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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第2/3页)

困惑与僵局。

    就在这极度的混乱与不确定中,花凋琳那因燃烧生命而变得异常敏锐、几乎与整个世界树领域融为一体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截然不同的“气息”。

    那气息如此微弱,如同风中残烛,普通精灵甚至高等精灵长老都难以察觉。

    但对于此刻将全部心神都与自然共鸣、处于某种“超感”状态的花凋琳而言,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清晰可辨。

    那是……生命的气息。

    不是世界树那浩瀚磅礴的生命力,也不是精灵或动物活跃的生命波动,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稚嫩、仿佛刚刚破土而出的、新生的、顽强的……植物的气息。

    而且,这气息的来源是……

    花凋琳猛地抬起头,金黄的眼眸瞬间锁定了气息传来的方向。

    淡褐土二月的头顶。

    在普通人视线几乎无法企及的、高耸入云的巨人“头颅”顶端,在那片原本只有粗糙岩石与尘土色泽的、象征着“死亡”与“枯竭”的“土地”上……

    一丛鲜嫩翠绿的、随风轻轻摇曳的……杂草,不知何时,悄然生长了出来。

    “怎么会……”

    花凋琳失神地呢喃,金黄的眼眸瞪大到极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曾经的淡褐土二月,因其“触之即死”、“万物归尘”的恐怖权能,在古老的记载与口耳相传的恐怖故事中,被称为“活物的坟墓”。

    它所接触、所影响的一切生灵,都会在瞬间失去所有生命力,化为毫无生机的尘土。

    它是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惧的、象征着“存在”被彻底“否定”与“抹消”的终极化身。

    淡褐土二月,是一个比“生命”更接近“死亡”,甚至可以说是“死亡”某种具象化的存在。

    正因如此,它才成为无数纪元中,所有知晓其存在的智慧种族,最深沉的恐惧对象。

    然而现在……“死亡”的头顶,长出了“生命”?

    沙沙沙!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

    不是之前因巨人移动而产生的狂暴乱流,而是一阵温和的、带着泥土与青草芬芳的、真正的“风”。

    风拂过淡褐土二月那庞大的身躯。

    然后,花凋琳,以及下方所有仰望着巨人的精灵们,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足以颠覆所有认知的、神迹般的景象……

    淡褐土二月那原本深褐色的、如同凝固泥土与古老岩石构成的躯体表面,以那丛杂草为中心,翠绿色的、充满生机的光泽,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开始迅速蔓延、晕染。

    青草破“土”而出,藤蔓蜿蜒缠绕,苔藓覆盖岩表,地衣点缀裂隙……

    生命的绿色,如同最温柔的潮汐,又如同最迅捷的闪电,席卷了淡褐土二月那庞大的身躯。

    从头顶到肩膀,从胸膛到臂膀,从腰腹到双腿……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尊原本象征着“死寂”与“终结”的棕色巨人,已然被一层郁郁葱葱的、散发着柔和生命光辉的绿色植被,彻底覆盖。

    就像最潮湿温暖的春季,一夜之间,苔藓与地衣覆盖了沉睡一冬的古老岩石。

    最终,在那巨人的“胸膛”位置,绿色最为浓郁之处,一点娇嫩的粉红色,悄然探出,然后,在无数道震惊到失神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优雅地,绽放开来。

    那是一朵樱花。

    一朵经历了漫长严冬的酷寒与死寂,在温暖的、生命的力量终于触及之后,毅然绽放的、春天的樱花。

    小小的,精致的,粉嫩的花瓣,在巨人那如同山岳般的躯体上,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但它所代表的“意义”,它所散发的“气息”,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每一个目睹此景的生灵灵魂深处,掀起了滔天巨浪。

    “哈……”

    花凋琳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混合了极致震撼、茫然、恍然与某种难以言喻的释然的叹息。

    她缓缓地、有些僵硬地,收回了那双已然转变为粉红色、依旧凝聚着恐怖却无处释放的魔力的巨大光翼。

    翅膀上的光芒迅速黯淡、缩小,最终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空中。

    体内那狂暴的、几乎要撕裂她的能量,也随着她意志的松懈与目标的“消失”,缓缓平复、散去,只留下深入骨髓的疲惫与生命力过度消耗的虚弱感。

    但她此刻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她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尊已然化为“绿色山峦”、胸口绽放樱花的静止巨人,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了它。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下方所有精灵心脏骤停的举动……

    她缓缓降落到地面,收起残存的光翼,迈开脚步,有些踉跄却坚定地,走向世界树最外围一根低垂的、此刻距离静止巨人手掌极近的粗壮枝干。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那根枝干,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竟然迈步踏上了那根枝干,朝着巨人那静止的、此刻覆盖着青草与苔藓的、无比庞大的手掌,走了过去。

    “陛下!不要!”

