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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就怕他太弱

    07、就怕他太弱 (第3/3页)

尽量露出个和善的笑容,作揖道:“在下一路北上,来讨几碗水喝。”

    “不白要,我可以拿粮食来换。”

    说着放下身后背篓,里面盛放着用布袋装的一袋袋大米。这是他走的时候在章县买的,想着路上可以用粮食换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老人还礼道:“小老儿是河角村的村长,书生问别的东西,可能河角村稀缺,要水,管够。”

    河角村长忙让中年人去取来一瓢白水。

    陆寻从腰间取出一枚黄符,往白水里涮了涮就咕嘟咕嘟喝起来。

    多亏这符,他就不用怕‘海海的迷子’。

    就是不知道换个脑袋,原来那个脑袋喝下去的东西还作不作数。

    几人就看书生一瓢接着一瓢的喝,足喝了八九瓢才擦了擦嘴角。

    书生又要了两瓢装进水袋,然后就从背篓取出两袋各一斤装的米递给村长,问:“既然河角村不缺水,为什么不灌溉农田。”

    要是缺水的地方大旱也就罢了,这临近水源的村子怎么也不种植作物。

    光靠县衙赈灾可不行,人还得靠自己。

    中年汉子答话道:“书生有所不知,我们受灾并不严重,加之牛青天还赈了灾,可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头妖怪,盘踞在水库边。我们自己喝水还够用,一想用活水灌溉农田那妖怪立刻就要吃人。”

    “派去章县求救的青壮大多都让那怪吃了。”

    里正长叹一声:“就算如此也得派啊,不然错过农忙,下半年颗粒无收,叫一村子老小如何过活。”

    河角村长盯着那道黄符,问道:“您,莫非是个有道高人?”

    陆寻看了看手中浸透的符,笑着说道:“算是。”

    “我就说吗,一介书生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从岭上下来。”大丰接过话茬,兴奋地说道:“我一看您就是有本事的。”

    咕噜!

    白透了的脸上浮现红色。

    陆寻挠了挠头。

    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赶快准备宴席。”村长赶紧招呼人。

    里正答应下来领一众青壮去喊各家的妇女出来做饭。

    少时,村落中央祠堂大屋摆上了一排排桌子,各家老人率先落座,青壮和妇女在忙活。

    村里的大师傅将菜刀使得飞起,两把铁刃叮叮当当剁着菜板,瘦猪放血烹煮,支起来的大锅冒着热气,旺盛的柴火让炙热多出几分烟火气。

    夕阳斜去不见凉爽。

    陆寻被尊在主位上和村长并坐一排。

    浑浊黄酒满满一杯,田蔬瓜果也奉上一簇。

    村长和里正一口一个‘大儒、鸿儒’的叫着。

    他们见过世面,知道不仅僧道有本事,书生也非手无缚鸡之力,尊称其为‘大儒’肯定没错,殊不知坐在那里的‘倪先生’本相是只江河里的妖怪。

    盛情难却,陆寻一一回应,端起黄酒满饮一杯,酸溜溜甜丝丝。

    闲聊的功夫菜肴上桌,上供般切出一盘猪肉头放在书生桌上。

    陆寻也不浪费,他现在吃饭也像高校尉一样风卷残云,直吃了肚皮溜圆,旋即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吃了你们准备的全猪宴,自然要帮你们做点事儿,说吧,水库在什么地方。”

    做生意最讲究什么?

    诚信。

    这是陆老板的准则。

    祠堂台阶下,扑通跪倒了一片,其中几家失去青壮的呜呜哭泣,小孩儿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也跟着哭起来。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死,大人悲伤他们悲伤,只觉得应该全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村长略微沉吟,抬手示意里正拿东西来。

    里正端上一盘盖着红布的东西,掀开一看竟是些碎银子,银子铺在铜板上面,还夹杂一些首饰,黑、绿、白、黄……混在一块儿。

    就见里正将托盘送到书生的面前,无声挺跪在一旁。

    河角村长嘴唇带着胡子颤抖,伏地,挺身,道:“请大儒为河角村百姓除了那恶怪,使我等有水可用。”

    陆寻瞥向眼前盛放着铜板居多的托盘。

    他伸出手,从其中捏起一枚发绿的铜子,拿在眼前,说道:“我去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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