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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山雨骤至

    第二十三章 山雨骤至 (第2/3页)

把,如同鬼火般慌乱地窜动,映照出无数张惊惶失措、惨白如纸的脸庞。各种压抑的哭声、尖叫声、呵斥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亡国之音般的混乱乐章。

    “砰——!”地一声巨响,漱玉轩寝殿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秦峰去而复返!

    他竟已换上了一身玄色铁甲,甲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幽光,腰佩长剑,头盔下的脸色铁青,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神锐利如即将扑食的鹰隼,周身带着一股刚从血腥沙场下来的凛冽寒气与逼人的杀伐之气,与平日里的沉稳温和判若两人!甲胄的边角似乎还沾染着夜露的湿气,更添几分冰冷刺骨的感觉。

    “娘娘!”他声音急促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千钧一发的紧迫感,甚至省去了所有虚礼,直接抱拳,话语如同冰锥般刺入夏玉溪的耳膜,“陛下…驾崩了!”

    尽管已有那不祥的预感,但这五个字如同九天神雷,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劈在夏玉溪头顶!她身体猛地一晃,眼前彻底一黑,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幸亏及时扶住了窗棂,又被吓坏了的锦书死死搀扶着,才未软倒在地。皇帝…那个虽然病弱多年、看似形同虚设,却始终是帝国权力顶端的象征、是慕容云泽一切行动合法性的根源…竟然就在她及笄礼成后不久、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驾崩了?!如此突然!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殿下呢?!”夏玉溪猛地反手抓住锦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焦虑而变得尖利异常,几乎破音,“殿下在哪里?!他可安好?!他现在怎么样了?!”此时此刻,她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慕容云泽的安危!皇帝崩逝,最高权力出现真空,那些一直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那些被慕容云泽以雷霆手段打压下去却从未真正死心的势力,尤其是…那个称病静养却如同毒蛇般蛰伏的太后…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足以扭转乾坤的机会?!他现在身处养心殿,那里无疑是风暴最猛烈的中心!

    “殿下已第一时间赶往养心殿!”秦峰语速极快,吐字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显然形势已危急到刻不容缓的地步,“殿下有令:宫中骤变,情势未明,安危难测!请娘娘即刻紧闭漱玉轩所有宫门,落重栓!任何人不经殿下或卑职亲笔手令,不得出入!所有宫人内侍不得随意走动,不得交头接耳,违令者严惩不贷!所有侍卫全部上哨,弓弩上弦,刀剑出鞘!没有殿下或卑职的亲笔手令,任何人——无论其身份如何,胆敢靠近漱玉轩百步之内,形同谋逆,格杀勿论!”

    他的命令斩钉截铁,字字带着血腥的杀气,不容丝毫质疑与犹豫。夏玉溪瞬间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和极度危险性!国丧之时,举国哀恸,但更是权力交接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刻!皇帝死得如此突然,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公开留下,传位之事悬而未决,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尤其是那个虽深居慈宁宫、却从未真正放权、且对慕容云泽恨之入骨的太后…及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外戚势力…岂会甘心让慕容云泽顺利继位?必定会趁机兴风作浪!而控制乃至挟持她这个新晋太子妃,无疑是打击、威胁、甚至控制慕容云泽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之一!

    “本宫知道了!”夏玉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那浪潮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尘埃和恐慌气息的空气,努力让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的心率和不受控制颤抖的声音平稳下来。她是太子妃,是慕容云泽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他此刻最需要稳住的后方堡垒,是他绝不能有失的软肋。她绝不能乱!绝不能成为他的负累!“秦侍卫,殿下那边…一切可还顺利?养心殿情况如何?可有…异常动静?遗诏…可有下落?”她强迫自己冷静思考,问出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

    秦峰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对她临危不乱、瞬间抓住问题核心的赞赏,迅速回道:“殿下赶到极为及时,已初步控制养心殿内外。玉玺、以及可能存在的遗诏(如有)均在殿下掌控之中。闻讯赶来的内阁重臣多数已在殿内。京畿卫戍和皇宫禁军的主要将领皆已接到殿下密令,各率本部人马,各司其职,严阵以待,封锁各宫门要道。但目前…慈宁宫那边,尚无任何动静传出,安静得…反常。”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深深的警惕。

    慈宁宫!太后!