    “危险!那诅咒……”

    有精灵惊恐地呼喊,但花凋琳恍若未闻。

    她不知道接触那曾经象征着“绝对死亡”的躯体会发生什么。

    但她心中,此刻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近乎“共鸣”般的平静与好奇。

    她走到枝干尽头,与那巨大的手掌近在咫尺。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轻轻地,贴在了巨人那覆盖着柔软青草、触感温润的指尖上。

    啪。

    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触碰声。

    预想中的生命流逝、身体石化、化为尘土……什么都没有发生。

    相反,一股温暖的、平和的、带着大地厚重与新生喜悦的生命波动,如同最轻柔的溪流,顺着她触碰的指尖,缓缓流淌进她的身体,让她因过度消耗而冰冷刺痛的五脏六腑与魔力回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舒适与安心。

    这种感觉,就像是……

    “母亲……”

    花凋琳无意识地低语,金黄的眼眸中瞬间涌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精灵王,是从世界树最神圣的“初始之花”中孕育诞生的。

    因此,世界树是她的母亲,是她的根源。

    而世界树……是从这片大地之中,汲取养分,扎根生长,最终参天。

    大地,才是孕育了世界树,孕育了精灵,孕育了这世间万物的、最初的、也是最终的“母亲”。

    为什么……以前会认为淡褐土二月是“死亡”的象征呢?

    这片土地,这片承载一切、孕育一切、最终又接纳一切回归的“大地”,它一直在默默地、持续地“创造”着生命所需的一切基础啊。

    只是人们被地面上那些依赖大地而生的、鲜艳的、活跃的、短暂的“生命”所吸引,沉醉于它们的光彩,却从未真正低下头,去关注、去理解那沉默的、厚重的、永恒存在的“根”与“源”。

    沙沙沙?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

    这次的风,带着浓郁清新的青草与泥土的芬芳,还夹杂着那朵樱花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

    花凋琳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发丝拂过她怔然的脸颊,她深深地、陶醉地呼吸着这充满生命气息的风,仿佛要将这份“理解”与“感动”,深深烙印进灵魂。

    然后,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被风吹乱的银色长发,仿佛要稳住这过于汹涌澎湃的心绪。

    “淡褐土二月……”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尊已然化为“生命丰碑”的、静止的巨人,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明亮如初升的朝阳,“你……是如此的……渴望生命吗?”

    极度渴望生命,却又因自身“权能”而被永远禁锢于“创造生命”的对立面,只能永恒地、孤独地、嫉妒地旁观着“生命”的繁华……这份持续了千万年的、深沉的悲哀与渴望,此刻,花凋琳终于,真正地理解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将这份“渴望”了千年的、代表“死亡”的“大地”,最终用“生命”的奇迹来“回应”的人……

    花凋琳用力眨了眨眼,逼回眼底的湿意,努力平复着胸中激荡如潮的情绪。

    “是你做的吧,白流雪弟弟……”

    “你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现在……你还好吗?”

    她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那朵在巨人胸口静静绽放的粉色樱花,仿佛那是一个无声的约定,一个奇迹的印记。

    然后,她收回贴在巨人指尖的手,后退一步,稳稳地站在世界树的枝干上。

    现在,是时候……去找“他”了。

    去迎接那个总是带来“不可思议”与“希望”的少年,去听他讲述,在那尊静止的巨人“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凋琳最后望了一眼远方星花树魔法学校的方向,背后残存的光翼轻轻一振,化作一道淡绿色的流光,朝着银月庭的方向,疾射而去。

    …………

    有时候,在看某些漫画、电影或者小说时,总会遇到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觉得“这编剧/作者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的情节。

    比如,陷入绝境、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主角,在失去意识后,总会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内心世界”。

    在那里,主角通常身处一片纯黑的、无边无际的虚无空间,脚下或许有一小片立足之地,周围空无一物。

    然后,主角就会“遇见”另一个“自己”。

    那个“另一个自己”,性格往往和主角截然相反,甚至有点接近“神经病”或者“反社会”。

    而原本的主角,则通常是正直、善良、充满勇气的“光明”代表。

    这大概是为了表现人性的复杂与矛盾,用“另一个我”来象征主角内心潜藏的阴暗面、恐惧、或者被压抑的欲望。

    “所以,”白流雪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另一个白流雪”,用一种混合了荒谬、疲惫和一丝“果然如此”的平静语气问道,“你就是……我的‘自我’?或者说,内心阴暗面?”

    “什么啊,”“另一个白流雪”头也不回,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甚至带着点不耐烦,“感觉不是差不多吗?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干嘛?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扰,和平与爱,懂?”

    白流雪沉默地看着“自我”。

    他现在正坐在一张有些陈旧的、带着黑色人造皮革的电脑椅上。

    屁股下的坐垫有点塌陷,扶手处的人造革也破损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

    眼前是一张标准的、略带划痕的深色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台看起来有些年头的CRT显示器,一个黑色的、按键磨损严重的薄膜键盘,一个滚轮鼠标,以及一副裹着黑色海绵、线材有些发黄的老式耳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泡面调料包、廉价烟味、汗味、以及机器长时间运行产生的淡淡焦糊味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背景音是各种游戏的音效、旁边“机位”传来的敲击声、以及远处隐约的喊叫和笑骂。

    这里是一间网吧。

    一间他记忆中,至少是十年前,才会经常光顾的那种,有些杂乱、有些昏暗、充斥着年轻荷尔蒙与虚拟世界激情的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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