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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可有可无

    第43章 可有可无 (第3/3页)

 任盈盈则是暗暗忖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性格?难道他真的不是对我有所图谋?”

    任盈盈起初对云长空的来意,心怀疑虑,几乎为此翻脸,可是仔细揣摩,这小子虽然言语轻薄,实则进退有度,更紧要的是,日月神教鱼龙混杂,教众多数都是粗俗男子,任盈盈一见就烦,加上杨莲亭弄权,她是一刻也不想待,这才搬来绿竹巷。

    而云长空看似无赖,实则见多识广、谈吐高妙,与之相处倒也不觉厌倦。

    这才主动邀请他,岂料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世上还有人拒绝自己?

    任盈盈越想愈是心烦,不觉冷然道:“你冒着这么大风险,送给我曲谱,就对我一无所求?”

    云长空笑道:“我可没有那么高尚,你面纱遮面,正应‘空谷幽兰,独吐芬芳,本即不见赏于世人’之言。而我云长空却有幸一睹圣姑庐山真面目,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世上罕见的美人。

    再则刘正风说我要想吹好这首箫曲,最好能有人相互促进,所以我想找你合奏试试,谁知计划不如变化,那也就算了。”

    任盈盈双眼神彩显现,大概心头甚为受用,半晌才道:“你明明很会说话,却偏偏要讨人厌。”

    云长空笑道:“我不这样说,不得一个轻薄可恶之徒的评价,又如何让凤凰慧眼识玉郎呢?”

    “呸。”任盈盈啐道:“你可真是不……”。

    “要脸”两个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

    蓝凤凰娇声道:“你们看看,你一言,他一语的,我们上船说话,不好吗,硬要在这里吹河风!”

    云长空知道让蓝凤凰跟自己走,很是为难,说道:“你们是多年朋友,我也不能让你见色忘义,你就陪她去吧,一月之内,我都在洛阳!”

    蓝凤凰闻言一怔,凝目而望,只见云长空一脸笑容,并无异状,但对任盈盈委实放心不下,要说此刻将云长空拉入到日月神教争斗之中,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女人心,就是这么善变,以前她想利用云长空帮助朋友,现在又为他考虑了。

    蓝凤凰微一迟疑,说道:“那你多加保重。”

    云长空一挥手,道:“我自会保重,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说着,身子倏晃,瞬间消失不见。

    任盈盈幽幽一叹:“这人真是个怪人,凤凰,你若舍不下他,随他去吧,我没事的。”

    蓝凤凰为难已极,任盈盈是她多年朋友,云长空是她以身相许之人,可这两人一样的骄傲,都不低头服软,她大有进退维谷之感,只好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做好朋友的吗,为什么……”

    说到这里,她忽然提出一个异常幼稚的问题:“圣姑,你将令狐冲说的那么好,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声音大为不悦:““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跟云长空才几天,就这么自以为是!开船!”进舱去了。

    蓝凤凰不以为意,跟了进去,娇声说道:“你刚才那样夸令狐冲,我可从未听见你如此评价一个男子,怎就自以为是了?”

    船只荡向河心,任盈盈透过窗户,看着河上景象,忽道:“那你向来对男子不假以辞色,却将最宝贵的给了他,你觉得他是怎样一个人?”

    蓝凤凰一惊,一双大眼瞪视着任盈盈。

    任盈盈笑道:“放心,我没有跟着你们,可是你凤凰何等引人注目,跟他回了客栈,与令狐冲吃饭之事,我都是知道的。”

    蓝凤凰这次反而不惊了,说道:“你可是我们的大小姐,耳目众多,这又何足为奇!”又打量任盈盈,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问他是怎样一个人?”

    任盈盈眼望窗外,缓缓道:“男女间的感情实在一丝也勉强不得,也得讲点缘份。一个人为何会爱上另一个人?这原因有时真也说不清、想不通!

    就像令狐冲,他为何会爱上师妹?他爱师妹什么?为什么明知师妹另有意中人,他仍旧念念不忘?

    再比如你,世间男子如此之多,喜欢你的,想讨你当老婆的,何其多也,你为什么会选他,不顾你教派不可嫁人之规?

    你们之间的情有多深?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

    自从我知道云长空这个人,第一是心狠手辣、诡谲百出,见了他的面,看似谈笑自若,实则心如铁石,从无半点儿真情流露。

    他对你有欲,未必有情。你试想想,他前脚说自己有几个老婆,晚上就要了你的身子,这算什么,你想过这些么?”

