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明白气力,入门 (第1/3页)
李府内,感知到有些不妥的李夫人眼见着江夏瑶的婢女上了车前衡辕,而苏罗烟却跟着江夏瑶上了兽车内,逐渐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可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苏罗烟离她而去,回首,事后则是李轩得知后的无理取闹……
苏罗烟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李,至于小丫鬟,她暂时还无力一并带走她。
这边,兽车上。
还未有深交,苏罗烟就已感觉出,江家对奴婢的管教确有一套。
到底是什么样的土地,能培养出来江夏瑶这么个“奇女子”?苏罗烟实打实好奇的紧。
“不知姑娘芳名?”去往江家的兽车上,苏罗烟对江夏瑶又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江夏瑶。江水的江,夏天的夏,瑶嘛……想必你应该不知道倪瑶吧,我的瑶正是倪瑶的瑶。”
“是的,奴婢……我,不知道。”苏罗烟仅是思虑了一瞬,便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你好生奇怪,怕不是本地人吧。”江夏瑶明白她的才华不应该被她现在的身份所埋没,早早的伸出善意的橄榄枝,说不定哪天,苏罗烟就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江家遮风避雨呢?
“没错,我不属于这里。对了,江小姐可知气力?”苏罗烟可算逮着机会问人这个问题了。
“怎会不知?”江夏瑶以袖掩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栖贤大陆上谁人不知气力?谁人不晓其利?”苏罗烟见她这么说,有些尴尬的定了定身形。
“还望小姐告之一二。”
江夏瑶这才不笑了,她认真的看着苏罗烟的眼睛,在苏罗烟的执着眼神里,终究是确认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莫非她是哪方隐世修士?江夏瑶有点兴奋。
江夏瑶见苏罗烟神情不似作伪,便敛容正色,娓娓道来:“柳姑娘,气力乃是栖贤大陆修行之根基。‘气’并非单指呼吸之气,而是天地万物间流转的能量本源,藏于人体筋膜体液之中,驱动生机循环;‘力’则是气的外显与运用,小至举手投足,大至开山裂石,皆赖气之转化。”
她指尖轻点茶盏,盏中水面竟无风自动,泛起涟漪,“譬如武夫锤炼筋骨,是以动作牵引体液流通,化精为力;而修道之人则能以意念导引先天元气,于静默中催生张力,即便肌肉不动亦可发力——这便是‘气力相生’的奥妙。”
苏罗烟凝神细听,只觉这番论述与她前世所知的物理学隐隐相通,却又添了玄妙色彩。江夏瑶观其若有所悟,又道:“寻常人只道气力源于筋肉,实则如井蛙观天。气有三要素:场所、介质、流动循环。人身为‘精之仓’,乃气蕴藏之所;体液为介质,周流不息;而神为主宰,统御气之转化。
故而修习气力者,需兼顾养身、炼气、凝神三者,方能突破凡俗桎梏。”言罢,她忽将掌心向上,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气自指尖升起,如烟似雾,“你看,这便是元气外放之象——我江家祖传的‘云水诀’,便是以水为媒,化气为劲。”
苏罗烟心中震动,暗忖此界竟有如此超越常识的能量体系。她不禁追问:“若气力可修,凡人能否借此改变命数?”
江夏瑶眸光一闪,意味深长道:“自然可以。只是修行如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会遭反噬。轻则经脉受损,重则元气溃散……譬如那青霄令吞噬生命之力,便是气机逆乱的惨例。”
她见苏罗烟神情专注,显然已将方才的提点听进了心里,便继续深入解释道:“柳姑娘既已明晓气力相生之理,可知这天地间的‘气’亦有不同来源?修行者常言,气分三类:一为‘先天之精气’,乃父母遗传之精华,藏于肾中,主生长与根本;二为‘后天之精气’,源自水谷饮食,经脾胃运化而成,滋养周身;三为‘大自然之清气’,通过呼吸入肺,与先天、后天之气交融,化为人体可用之能量。我江家‘云水诀’之所以强调以水为媒,正是因为水能载气,善于流通,可助修行者更好地引导和融合这三者。”
苏罗烟听得入神,她尝试用自己过去的科学知识去理解这套体系:
“小姐的意思是,修行者如同一个高效的能量转换系统?将来自食物、空气乃至自身先天储备的能量,通过特定的方法(如‘云水诀’)转化为可被意识驱动、用于施展力量的‘气力’?”
她联想到之前陆清河为她疗伤时那股奇异的暖流,那似乎就是一种高度精纯的能量输入,又思索着,原来妹妹叶知秋所研究的对象竟可以真的存在,不得不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与奥妙。
如果妹妹在这里的话,指不定又要好一番研究了吧……
江夏瑶赞许地点头:“姑娘悟性极高,正是此理。不过修行之道,重在平衡与循序渐进。若一味强求转化,而忽视了对‘精之仓’(身体)的养护、对‘神之主宰’(心性)的锤炼,便容易导致气机紊乱。
轻者,如青狼那般,依靠自残强行激发‘狼性’,虽短时间内【气】的浓度与颜色会剧变,力量暴涨,但终究伤及根本,难以持久;重者,甚至会像一些走火入魔的修士,元气溃散,经脉尽毁。”她的话语中带着警示,也暗含关切。
她忽压低声音,“柳姑娘若真对此道有兴趣,或许我可引你入一门径……”话音未落,马车外忽然传来侍女的急呼,称陆府派人来寻,江夏瑶只得暂止话头,眼底却掠过一丝计划得逞的狡黠。
“多谢小姐好意!”她正想着如何入门,便有这等机缘前来。
苏罗烟还欲多言,马车外却再次传来侍女略显焦急的呼唤:“小姐,陆府的人又来了,说是有急事,请您务必速回。”江夏瑶眼底那丝计划得逞的狡黠迅速隐去,换上一副了然又略带遗憾的神情。她轻轻握了握苏罗烟的手,低声道:
“柳姑娘,看来今日只能先到此为止了。你既有此心性悟性,他日若有机缘,我必当为你引路。眼下,你先随我回府安顿,往后时日方长。”说罢,她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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