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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血引丹心

    第十七章 血引丹心 (第2/3页)

所有的信念都传递给他,声音急切而充满希冀,“殿下!您想想办法!林大夫呢?他见识广博,一定有办法的!还有徐嬷嬷!她照顾陛下多年,或许知道些什么!我们不能放弃!绝不能!”

    慕容云泽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挣扎,如同暗流汹涌,最终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却又带着破釜沉舟般决绝的光芒:“办法…或许还有一个。只是…代价太大。大到…孤也不知能否承受。”

    “什么办法?!”夏玉溪急切地追问,心跳如擂鼓。

    “孤的血。”慕容云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同九天惊雷,在夏玉溪耳边轰然炸响!震得她神魂俱颤!“孤幼时身中‘千日枯’奇毒,虽得雪岭灵芝解毒,保住了性命,但体内余毒始终未能彻底清除,血液之中…因此带上了某种奇异的抗毒之性。林大夫与院判私下商议后曾言,或许…或许可以孤之血为药引,配以天山雪莲、百年老参等几味珍稀药材,或可强行压制‘蚀骨散’之毒性,延缓毒发,为寻找真正的解毒之法争取时间…只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无比,“此法极为凶险,前所未有!对孤身体损耗极大,无异于刮骨疗毒,以命换命!且…即便成功,也未必能根治父皇之毒,很可能只是…饮鸩止渴…”

    “不行!绝对不行!”夏玉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如同被烫到一般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声音尖锐得几乎变调,“殿下!您不能用自己的血!这太危险了!千日枯余毒本就未清,日夜侵蚀您的身体,再如此损耗精血,您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住?!这会要了您的命的!万一…万一…”她不敢再说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视线一片模糊,“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您…”

    “玉溪,”慕容云泽上前一步,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眼神复杂无比,有痛楚,有无奈,有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钢铁般的坚定,“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父皇不能死!至少…现在绝对不能!他若在此时驾崩,太后一党必借机发难,将这弑父的滔天污名死死扣在孤头上!届时,死无对证,孤百口莫辩!不仅孤性命难保,相府、你、锦书、秦峰,甚至所有与孤有关联、支持孤的朝臣,都将被卷入这场风暴,万劫不复!孤…别无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夏玉溪的心上,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

    “可是…”夏玉溪的泪水终于决堤,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您的身体怎么办?您体内的余毒怎么办?林大夫说过,您不能再受刺激,不能再损耗元气!万一…万一您也因此毒发…那我…我怎么办?!”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泣不成声。

    “没有万一!”慕容云泽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强大的自信与决绝,“孤不会有事!孤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周全,要与你白首偕老,看这万里江山!孤绝不会食言!但此刻,父皇必须活着!只有他活着,清醒地活着,亲口为孤证明清白,孤才能扭转乾坤,才能将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他伸出手,指腹带着一丝微颤,却极其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不断滚落的、冰凉的泪水,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心安的强大力量:“玉溪,相信孤。孤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孤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开玩笑。孤还要留着这条命,陪你走完这漫长的一生,看尽世间繁华。”

    夏玉溪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决绝与深情,看着他苍白脸上那不容动摇的坚定,心中如同被撕裂般剧痛,却又奇异地被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情感所充满。她知道,他心意已决,无人能改。他是在用自己岌岌可危的身体为赌注,赌一个洗刷污名、护住所有他在乎之人的机会!这份担当,这份决绝,让她心痛如绞,却又无法不为之震撼动容。

    “殿下…”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冰冷而坚实的怀中,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泪水迅速浸湿了他玄色的蟒袍,声音破碎不堪,“我…我帮你…我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浓重的药味混合着一种陈腐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龙榻之上,皇帝面色灰败如金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如同一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面色沉静,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威压,仿佛不是来探病,而是来审判。惠妃、静嫔以及几位辈分高、有影响力的宗室亲王、郡王和内阁重臣齐聚殿内,分列两侧,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站在龙榻前的慕容云泽和紧紧跟在他身侧的夏玉溪。各种心思在沉默中交锋,暗流汹涌。

