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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乌进孝的诡计

    第119章 乌进孝的诡计 (第2/3页)

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狡狯,“可她信不信,碍着什么?死无对证!她拿什么查?拿什么问?空口白牙,她敢动我一根汗毛?别忘了,这庄子,烙着‘珍大爷’的印!要处置也是珍大爷来处置,她今日发作不得,憋着气滚蛋了,这口黄连,她就得生生咽下去!”

    他越说越得意,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

    老吴头还是有些惴惴:“可…可二奶奶临走时那眼神…跟冰锥子似的,说明日自有分晓…”

    “分晓?呵呵!”乌进孝从怀里摸索一阵,竟从贴肉的汗褂子里掏出个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几层油纸,露出里面一本边角磨损、沾着点点油汗的蓝皮账簿。他随意地翻开一页,指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划过。“分晓?”

    他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嘲弄,将那账簿在手里掂了掂,“分晓就是,她查无实据!分晓就是,这庄子,还是咱们爷们儿的天下!珍大爷那头,自有我去描补。”

    再说——”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那祝家庄的王八羔子,手爪子是伸得忒远了点!占了咱们的林子,漏了咱们不少银两,这事不假。可你细琢磨琢磨,这不也正好…给咱们递了个现成的由头?”

    他枯瘦的手指捻了捻,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脸上那点愁苦早换成了赤裸裸的算计,“这世道,眼见着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今天祝家庄敢来抢林子,保不齐明天就有什么流民、响马,惦记上咱们这庄子!”

    “咱们不多存些硬邦邦的嚼裹儿,不多招揽些能打能杀的好手护着院子、守着粮仓…真等到哪天,一群红了眼的冲进来…”他猛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阴鸷,“你我这颗吃饭的家伙,还有庄子上下百十口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他们贾府的子女是人,莫非我们的子女就不是人么?”

    老吴头被他这阴森的语气和手势唬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乌进孝却越说越来劲,浑浊的老眼里闪着贪婪又狠厉的光:“所以啊咱们攥紧了真金白银,养壮了护院的膀子,这才是顶顶要紧的!”

    他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外面暮色渐浓,秋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呜呜作响,如同鬼哭:“这秋…深得好啊!风.再猛一些吧!”

    生药铺内。

    秦可卿那压抑的抽泣,如游丝般,恍若檐上的雨滴,砸在铜盆底儿上,声响空洞,一滴一滴敲得人心慌。

    她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望向西门大官人,一丝哀求大官人救一救的音儿将将挤出——

    大官人却忽地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沉得坠人,字字砸在秦可卿心坎上:

    “如此说来…你如今这身子骨,单薄得纸片儿似的,脸儿煞白,不见一丝活气,动不动就心窝子里突突乱跳,气也喘不匀实…敢情全是因了这桩…‘心病’?是不是?”

    他目光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逡巡,那眼神深处,竟难得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悯然。

    这没头没脑、直戳她心肺的诘问,惊得秦可卿浑身一颤!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沁出血珠儿来,想要否认,却终究颈子一软,点了点头。

    大官人瞧着她点头的样儿,那份强撑的娇怯与认命般的枯槁,从鼻孔里沉沉哼出一口气:

    “哼…可怜见的!汉子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这千斤的羞臊,万担的腌臜,全压在你一个妇道人家肩背上,生生要把你这嫩柳枝儿压折了!日日守着块枯木,还得强堆出笑模样儿,替他遮羞,替他圆谎…替他描补脸面,这日子,岂是人过的?”

    西门大官人的声气儿不高,却字字如淬了冰的针尖儿,一层层,将那血淋淋的疮痂挑开,却又带着抚慰的暖意,“上头还有个‘珍老爷’,恶狼似的盯着你这块肉!你须得时时提防,刻刻惊心,好比那嫩羊羔卧在狼窝边…可怜你一个娇怯怯的人儿,这份煎熬,日夜不休,比那穿肠的砒霜也差不离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生生是熬煎着你…”

    “你婆婆?”大官人嘴角换上了一抹更深的讥诮,“她把儿子不中用、汉子没廉耻的腌臜气,一股脑儿全泼在你身上,想必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个好颜色,眼里只怕都淬着毒!”

    “偌大个荣府,里里外外的龌龊、腌臜气,都压着你一个妇道顶缸!这千斤重担,如何是你一个弱女子扛得动的?更别说那宁荣两府,主子奴才,多少双冷眼刀子似的剜你,多少句闲言碎语毒蛇般钻你心窝子!”

    西门庆垂着眼,目光沉沉地锁着眼前这绝色尤物。那小小一团,蜷在座椅里,瑟瑟如风中柳絮,孤零似雨打梨花,那份单薄与无助,显得那般孤苦伶仃,没个倚靠:

    “莫说是你一个娇滴滴、嫩生生、全无半点依傍的女流,便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铁打的罗汉,日日浸在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臜地界里,怕也熬得油尽灯枯,熬成一把枯柴…何况是你?”

    “这豪门大院真真是…作孽!”

    秦可卿怔怔地望着西门庆,那张原本苍白的芙蓉面,此刻更是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连那点惯常惹人怜爱的唇上胭脂,也失了颜色。

    眼前这个看起来风流邪气的男人,却字字句句都像烧红的银针,狠狠扎进她心尖最嫩的那块肉里!

    又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将她死死捂着早已腐坏的伤口血淋淋地一层层挑开!

    “他…他竟全知道…竟全知道!”

    阖府上下,谁不道她秦可卿是个“身子骨儿娇嫩”、“需得仔细将养”的玉人儿?

    一碗碗苦得钻心的药汤子灌下去,一匣匣金贵得晃眼的燕窝参茸送进来,老祖宗慈眉善目地拍着她的手说“放宽心”,婆婆皮笑肉不笑地嘱咐“好生养着”…

    她们只当自己是个琉璃盏儿、玉观音,一碰就碎。

    何曾想过自己这副玉琢冰雕的皮囊底下,裹着的是一颗日日被油煎火燎、被钝刀子慢剐的心!

    她守的是万丈冰渊!她咽的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她身边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这锦绣牢笼、腌臜魔窟,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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