    这些事蓝凤凰自然从未想过了,她就是脑子一热,被云长空给拿下了,不由呆了一呆,讷讷道:“你可是圣姑啊,怎会去想这些事?”

    任盈盈叹了一声,道:“我没事做的时候,除了抚琴吹箫,就想我爹,想东方叔叔。

    关于我娘,我根本没有印象,可我知道东方叔叔杀了他七个妻妾。

    我就一直想,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狠毒?同床共枕的爱人,说杀就杀了?

    我想了好久,却没有圆满的答复,只能想他们或许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不会让所谓的爱情束缚自己,我们这些女子,无论有什么才貌,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

    所以云长空其实说的不错,我听见令狐冲说话,我很羡慕他的小师妹,有这样一个人哪怕死期将至,也心心念念不忘于她,身为女子,这不是最大的幸运吗?”

    蓝凤凰听了,沉默半晌,低声道:“你说他们,指的是云长空和东方教主是同一类人?”

    “是!”任盈盈注目于她,说道:“他若心中有你,明知我的处境危险,怎能放心你与我同去?”

    蓝凤凰勉强笑道:“或许他这人太骄傲了吧,你骂他轻薄可恶,又说令狐冲有多好,他心里难免不舒服,也或许是他约了左冷禅在先,生怕有什么变故,失信于人吧。”

    任盈盈嗤笑一声:“我说他可恶,说令狐公子好,他就不舒服了?为什么?再说,他约战左冷禅,难道他的女人不及自己名声重要?依我看,他就是将一切都当作玩耍,无论是调笑于我,想要看我笑话,还是对你,都是一样!”

    蓝凤凰一听这话,面露迟疑道:“哪样?”

    任盈盈缓缓道:“可有可无!”

    “蓝凤凰一愣道:“可有可无?”

    “你知道他练的什么内功吗。”任盈盈淡淡道:“是少林寺内功!”

    蓝凤凰盯着任盈盈,沉声说道:“这和少林寺内功有什么关系?”

    任盈盈道:“佛门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魔只在一念之间。

    他如此年纪,倘若堪不破这一层,功力岂能如此之高?

    倘若堪破了,女色在他眼里,自然也就可有可无了。

    就像他对待田伯光,嵩山派,漠北双熊,对待刘正风一家,魔是他,佛也是他!

    适才他走的时候,连头都不回,毫无一丝眷恋,你说他心狠不狠?”

    蓝凤凰听了任盈盈将云长空彻底刨析的这一番话,心头倏生惘然之感,不觉眼眶一红,眼泪好想珍珠一般,直往外涌。

    任盈盈见她哀怨欲绝之状,有些于心不忍,说道:“或许是我看错了人,毕竟他将这首笑傲江湖曲谱就这么送给了我,别无所求。委实让我意想不到!”

    说着翻阅曲谱,左手五根手指在琴上挑捻按捺,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

    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恢弘豪迈,大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之势,琴音似止未止之际,任盈盈又拿起洞箫吹了起来,回旋婉转,忽高忽低,低到极处,盘旋再低,缠缠绵绵,绕梁飘飞。

    任盈盈突然放下长箫,站起身来,说道:“你说他为什么呢?”

    蓝凤凰很是黯然道:“什么为什么?”

    任盈盈眼望窗外,出了一会神,才幽幽道:“这首曲子的确精妙绝伦,别说撰写,只怕普天之下能够演奏的,除却刘正风曲洋之外,再无二人,如此珍贵的曲谱,刘正风、曲洋如何能够托付给他?”

    蓝凤凰道:“刘正风一家的命都是他救的,一首曲子算的了什么?”

    任盈盈幽幽道:“恐怕在刘正风眼里,这首曲子胜过他全家的命!”

    蓝凤凰听了这话,觉得她有些神不守舍,说道:“你想说什么?”

    任盈盈道:“常言到无功不受禄,他为什么送给我了?”

    蓝凤凰又忍不住笑道:“因为你长得美……”

    话没说完,忽见任盈盈凝目望来,说道:“人做事都有目的,刘正风与曲洋不容于正魔两道,他冒着那么大的生命危险,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能给他什么?

    帮了之后,得到这么一份珍贵曲谱,却又无缘无故送给了我,你说他图什么?”

    蓝凤凰见任盈盈神气古怪,眼底深处,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样的神情,自己从未见过,沉思之际,忽听窗外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道:“请问哪两位高人在此雅奏?后学末进令狐冲望能一睹风彩,还请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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