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奸相蔡京 (第2/3页)
香菱捏着那把还带着金莲儿手心微温的瓜子儿,望着她袅袅娜娜远去的背影,心里头真是打翻了五味瓶。
三分是感激她这点突如其来的热络,三分是同病相怜的酸楚,更有几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羡慕她的狐媚美貌?还是佩服她八面玲珑的手段?还是怅惘自己笨嘴拙舌的没用?
老爷这些时日,连书房的门槛都懒得踏进来,也未曾碰过自己,莫不是……真不要自己了?这念头一起,心便像浸在冰水里,又冷又空。
她慌忙甩甩头,强打起精神:老爷既安置我在书房,必是盼着我识文断字,能够在文书上帮他的忙,我岂能自暴自弃?定要好好苦读,之后能帮上些许忙才是。
她揉了揉早已看书得得发酸发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重又往书房走。只是心里还嘀咕:怪哉,那方坐褥怎地昨天凭空不见了?害得我这些天坐也不敢坐实,只敢挨着个边儿,硬邦邦的椅子硌得屁股生疼,看书都不得安生……
此刻西门府后花园旁边的厢房内。
林太太整个人儿几乎要化在西门庆怀里。她仰着脸,一双水眸迷离地望着他,红唇吐出的热气直喷在他颈窝,声音又甜又腻,带着钩子:“我的亲爹爹!你是不知道!”
她猛地收紧环着他腰的手臂,像藤蔓缠死大树,“自打你离了我那院子,奴家这心啊,就跟被猫爪子挠空了似的!掰着指头算时辰,日头才偏西一点点,我……我就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你,想你身上的味儿,想你使坏的手……”
她喘息着,把滚烫的脸颊贴上他胸膛,“你说说,这大半日的功夫,倒比自己守寡十年还难熬!我……我简直要疯魔了!”
西门大官人低头瞧着她金线绣的翟鸟,那鸟儿端端正正,一派威仪。
他伸出指头,故意用指甲在那只翟鸟的冠子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嗤笑道:“诰命太太,您听听您自个儿说的!这满口‘疯魔’、‘坐不住’的,哪还有半分朝廷钦封诰命夫人的体统?你的端庄,你的威严,你的体统呢?”
他俯身,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又低又磁,字字清晰,“知道的,说您是金銮殿上挂了名的贵妇;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个勾栏瓦舍里跑出来的婊子姐儿,离了男人半日就活不得呢!”
林太太被他这刻意的身份提醒和直白的羞辱激得浑身一颤,非但不恼,她非但没松开,反而像蛇一样扭得更紧,仰头看他,眼里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又媚又颤:
“没了,什么体统端庄威严,遇上亲爹爹都没了,只有一个你,一个我,融在水里,化在泥里。”
“奴家就是姐儿,遇见了亲爹爹才知道前翻白活了,做姐儿才好,做姐儿才痛快!”她吃吃地笑,带着破罐破摔的放浪,“在你这活阎王跟前,这身诰命皮子就是累赘!什么金銮殿诰命头衔,此刻都抵不上你指头尖儿一点火!我就认你这个‘君’!我就要做你这西门陛下的……先锋官儿!”
此刻这朝廷的诰命夫人正你侬我侬。
而京城内。
高俅一身簇新的朝廷紫袍,被大管家领着尽入蔡京书房里。
望着堆满古玩字画、熏着龙涎香的书房里,这堂堂威风八面的太尉却显得有些局促。每回自己来这太师府,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不自在。
他觑着太师蔡京正倚在紫檀木罗汉榻上,由两个俊俏小厮伺候着剥一只肥大的阳澄湖蟹。那蟹膏金黄,蔡京慢条斯理地蘸着姜醋,眼皮都没抬。
“太师,下官今日叨扰,实有两件棘手事,非得您老人家点拨,心里才踏实。”高俅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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