    “太子,”太后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你方才所言,愿以你自身之血为药引,配制汤药,救治陛下,可是当真?此法闻所未闻,玄奇莫测!你可有把握?太医院诸多太医,对此又有何说法?”她的目光扫向一旁垂首肃立的太医院院判和林怀仁。

    慕容云泽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即将放血救父的人不是他自己。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回太后,千真万确。此法乃太医院院判与林大夫翻阅古籍,结合儿臣幼时中奇毒之特殊体质,共同商议得出。儿臣体内因‘千日枯’余毒之故,血液中确带有异于常人之抗毒特性,或可一试,用以压制父皇所中之‘蚀骨散’毒性。为救父皇,儿臣甘愿一试!纵有万一,儿臣亦无悔!”

    “哼!”惠妃在一旁忍不住冷笑一声,声音尖利,带着浓浓的讥讽与不信,“太子殿下这番孝心,真是感天动地,令人‘动容’啊!只是…这以血为引之说,未免太过离奇!闻所未闻!莫不是殿下眼见事情败露,无法收场,便想出这苦肉计,故弄玄虚,既想洗脱嫌疑,又想博个孝名吧?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惠妃娘娘慎言!”夏玉溪上前一步,挡在慕容云泽身前半步,目光清冷如冰,直视惠妃那双充满算计与恶意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响彻殿内,“殿下为救父皇,不惜以身犯险,损耗自身精血元气!此等赤诚孝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信口雌黄,污蔑殿下清白?!莫非娘娘是见不得陛下好转?见不得殿下尽孝?!”

    惠妃被夏玉溪当众如此顶撞质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太子妃!你!本宫与太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晚辈在此放肆插嘴?!真是毫无规矩!”

    “够了!”太后猛地一拍凤椅扶手,厉声打断,目光冰冷地扫过争锋相对的两人,最终落在慕容云泽身上,带着一种审度的意味,“太子既有此心,哀家便准了!太医院院判!林大夫!即刻准备!所需药材器具,一应俱全!若陛下服下汤药后有半分差池,”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唯你们二人是问!”

    “臣等遵旨!”太医院院判和林怀仁连忙躬身领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院判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惶恐与不安,而林怀仁则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对慕容云泽的担忧。

    很快,小小的紫铜药炉、各种珍稀药材、一只洁白无瑕的玉碗、一柄薄如柳叶、寒光闪闪的银刀等一应物品被宫人迅速准备妥当,放置在龙榻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慕容云泽身上,或审视,或怀疑,或担忧,或幸灾乐祸。

    林怀仁亲自上前,取过那柄寒气逼人的银刀,用烈酒仔细擦拭后,双手微微颤抖地递给慕容云泽,声音低沉:“殿下…三思…此法凶险异常…”

    慕容云泽面色依旧平静,眼神无波无澜,仿佛即将承受割腕之痛的不是他自己。他淡淡地看了林怀仁一眼,接过那柄沉甸甸的、象征着牺牲与风险的银刀。他缓缓挽起左臂的衣袖,露出一截苍白却线条流畅、隐隐可见青色血管的手臂。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一凝,刀锋在殿内无数烛光的映照下划过一道冰冷刺目的弧线,精准而决绝地割向自己手腕处的血管!

    “殿下——!”夏玉溪失声惊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身旁的秦峰不动声色地、坚定地拦住了,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划破肌肤,鲜红的血液瞬间汹涌而出,如同决堤的红色溪流,不再是滴滴答答,而是成股地、触目惊心地落入早已准备好的、那只洁白无瑕的玉碗之中!那刺目惊心的红色,在洁白的玉璧上迅速蔓延、汇聚,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又似地狱绘卷,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令人窒息的凄美与壮烈!

    慕容云泽眉头骤然紧锁,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但他死死咬住牙关,硬是一声未吭,如同沉默的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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