    夏玉溪的心再次被狠狠提起,高悬不下,如同被一根细线吊在悬崖边缘。太后称病静养、久不视事已有大半年,但谁都知道,这位历经两朝、手段老辣、心机深沉的妇人绝不会甘心就此失败,眼睁睁看着权力彻底落入她恨之入骨的慕容云泽手中。皇帝的突然崩逝,对她及其党羽而言,或许是扭转乾坤的最后机会!这反常的死寂,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不安,更像是在酝酿着更猛烈、更致命的风暴!

    “本宫这里你不必担心,有这些忠勇侍卫在,漱玉轩必当固若金汤。”夏玉溪稳住心神,目光坚定地看向秦峰,语气决断,“你立刻回到殿下身边去!保护殿下安危才是眼下第一要务!告诉他…我这里一切安好,让他不必为我分心,全力应对前方大事!务必…务必小心!”最后一句,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是!娘娘英明!请娘娘务必保重!”秦峰抱拳,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托付与承诺,随即转身,如一道黑色的疾风般掠出殿门,甲胄铿锵,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与火光交织、混乱不堪的廊道尽头。

    秦峰一走,夏玉溪立刻转身,对殿内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般的锦书和一众宫人沉声道:“都听到了?即刻紧闭所有宫门、侧门、角门!落重栓!加顶门杠!所有人各就各位,守住各自岗位!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惊慌,不许乱跑,不许发出无谓的声响!锦书,你带几个胆大的,立刻检查殿内各处门窗是否闩牢!将所有灯烛全部点亮,一盏不许熄!将殿内所有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花瓶、烛台,都集中到顺手的地方!”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镇定,瞬间像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殿内慌乱的宫人。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依言行事。沉重的宫门被轰然关闭,碗口粗的门栓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巨响。侍卫们刀剑出鞘,弩箭上槽,眼神警惕如狼,严密守卫在宫门内外和各处窗下要道。殿内,所有灯烛都被迅速点燃,数十盏宫灯、烛台将漱玉轩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试图以这人为的光明驱散黑暗带来的无边恐惧和外界弥漫的死亡气息。

    夏玉溪走到厚重的殿门后,透过狭窄的门缝,望向外面那片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火把慌乱晃动、充斥着压抑哭喊、奔跑、呵斥和兵器碰撞声的皇宫夜景。她的心紧紧揪着,全部心神都系在了那个此刻正身处风暴最中心、直面所有惊涛骇浪、生死一线的男人身上。

    养心殿此刻,必定是刀光剑影,暗流汹涌,比这里危险百倍、千倍。他能否顺利控制住所有局面?那些闻讯赶去的重臣中,有多少是真心拥戴,有多少是包藏祸心、伺机而动的墙头草?遗诏…究竟写了什么?还是根本没有遗诏?太后和那些残余的势力会如何反扑?他们会动用哪些隐藏的力量?是禁军中的叛徒?还是宫外的私兵?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几乎要将人冻僵的恐惧。她仿佛能透过这沉重的宫门和遥远的距离,看到养心殿外甲胄森森、剑拔弩张的紧张对峙,能听到那无声却激烈无比、关乎生死存亡的权力交锋。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那支冰凉剔透的玉兰发簪,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沸腾的血液和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想起母亲离去前的谆谆教诲,要学会镇定,要学会在风浪中屹立不倒。她想起慕容云泽教她骑马纵情时说的话,“放松,靠在我身上,相信我。”

    现在,她不能靠在他身上,她必须自己站稳,为他守住这后方的一寸净土,让他无后顾之忧。她必须像他一样,冷静、果决、无畏。

    时间在极度紧张和焦虑中缓慢地、煎熬地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烧红的炭火上炙烤,漫长无比。外面的报丧钟声不知何时终于停了,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重压迫感却越来越重,几乎令人窒息。远处偶尔传来兵甲跑动的整齐脚步声和军官短促严厉的喝令声,显示着宫禁正在被严格管制,但也意味着局势依旧紧张。

    突然,一阵不同寻常的、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铿锵声,由远及近,正朝着东宫漱玉轩的方向疾速而来!听动静,人数绝非少数,而且步伐沉重,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娘娘!”一个守在门缝边紧张观察外面的侍卫猛地回头,压低声音急报,声音绷得紧紧的,如同拉满的弓弦,“有大批人马朝漱玉轩来了!打着…打着慈宁宫的旗号!约有五六十人,皆披甲执锐,为首的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来了!太后果然动手了!在这国丧之夜,举宫哀恸之时,她竟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兵直冲东宫,意图再明显不过!

    夏玉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脊椎骨窜上头顶!她猛地握紧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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