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忘忧酒屋的香火 (第2/3页)
屋檐下的红灯笼褪成了粉,却比记忆里亮。
我们刚落地。
刚站稳,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浪莎老板娘倚在门框上,旗袍还是当年的石榴红,领口别着银质的彼岸花扣。
她手里没擦杯子,指尖夹着三支没点燃的线香,烟雾却已经从她指缝里冒出来,一缕缕往我这边飘。
“等你好久了。”
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比记忆里深,
“进来吧,外面风大。”
酒馆里还是老样子。
檀香味混着淡淡的酒香,吧台后摆着一排空酒坛,坛口蒙着灰。
“坐。”
浪莎把线香插进铜炉,转身从吧台底下拖出个木盒。
盒盖打开的瞬间,整间酒馆的光突然暗了,只有铜炉里的香火在亮,橙红色的火苗舔着香灰。
发出“噼啪”的轻响。
“这是‘忘忧香’。”
她把木盒推到我面前,里面铺着金丝绒,放着个巴掌大的银质香插,“玄烨说,你现在寒髓里的本源不稳,需要这个。”
我捏起香插。
银质冰凉,上面刻着细小的星纹,和婧山银甲上的一模一样。
“能……看到他吗?假的也好。”
我的声音在发抖。
浪莎没回答,只是划了根火柴。
火苗窜起来的瞬间,铜炉里的烟突然变了方向,不再往上飘,而是贴着桌面流动,在我面前聚成个模糊的影子。
是婧山。
他穿着现代的白色运动衫,像以前一样,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金色的麒麟纹。
头发比记忆里短,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眉骨
和他第一次给我烤红薯时一模一样。
“善美。”
他开口了。
声音有点哑,像刚睡醒,尾音微微上扬,是他哄我喝药时的调子。
我猛地站起来想拥抱他。
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响。
香灰簌簌往下掉,烫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没感觉。
“别动。”
浪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她的指尖冰凉,“香火凝的影,碰不得。”
我眼睁睁看着那影子朝我走过来。
他走到吧台边,拿起个空酒杯,手指穿过杯壁时,光纹荡了荡,像水波。
“你看,”
他转过身,笑了,“我说过会回来的。”
寒髓突然烫得厉害。
我捂住胸口,冰蓝色的光顺着指缝往外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水洼里,他的影子在晃,像被风吹的烛火。
“婧山……”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声音。
他朝我伸出手。
手指是半透明的,能看到后面的酒坛。
我也伸出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指尖。
“滋啦!”
光突然炸了。
冰蓝色的寒髓能量和橙红色的香火撞在一起,影子瞬间碎成千万片光点,像被捏碎的星星。
“善美!”白无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吧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头。
浪莎老板娘往我面前推了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支新的线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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