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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跳棋阵与蛇窟

    第29章:跳棋阵与蛇窟 (第3/3页)

些钉子当落脚点。”

    阿鬼点点头,握紧手里的通脉铲。他的掌心全是汗,通脉铲的木柄都被浸湿了。他看向叶薇,发现她正闭着眼睛,手指在竹笛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回忆《引魂曲》的调子。

    “准备好了吗?”阿鬼问。

    叶薇睁开眼,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平静:“准备好了。你听我笛声的节奏跳,我吹长音时你就落,吹短音时你就跳,千万别乱了步伐。”

    阿鬼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叶薇将竹笛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引魂曲》本是用来安抚亡灵的调子,此刻被她吹得却带着一股激昂的力量,笛声尖锐如哨,直冲穹顶,石壁上的铜钉果然被震得剧烈摇晃,有几颗松动的钉子“噗”地弹了出来,悬在空中,正好落在深坑上方,形成一串临时的落脚点。

    “就是现在!”阿鬼大喊一声,借着笛声的节奏,踩着第一颗弹出的铜钉跳了出去。那些铜钉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踩在上面摇摇晃晃,底下的玄鳞蛇疯狂地向上窜,蛇尾不断地抽打着钉身,发出“啪啪”的响声。

    叶薇的笛声越来越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印,但她不敢停——一旦笛声停了,那些铜钉就会重新缩回石壁,阿鬼就会掉进坑底,成为蛇群的美餐。

    阿鬼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踩着铜钉,像走梅花桩般向叶薇靠近。突然,他脚下的一颗铜钉“咔嚓”一声断了,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沉,眼看就要掉进坑底。千钧一发之际,他用通脉铲猛地插进旁边另一颗铜钉的缝隙里,借着反力硬生生稳住了身形,通脉铲的边缘却被蛇尾扫到,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

    “小心!”叶薇的笛声陡然拔高,她看到一条特别粗壮的玄鳞蛇正顺着阿鬼的通脉铲往上爬,蛇头离他的手腕不过寸许。

    阿鬼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条蛇,反手一铲将蛇头拍扁,腥臭的黑血溅了他一脸。他不敢耽搁,借着这股狠劲再次起跳,终于抓住了叶薇伸出的手。

    两人同时落在“离”卦地砖上,都累得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阿鬼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叶薇笑了——她的笛子上还沾着自己刚才溅过去的血,却毫不在意,只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都到齐了。”老金看着六人终于在红钉区域汇合,松了口气。他指着前方石壁上的石门,“看到那六个凹槽了吗?把咱们手里的地脉珠碎片嵌进去,门就能开了。”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走到石门前,将地脉珠碎片一一按进凹槽。碎片刚嵌入,石门就发出沉重的“轧轧”声,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松脂和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墓道里的腥气截然不同。

    门后是一间不大的耳室,耳室的墙壁上挂着六幅画像,画中人物穿着古代的服饰,手里拿着与他们相似的武器——有通脉铲、竹笛、铜锤、工兵铲、古筝和地脉珠。画像下方的石台上,放着六个青铜令牌,牌上刻着与他们木牌相同的名字,只是材质换成了沉甸甸的青铜。

    “这是……”苏烈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令牌,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秦陵的缩微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十几个红点,“这些红点是什么?”

    老金拿起自己的令牌,仔细看了看:“是地脉节点。看来这些令牌不只是通过考验的证明,还是守护地脉的工具——上面标着的红点,应该是需要咱们定期巡查的地方。”

    叶薇拿起自己的令牌,发现牌身上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片干枯的柏叶——正是主墓室青铜网里的“叶形音符”。她刚想把柏叶摘下来,那叶子却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牌身,令牌上的“叶薇”二字顿时变得金光闪闪。

    “是认主。”洛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令牌,她的牌身上刻着药草图谱,刚才撒在伤口上的解毒粉残渣蹭到牌上,那些图谱竟隐隐泛起绿光,“这令牌能感应咱们的气息,还能与咱们的工具产生共鸣。”

    林野将铜锤与令牌放在一起,果然听到了轻微的共鸣声,铜锤上的纹路与令牌背面的刻痕完美重合,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伙伴。他试着用铜锤敲了敲令牌,牌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阿鬼的通脉铲碰到令牌时,铲头突然亮起红光,与令牌上的红点遥相呼应。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些红点会随着地脉的变化而明暗,要是哪个点的光芒变弱,就说明那里出了问题,需要咱们去修复。”

    苏烈把玩着令牌,突然笑着说:“这玩意儿比木牌沉多了,看来守陵的活儿不轻啊。”他用工兵铲敲了敲令牌,“不过够硬,刚才要是有这玩意儿,裤脚就不会被蛇尾扫到了。”

    老金将六块令牌摆放在石台上,令牌背面的地脉图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幅完整的秦陵地脉全图。图上的红点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像是一条巨龙,盘踞在群山之间。“你们看,”老金指着图上的起点,“这里是咱们现在的位置,终点在骊山深处——那里应该是整个地脉的源头。”

    叶薇突然指着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离咱们村子不远,我小时候去采蘑菇时,见过那里的泉水突然变浑,当时还以为是天旱,现在看来,怕是地脉出了问题。”

    “看来咱们得尽快出发了。”林野收起令牌,铜锤在手里转了个圈,“早一天巡查,就能早一天发现问题。”

    洛离从药箱里拿出六瓶解毒膏,分给众人:“这是用玄鳞蛇的蛇蜕熬的,能防蛇毒,也能缓解地脉阴气带来的不适,你们带在身上。”

    苏烈接过解毒膏,塞进军装口袋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在跳棋阵里,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不是石头。”他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片,上面刻着个“令”字。

    老金接过青铜片,放在石台上的令牌中间,那片青铜突然“咔”地嵌进了地脉图的中心,整个图顿时亮起金光,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图上飘起来,在空中组成一行古字:“地脉不绝,令牌不熄;守陵人在,秦陵永固。”

    “这是守陵人的誓言啊。”老金感慨道,“咱们六个,从今往后就是真正的守陵人了。”

    六人拿起属于自己的青铜令牌,令牌入手温热,仿佛有生命般跳动着。他们走出耳室时,墓道里的玄鳞蛇已经安静下来,黑洞里不再有嘶鸣,只有石壁上的铜钉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快到墓道口时,叶薇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幽深的墓道。她仿佛又听到了主墓室里的青铜编钟在响,那声音与自己的笛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走吧。”阿鬼拍了拍她的肩膀,通脉铲上的红光与令牌上的红点相互辉映,“外面的天该亮了。”

    六人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当他们走出墓道时,晨雾正好散去,第一缕阳光穿过松柏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们手里的青铜令牌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远处的山脚下,传来村民们的鸡鸣犬吠,与墓里的寂静截然不同,充满了鲜活的生气。

    苏烈深吸一口气,突然大笑起来:“娘的,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闻!比墓里的腥气强多了!”

    林野举起铜锤,对着太阳的方向晃了晃,铜锤与令牌的共鸣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是在宣告着新的开始。叶薇拿起竹笛,轻轻吹了段《引魂曲》的调子,只是这次,笛声里没有了悲伤,只有轻快和希望。

    老金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身边的五人,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虽然重,却也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险阵、什么毒蛇,他们六个人都会像闯跳棋阵时那样,互相扶持,一起走下去。

    地脉不绝,令牌不熄。

    这句话,不仅刻在令牌上,更刻进了他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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