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夏修然 (第2/3页)
,的确不像那些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探讨?”苏棠挑了挑眉。
没等男人开口,一旁的江知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压低声音,在苏棠耳边解释道:
“我的姑奶奶,这位你都不认识?”
“夏修然啊。”
“这次大赛,另一个种子选手。”
苏棠这才恍然。
原来是他。
对于有实力的人,她从不吝啬尊重。
但苏棠骨子里的傲气,也让她不会轻易对一个“对手”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她只是朝夏修然微微颔首,然后举起酒杯,隔空朝他示意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夏修然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棠,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苏小姐,我很喜欢你初赛的那件作品。”
“‘樊笼’。”
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醉和痴迷。
“那件作品,看似是用最坚硬的金属和钻石,去构建一个华丽的牢笼。但实际上,你通过切割面的不同角度,利用光线的折射,在牢笼的内部,营造出了一种飞鸟展翅欲飞的光影。”
“所以,它真正想表达的,不是被囚禁的痛苦,而是……即将破笼而出的,那种挣脱束缚的渴望和力量。”
“我说的,对吗?”
夏修然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敲击在了苏棠的心上。
那完全就是她创作“樊笼”时,最核心,也最私密的理念。
是她对自己过去三年婚姻生活的总结,也是对未来新生的期盼。
一个外人,一个只见过一次作品的对手,竟然能如此深刻地洞悉她的内心。
苏棠眼中的淡漠,终于被一丝惊喜和欣赏所取代。
“你很懂。”
简单三个字,却是最高的赞誉。
夏修然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找到了知音。
“所以,我在想,如果你在项圈连接处的那颗主钻上,采用‘禧年切割法’,会不会更能凸显那种破碎和新生的矛盾感?”
“不会,”苏棠立刻反驳,“‘禧年切割法’的刻面太多,会让光线过于发散,反而会削弱那种挣脱的锐利感。我觉得,用最简单的‘公主方切割’,以最锋利的棱角,去对抗牢笼的圆融,才更有视觉冲击力。”
“有道理!”
两个设计疯子,就这么在觥筹交错的酒吧里,旁若无人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学术研讨。
从切割工艺,到金属塑形,再到情感表达。
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说越兴奋,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一旁的江知意,听着那些专业术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哀嚎一声,认命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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