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祁爹阳谋杀人诛心!祁连山:别叫我将门之子,叫我营长! (第2/3页)
烫在钢铁先锋营每一个活下来的人心上。
它代表的,是一个英雄对家庭沉甸甸的责任,是一个国家对它最忠诚的儿子无言的亏欠。
祁连山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阻止。
风吹过,把那份被揉皱的报纸吹到他脚边。
他弯腰捡起,展开。
那篇署名为“军报特约记者”的文章,写得很好。
好到让他觉得恶心。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刚刚结痂的伤口,把里面的血肉翻出来,展示给所有人看。
他当然清楚,这是政治宣传的需要。
他甚至能猜到,这背后一定有他父亲的影子。
那个坐在京城指挥部里的男人,总是能用最冷酷的手段,达到最宏大的目的。
他把梁三喜的死,从一个营的伤痛,变成了一支军队的记忆。
他把一个人的牺牲,锻造成了所有人的军魂。
高明,且残忍。
赵蒙生就坐在祁连山不远处的一块弹药箱上。
他没有去看那份报纸,也没有参与那场无声的募捐。
他只是在擦枪。
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支五六式冲锋枪的每一个零件,都被他拆开,用枪油擦得锃亮,再重新组合。
他的动作机械,专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曾经那个会在炮火中瑟瑟发抖,会因为看到尸体而呕吐的知识青年,已经彻底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眼神空洞,双手沾满鲜血的战士。
一个战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蒙生,别太难过了,梁大哥他……”
赵蒙生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难过。”
他的嗓音沙哑,是那种声带被浓烟灼烧过后的质感。
“我只是在想,下一个,该怎么杀。”
那个战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走开了。
祁连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走到赵蒙生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远处战士们压抑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师部给梁副营长追记一等功了!”
“那还用说!那可是救了咱们营长的命!”
“咱们营长也真他娘的是条汉子!”
“听一排的人说,他当场就跟师部立了军令状,说要把梁副营长的尸骨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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