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棋!东宫施压与旧案疑云 (第2/3页)
锭,是柳姨娘给你的赏钱吧?还有这纸条,你敢说不是她亲笔写的?”
周嬷嬷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嘴硬:“老奴不知道什么纸条!这银锭是老奴攒的养老钱!”
苏清鸢懒得与她纠缠,对门外婆子道:“按府规,私闯主院、窥探主子行踪者,掌嘴十下,罚去柴房劳作一月。行刑时记得去怜星院门口,让柳姨娘听听——荣安堂的门,不是谁都能随便盯的。”
婆子们架着周嬷嬷往外拖,周嬷嬷终于慌了,哭喊着“柳姨娘救我”,声音渐渐远了。李医官看着这一幕,握着药箱带子的手松了松——他原以为苏清鸢还是从前那个被柳姨娘拿捏的娇憨嫡女,如今才知,这位大小姐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
“李医官,你先回药庐吧。”苏清鸢起身送客,“若柳姨娘找你,你只需应付说‘大小姐问了老夫人的旧方’,其他不必多言。”
李医官躬身告退,刚走出荣安堂的月亮门,就见个穿宝蓝锦袍的小厮迎面跑来,见了他就急声道:“可是李医官?东宫派来的王参军在正厅等着,说有要事请你问话!”
苏清鸢在屋内听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的人来得倒快,想来春杏已经把话传到了。她对晚翠道:“走,去正厅看看。这位王参军,是来替柳姨娘‘讨公道’,还是来给我施压的。”
镇国公府正厅肃穆,梁上“忠勇传家”的匾额在日光下泛着沉光。下首坐着位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眼神锐利如刀,正是太子麾下的参军王修。他见苏清鸢进来,只是淡淡抬了抬眼,语气带着东宫官员特有的倨傲:“这位便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苏清鸢?”
“正是。”苏清鸢屈膝行过礼,不卑不亢地坐在他对面的梨花木椅上,“不知王参军驾临,有失远迎。只是府中内宅琐事,怎劳烦东宫费心?”
王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本参军奉太子殿下之命而来。听闻苏小姐近日清理内宅,撵走了绸缎库的张妈妈,还责罚了多位管事——柳姨娘是国公爷的妾室,也算半个主子,苏小姐行事如此强硬,就不怕伤了府中和气,让外人笑话国公府‘嫡庶失和’?”
这话明着是劝和,实则是替柳姨娘施压,暗指苏清鸢不把柳姨娘放在眼里,就是不给太子面子。苏清鸢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王参军说笑了。我清理内宅,并非无故发难。张妈妈私拿十匹云锦运去娘家,还克扣下人份例,按府规本应杖责后撵出;其他管事或多拿米粮,或私吞月钱,桩桩件件都有账册和物证。”
她抬手示意晚翠,晚翠捧着一叠账册和物证走上前,将张妈妈的认罪书、缝着“张”字的云锦边角料,还有其他管事的坦白记录一一摊在案上:“这些都是实证,王参军若不信,可仔细查验。母亲在世时便说,内宅规矩是府里的根基,根基乱了,家宅才会不宁。我身为嫡女,接管中馈后整顿规矩,既是为了国公府的体面,也是为了不让些微琐事传到东宫,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王修拿起账册翻了几页,见每一笔财物的去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刘管事多拿两斗米”这样的小事都有记录,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他原以为苏清鸢只是个没脑子的娇小姐,随便用“太子关切”施压就能让她服软,没料到她竟如此有条理,还懂得用“不给太子添麻烦”堵他的嘴。
“苏小姐倒是心思缜密。”王修脸色稍缓,语气却仍带着警告,“只是柳姨娘毕竟是长辈,苏小姐日后行事,还是多与她商量为好。免得外人说三道四,影响国公爷在朝中的声誉。”
“多谢王参军提醒。”苏清鸢微微颔首,话里却藏着软刺,“只是柳姨娘近日总说‘心口不适’,闭门静养,我怎好去扰她?况且府中规矩早有定例:嫡女接管中馈,掌内宅庶务,本就无需事事与妾室商量。若真要事事请示,倒显得国公府没了规矩,反而会让外人笑话‘嫡不嫡、庶不庶’,那才是真的坏了国公爷的声誉。”
王修被噎得语塞,手指在茶盏沿上敲了敲——镇国公府虽是武将世家,却也注重嫡庶规矩,苏清鸢这话占着理,他再纠缠下去,倒显得东宫不讲道理。他只能起身道:“既然苏小姐心中有数,本参军便不多言了。只是太子殿下关心国公府,还望苏小姐日后行事谨慎,莫要出岔子。”
“定不负太子殿下关切。”苏清鸢起身送他,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大门,指尖悄悄摸了摸袖中的玄铁令牌——有谢砚这层靠山在,东宫的施压,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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