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进府会宝钗,元春晋升 (第3/3页)
—‘肥面金刚杵’!”
“兄弟如此畅快,做哥哥的也为你高兴。”西门庆见他这副模样,话锋却是一转,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探询道:“只是哥哥此番前来,另有一桩要紧事想打听打听。”
薛蟠一愣,拍了拍胸脯:“哥哥且说,没有弟弟我不知道的!”
他凑近了些,几乎贴着薛蟠的耳朵,“兄弟在京里,可认得……专做盐引生意的大盐商?”
薛蟠闻言愣了一愣,茫然地眨巴着那双小眼睛,肥厚的嘴唇嘟囔着:“盐商?……盐引?……”
他拧着粗眉毛,使劲儿想了想,然后很干脆地一摇头,脸上的横肉跟着晃荡,“不认得!弟弟我认得都是些斗鸡走狗、吃喝嫖赌的朋友,谁耐烦认得那些满身铜臭、算计死人的盐贩子?忒没意思!”
薛蟠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一下,唾沫横飞地嚷道:“哎呀!哥哥你问这个干嘛?不过……我虽然不认得,但我妹妹宝钗肯定门儿清啊!”
他脸上瞬间又堆满了得意之色,仿佛妹妹的能耐就是他的本事,
“我们薛家祖上就是皇商,专管着采买进贡的!虽说现在……嘿嘿,但那些门路还在!盐商?那帮人想巴结内务府、想弄盐引,都得走这些老皇商的门道!我妹妹打小跟着妈料理这些,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家底子厚,谁家路子野,她准知道!”
薛蟠越说越兴奋,仿佛自己立了大功。他腾地站起身,浑身的肉都在激动地颤抖:“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妹妹给你找来!让她好好跟你说说!你等着啊!”
话音未落,这呆霸王薛蟠,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体统,迈开两条粗腿,甩着袍角,屁颠屁颠、咚咚咚地就冲出了房门,留下西门大官人在屋内。
贾府为林姑老爷林如海升迁归京所设的欢庆宴,正紧锣密鼓地铺排开来。
雕梁画栋间悬起簇新的彩绦宫灯,檀木长案上铺着猩红毡毯,金盘玉盏、时新果品流水般摆列,空气里浮动着酒香、花香与刚出炉点心的甜腻暖香。
薛宝钗一身家常打扮,却也难掩其丰腴华贵,正立在厅中指挥几个伶俐的小厮丫头布置席位、摆放插瓶牡丹。
她身着件水红绫子对襟薄袄,那料子极软极滑,紧紧裹着上身,勾勒出胸前饱满圆润的弧度,随着她指点江山的动作微微颤动,袄子领口微松,露出一段奶白如脂的颈子,几缕乌油油的发丝被细汗黏在腮边。
行走间裙摆摇曳,隐约可见底下丰腴小腿的轮廓,脚上一双掐金挖云软缎鞋,莲步轻移,腰肢款摆,自有一段风流态度。
她边指挥边与几位帮忙的贾府内眷谈笑,声音不高不低,圆润温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粉面含春,丹唇微启,露出细米银牙,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忽地,一个穿桃红比甲的小丫鬟急匆匆碎步进来,绕过忙碌的众人,直走到宝钗跟前,福了一福,低声道:“宝姑娘,蟠大爷在外头寻您呢,说有要紧事。”
宝钗正拈起碟中一枚小巧玲珑的玫瑰莲子酥要尝,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那水葱似的玉指停在空中,面上笑容未减,只淡淡地道:“哥哥找我,能有何事,不是哪里又闯祸了?告诉他,我这儿正忙着,不得空,让他晚些再说。”
小丫鬟却凑得更近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神秘:“蟠大爷说……是清河县来了位极要紧的客人,指名要见您。说……说是姓西门的公子……”
“哐啷”一声轻响!宝钗指尖那枚精巧的玫瑰莲子酥,竟直直坠落在地,滚了几滚,沾了尘土。她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巨雷劈中,僵在了当场!
那张原本粉光致致、从容含笑的芙蓉面,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煞白。
一双平日里沉静如秋水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瞳孔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骤然翻涌,又似有万千星火瞬间点燃!那丰润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水红绫袄下的曲线被撑得愈发明显,急促的呼吸几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绸缎。
她呆立着,宛如一尊骤然失魂的玉美人,周遭喧嚣的布置声、人语声,仿佛都隔了一层厚厚的云雾,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清河县”、“西门”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尖最柔软也最隐秘的地方。
“宝丫头?这是怎么了?”旁边的王夫人最先察觉她的异样,看她面色突变,手中零嘴落地,关切地问道。邢夫人、李纨等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宝钗被这一声唤得浑身一激灵,如同大梦初醒。那失神的眸子猛地聚焦,眼底深处那狂喜的、难以置信的火焰被她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强行压下。
她飞快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几乎要泄露心事的眸光。脸上硬是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极力维持着平日的镇定:
“没……没什么,姨妈。想是方才站得久了,有些头晕气闷。”她抬手,用那水葱般丰腴白腻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掠了掠鬓边那几缕汗湿的发丝,指尖却冰凉微抖。“我……我出去透口气,片刻便回。”
话音未落,也顾不得再解释什么,更不敢看众人探究的眼神,她几乎是有些踉跄地转身,葱绿百褶裙旋起一阵慌乱的风,那被紧裹在绫袄下的丰满身姿,此刻因心绪激荡而微微发颤。
她步履匆匆地向外走去,莲步失了往日的稳重,显得有些急乱,裙裾拂过门槛时,甚至带倒了旁边一枝刚插好的芍药花。
当真是他!那清河县的冤家!这早该断了念想、只道今生再难相见的魔障星,竟从天上掉下来,直直砸到这府里来了!
一股子滚烫的狂喜,如同烧沸了的滚油,“滋啦”一声,兜头浇在她那颗被规矩礼教层层裹紧的心尖尖上!那点子苦苦支撑的体面、周全的算计,霎时如同雪狮子向火,化得无影无踪。
一股子蛮横的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在她那丰腴熟透的肉身子骨里横冲直撞起来。胸脯里那鼓胀胀、沉甸甸的,被绫袄紧裹着,此刻竟似揣了两只活兔子!
心窝子里更是养着个活物,咚咚咚擂鼓也似,撞得她胸口生疼,耳中嗡嗡作响,连那贴身小衣的带子都勒得紧了,气儿也喘不匀。
脚下虚浮,一步深一步浅,软绵绵踩在棉花套子上,又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烫得她心慌意乱,烫得整个身子都酥了,软了,化了,又酸又胀、又惊又怕、又羞又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