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2/3页)
面,像层淡褐色的膜,撇完才开始往根际浇,每棵绕着根浇出个环形沟,豆渣刚好落在沟底,不多不少,刚好能盖着根须外围。
苏野最后过来,肩上扛着两根细木杆,不是新砍的,是从废墟里的旧犁上拆的,杆身上还留着犁头的螺丝印,带着点锈迹,却比普通竹条结实不少,杆身中间有个自然分叉,像个小小的“Y”字。
“刚才去废墟找竹条,发现普通的太细,被风吹过一次就容易歪,这两根是旧犁上的,木质硬,还带分叉,刚好能搭倾斜棚架——真叶往两侧展,就不会挤在一起了。”
她蹲下来,指尖的淡蓝微光顺着棚架扫了一圈,光带是柔和的淡白色,不像平时检测时那么亮,怕晃到刚冒的侧芽。
扫到西侧竹条时,光带顿了顿,她伸手摸了摸竹条内侧:“这根有虫蛀,孔不大,但现在棚架得稳,万一风再吹,容易断。得换根新的,我刚才还捡了根粗竹条,在那边田埂上。”
林砚和苏野先动手拆旧竹条。苏野手里的军刀是磨过的,刃口锋利,却没直接劈,而是先在竹条虫蛀的地方划了道浅痕,确认不会劈到旁边的真叶。
“得慢着点,这竹条离真叶近,别碰着。”
她一手扶着竹条,一手用军刀慢慢撬,竹条“咔嚓”一声断的时候,她特意往外侧歪了歪,避免断口的竹刺溅到棚里。断下来的竹条没扔,她用军刀把竹条劈成手指宽的细片,每片都削得平整,竹刺也刮干净,放在旁边的布上:“这些能当绑绳,比找新的麻绳方便,还结实。”
林砚则去搬那根新竹条,竹条是在田埂边捡的,比旧的粗一圈,表面有层淡绿的青苔,她先擦干净,才往棚架西侧立。
“得跟旁边的木杆对齐,倾斜角度别太大,15度刚好——太陡了真叶会往下垂,太缓了还是挤。”
她用手比了比,调整了好几次,才让竹条和木杆呈一条直线,然后用刚才劈的竹片当绑绳,绕着竹条和横档缠了两圈,每缠一圈就拽一拽,确认不会松动:“这样真叶能顺着倾斜的方向长,侧芽也有地方冒,不会被压着。”
张梅没闲着,她蹲在棚子另一侧,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是从废弃的中学实验室找到的,镜片有两道浅划痕,边缘还缺了个小口,却还能用。她把放大镜举在眼前,调整了好几次角度,才看清土面下的根系。
“这里有杂草根!”她突然压低声音,手指着一棵萝卜芽的根部,“白色的,还带着细毛,缠了萝卜根两圈,再缠下去,养分都被它抢了!”
她从兜里掏出个细齿小耙子,耙子是用旧梳子改的,齿很细,还磨圆了头,怕划伤萝卜根。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根周围的土,土粒很细,顺着指缝往下漏,她得用另一只手挡着,才不让土掉进根缝里。
“这草根长得真快,昨晚我看的时候还没见着,今天就缠这么紧。”
她用耙子尖轻轻挑草根,挑一下就停会儿,确认没碰到萝卜根,才继续挑,直到把整根杂草根都挑出来,才松了口气,把草根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用鞋底轻轻碾了碾:“得碾碎了,免得再发芽。”
黄鼬也凑了过来,它没去碰放大镜,只是蹲在张梅旁边,用小鼻子轻轻拱开另一处土面。
它好像能凭着气味找到杂草根,拱开土就能看见细细的白根,然后用嘴轻轻叼住根的一端,往后拽——力道刚好能把根拔出来,又不会带起太多土。
遇到特别细的草根,它还用牙齿小心咬断,断根叼到远处的石桌上,用爪子踩实,连半点根须都没留下。
偶尔发现真叶上沾着的土粒,它就用舌头轻轻舔掉,舔的时候还会避开芽心,怕把芽心碰坏;
遇到侧芽周围的土,它会用鼻尖轻轻蹭,确认没有蚜虫卵藏在土粒里,才放心地挪到下一棵旁边。
午后的太阳渐渐热起来,风里带着点燥意,吹得倾斜棚的布面轻轻晃动,像块柔软的绿布在飘。
林砚提着个改装过的陶壶走过来——壶嘴接了段细竹管,竹管是从豌豆架上剪的,管头削成了斜口,还用麻绳绑了三圈固定在壶嘴上,防止漏水。
“现在芽长得快,水分消耗也大,早上浇过一次,现在土面有点发白,得再补一次。”
她走到第一棵芽旁边,蹲下来,把竹管对准根际的环形沟,慢慢倾斜陶壶。
水流顺着竹管流出来,细得像麦秆滴下的,刚好落在沟里,不会溅到真叶上。
“得看土的颜色浇——土面发白就多浇点,还带着潮气就少浇,不然浇多了根会烂。”
她边浇边观察土色,遇到土面还湿润的,就只浇小半壶,遇到土面干得发白的,就多浇些,直到土面变成深褐色,才挪到下一棵旁边。
苏野没闲着,她在棚子周围挖了圈浅排水沟。
沟不用挖太深,半寸就行,太深容易挖到萝卜根。她用小铲子把沟挖得笔直,然后从旁边的废墟里捡了些碎瓦片,瓦片是旧屋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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