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兽医 (第1/3页)
大西部，是上主赐予我们的幸福之地！羔羊们，跟随上主的恩典与安排，你们终将获得救赎与幸福！西进！西进！向着西部进发，消灭卑劣的异教徒，让野蛮的印第安人消失于大地，让主的荣光行于大地之上！你必将荣耀上主，因为你是上主的选民！你的成功是上主所应允的。出发吧，羔羊们！
“呸！！”看着墙上这幅宣传大标语的达利安狠狠地喷了一口，当年他和其他三个同伴刚从旧大陆千辛万苦坐船来到新大陆，就是在这种副标语的鼓动下参与了西进运动。但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同伴都死了，其他人也死了，死在疾病瘟疫印第安马群，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诡异力量之下。大西部不是赐福，而是战争死亡饥饿与痛苦。没有赐福，没有荣耀，没有自由。只有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痛苦的倒下，成为了泥土中的腐肉，和野狗野鸟的美食。
他达利安侥幸逃回来了。只身一人，再无牵挂。他不再是任何神的选民。他只想搞到钱，搞到更多的钱，搞到地位，只想享受人生的快乐。至于死后的灵魂~~呵呵，活着的时候就看不到神的恩赐，死了就能得到恩赐？他本能的，强烈的，不再相信任何死后的承诺！！因为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人，太多腐烂的死人支离破碎的死人痛苦万状的死人，死人，即便遭到欺骗和背叛，也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只有金钱地位，美食与快乐才是真实的。才是他身为人的唯一意义！
但是即便在这新大陆的东部重要城市，在这个铁路与河流的交通要点，想搞到钱与地位也是非常艰难的。他的努力和幸运只换来他加入使徒帮的一个小小机会。现在他只能帮小头目跑腿。今天的任务是去一个剧院，记录下剧院的表演，然后汇报给自己的小头目。
沿着满是马粪和生活垃圾的夯土，街道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个大马戏团的入口。所谓的剧院就在这个马戏团里面，他们这个剧院或者说马戏团在两三个自由州里巡回演出，既去大城市，也会去乡里，影响力还颇大。所以他们还顺带着搞一些商业宣传或广告，从中收取不少的费用。后来一些搞政治竞选的，也发现了他们的作用。于是出钱让他们帮忙搞宣传。
政治斗争宣传嘛，最重要的就是进攻！也就是负面宣传。只要把对手的恶名恶事乃至莫须有的是宣扬出去，就能产生明显的竞选作用。所以当这个城市的市长竞选开始之后。就有人出钱让这个马戏团和剧院对市长进行诋毁性宣传。
比如今天他们的剧场里就在上演一幕讽刺剧。坐在非常拥挤剧场里的达利安悄悄拿出笔和纸记录着对面舞台上的表演内容：市长贪婪弄权，市长包庇使徒会，使徒会与几桩人命大案关，使徒会欺压几个商人，让人家家破人亡。市长涉嫌与铁路运输几起事故有关。其中一次火灾烧死了来自旧大陆的200多人。这些故事虽没有点明是谁，还刻意改头换面了一下，但明眼人一看就与市长有关。最后，舞台上那个市长被揭发，被倒台，被一个正义的青年一枪爆头。引发了周围观众一阵阵鼓掌与喝彩：“那个臭**养的王八蛋就应该这样！踩爆他的头！”
周围异常拥挤的观众们高声吆喝着，让坐在中间忍受拥挤的达利安浑身不自在一一因为他所在的就是市长的支持者之一！现在，仿佛周围所有人都在打他的脸。
他阴沉着脸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了下来：脸算个屁，你们这些臭虫算个屁，只要老子能搞到钱和地位，一切都算个屁！！他正愤愤然地想着，忽然见对面舞台上走上去一个脸红腹大的富商，与谢幕的表演者亲切拥抱，还清了清嗓子，对下面剧场中所有人高声说道：“朋友们，兄弟们，姐妹们！大家有很多人都是来自旧大陆，到这片新大陆，来到上主应允的幸福之地。但是这个地方的管理者完全不想着荣耀主，而是只想着自己的好处。他们把这里搞得一团糟，连铁路都修不好，运输也搞得一塌糊涂。正是他们这样的蛀虫太多了，我们西进的铁路才会受到阻碍，我们与印第安人异教徒的战争才会吃败仗！像这样的人还有资格领导大家吗？！”然后又是一通慷慨激昂的说辞，引得剧场内的拥挤观众们激情高呼：“让他们滚蛋，让他们吃枪子，他们应该上火刑架！”
种种言论让挤在中间的达利安满身冷汗，这种鼓动宣传太厉害了。把现实的利益虚无的上主，还有所谓的ZJ使命混在一起，一下就能调动人内心深处的动力。他赶紧刷刷刷把这个情况记录下来。回到小巷子里的使徒据点后立刻呈给了自己的小头目。
对面全身阴沉的小头目眯着冷血的眼睛看完了所有的记录：“行行行，他们把屎都泼到我们身上了。我要他们好看！！编这个剧的人是谁？要找到这个编剧！”
“这个~~”达利安只能说：“我再去查查，可能要几天时间。”而对面让人浑身不安的小头目则急切的敲着桌子：“要快一点，这样的事情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我们不能任由别人只公开打脸！狗娘养的！竟然敢公开搞我们的事。还想不想活了！另外剧场那边你还是要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既要又要还要。领导一张嘴，达利安跑断腿。但他只得答应下来，一人干两人的活。第2天他来到满是污泥气味的马戏团剧场中，记录着舞台上和周围拥挤人群的躁动情况。
当戏剧谢幕，舞台上又走上昨天那个本地富商时，那人清了清嗓子，正在第2次发表洪亮的演讲：“朋友们，大家有很多人都是来自旧大陆，到这片新大陆，来到上主应允的幸~~幸~~福~~呕！！~~~”他突然倒地呕吐，头和四肢胀得通红，全身剧烈抽搐。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脸色和全身皮肤突然一变，变得铁青阴沉，仿佛一块块尸斑显露出来！这一幕被台下拥挤的数百观众洗刷刷看见了，吓得所有人惊呼暗叫，倒抽几口凉气。更可怕的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上富商的七窍中开始冒出黑红色的鲜血！鼻眼嘴巴渗出一道一道浓稠恶臭的黑血！他全身还像正被屠宰的肥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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