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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大官人青云路到手

    第143章 大官人青云路到手 (第2/3页)

勋贵清流不过是看在林太太站台、米芾折腰的份上,存了几分好奇与试探。

    待到一番交谈下来,见这西门大官人谈吐不俗,见识非凡,人情练达,手段圆融,那份结交之心便不由得真切热络起来。

    原本矜持的,也放下了架子;原本观望的,已暗自盘算如何深交。一时间,名刺如雪片般递来,邀约之声不绝于耳。

    却在这时候。

    一个高昂的“扫拂”,落花流水,秋风萧瑟,一只素白手指急速地扫过所有或数根琴弦。

    最后发出“铮!”的一声,清脆、响亮,有金石之音,震慑全场。

    这在行内有个说法,叫碰头彩,用来吸引宾客注意。

    可这李师师连这起手的碰头彩意境都不一般。

    只见那李师师见到所有人望向她,便款款起身,粉面含春,星眸流转,未语先带三分笑,向满座勋贵清流道个万福,莺声呖呖:“奴家献丑,唱个新学的《苏幕遮》,权为诸位贵人助兴。”

    数年前蔡京蔡太师,在御前递上一本,将那前朝旧臣司马光、苏轼、黄庭坚并一干人等,足足三百零九口,尽数罗织成“奸党”名目。

    官家龙颜震怒,朱笔一挥,准了。

    立时便有工部官员督造石碑,将这三百零九个“奸邪”名姓,铁画银钩,刻得清清楚楚,巍巍然竖在端礼门外,任凭风吹日晒,也叫东京城内外万民瞻仰,这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元祐党人碑”又叫奸人碑。

    此令一下,端的是肃杀之气弥漫汴梁。

    苏轼苏学士那些个清词丽句、豪放新腔,昔日何等风靡勾栏瓦舍?如今却成了烫手的炭火,哪个敢唱?哪个敢听?

    一时间,东京城里的风流曲韵,竟凋零了不少,平白少了许多滋味。范仲淹的这阙《苏幕遮》倒是唱了个边边。

    说罢,李师师轻舒玉指,拨动冰弦。

    初时如珠落玉盘,叮咚清越,只三两声,便压住了三楼内的杯箸交错、笑语喧哗。

    待檀口微张,吐气如兰,那歌声便真个出来了: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端的似九天仙乐落凡尘!

    初如幽谷清泉,泠泠然沁人心脾,将那满阁的暖香酒气都涤荡了去,只觉一股清气从顶门灌入,通体舒泰。

    转瞬又似乳燕归巢,呢喃婉转,软绵绵、娇怯怯,钻入人耳朵眼儿里,直痒到心尖子上。

    再拔高时,恰似银瓶乍破水浆迸,一线穿云,清亮激越,仿佛要刺破那水晶帘子,直上九霄。

    低徊处,却又如春蚕吐丝,细细密密,缠绕不绝,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幽怨,勾得人魂灵儿都要随着那丝线悠悠荡荡。

    座上诸位勋贵,哪个不是见惯了风月,听腻了丝竹?此刻却都如泥塑木雕一般。

    唯有大官人听惯了流行音乐,此刻倒有些走神,倒是有些猪八戒吃人生果的囫囵,心道这嗓子咿咿呀呀倘若在现代当个声优,那真是碾压之势,无敌于岛国!

    李师师眼波流转,看似低眉顺眼,实则那眼角的余光,早将这满堂勋贵的痴态尽收眼底。此刻,她那双秋水也似的眸子,恰恰就落在了那坐立不安的西门大官人身上。

    见他非但毫无沉浸之色,反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李师师心头登时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鄙夷。

    “哼!”她面上依旧挂着那倾国倾城的浅笑,檀口轻启,唱腔未绝,心底却早已冷哂开来:

    “好个腌臜蠢物!满身的铜臭气!怕是连丝竹宫商都辨不分明,只晓得搂着粉头吃酒耍钱!这等粗俗不堪、毫无根骨的村牛,也配坐在这等清雅之地,听我李师师唱曲?真真是焚琴煮鹤,对牛弹琴!白白污了这满堂的斯文气象!”

    此刻须发皆白的王老郡公,正擎着一只定窑盏要饮,歌声一起,竟忘了动作.

    几位翰林清流,本还端着架子,捋须细品。听着听着,那捋须的手也停了,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在字句里品咂着无穷滋味。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还在梁柱间缠绕,在人心头盘旋。暖阁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好!!

    这一声喝彩,如同惊雷炸醒了众人。霎时间,满座勋贵清流才似还了魂,叫好之声、击掌之声、杯盏碰撞之声轰然炸响,几乎要掀翻那暖阁的屋顶。

    赞叹之词更是五花八门,溢美之极。

    “妙!妙不可言!听得老夫骨头都酥了半边!”

    “李行首,你这嗓子,怕是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仙娥也比不得!”

    “哎呀呀,方才那一声高腔,直冲霄汉,老夫心尖儿都跟着颤了三颤!”

    “听师师一曲,胜过十年功名!值了!今日这场酒,值了!”

    “无怪蔡太师评语:神授仙传!若非神授仙传,人间哪得闻此天籁?”

    暖阁内顿时沸反盈天,酒气、热气、脂粉气、还有那尚未散尽的歌声余韵,混杂在一处,熏得人昏昏然,飘飘然。

    李师师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拂,带起最后一丝微弱的颤音。她站起身,身姿如弱柳扶风,微微低首,向众人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万福礼,仪态万方。

    她转过身准备走向珠帘深处,就在她即将隐入帘幕的前一刹那——

    她的脚步似乎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回首一望,西子回眸!

    那秋水般的眸子,毫无预兆地直直刺向大官人所在的位置!

    那眼神!

    狠狠的瞪了大官人一眼!

    大官人一愣,爷我招谁惹谁了?

    李师师退场后。

    这场应酬,直喝到月影西斜,人人酒酣耳热,面上飞霞,方才酒阑人散。那些心满意足或意犹未尽的勋贵们终于纷纷告辞下楼。

    喧嚣散尽,三楼只剩残席。西门庆这才带着几分歉意,转向角落里一直自斟自饮的卢俊义:“师兄久候,是小弟怠慢了。”

    卢俊义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哪有一丝不悦?他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拍在西门庆肩上,震得杯盘轻响:

    “怠慢个鸟!师弟,痛快!”他眼中精光四射,满是激赏,“师兄我啊,就爱舞枪弄棒,拨弄算盘珠子,对那些诗词歌赋、笔墨丹青的雅事,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可今日见了师弟你这番手段,嘿!”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心思手段玲珑剔透,翻云覆雨只在谈笑之间!这才是真本事!师兄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精!”

    他提起酒壶,给西门庆和自己都满满斟上,举杯相邀,豪气干云:“来!咱师兄弟再干一个!今日不算完!日后定要抽空到大名府来寻我!让师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到时候,好酒管够,快马任骑!”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醉眼惺忪中,却满是找到同门的快意。

    师兄弟二人推杯换盏,直喝到东方天际泛起一抹极淡的灰蓝。

    窗外望去,薄雾如纱,几艘早行的漕船划破寂静,橹声吱嘎,搅碎一河灯笼的倒影,留下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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