注地、一遍遍地梳理着肩井穴周围那团最混乱的气感。

    时间在土洞的寂静和门外隐约的市井噪音中一点点流逝。油灯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变幻的光影,如同他体内混乱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染上了更深的橘黄,黄昏将近。那狂暴的乱流并未消失,依旧在冲撞,带来阵阵刺痛。但在他意念持续不断的安抚下,肩井穴周围的气感,似乎……真的平复了极其微弱的一丝?就像在无边黑暗的泥沼里,他的意志,硬生生拔出了一只脚。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布满疲惫的血丝,但深处却多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专注和一丝微不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