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怎么染上诗歌了? (第2/3页)
看看郑小龙的《法源寺》排练的如何了。
法源寺的排练场地很不好找。
事实上此前钟山只拉着谭宗尧来过一次,当时还是郑小龙领着过去的,此后基本就是谭宗尧自己过来。
钟山蹬着自行车在燕京大学的校园里瞎溜达,把谭宗尧提过的几个地方绕了个遍,才终于在一片小树林里找到了正在排练的众人。
推着车子走到跟前的时候,为首的郑小龙正慷慨激昂地念着谭嗣同的台词。
而站在一旁观看的身影里,除了谭宗尧,还有一个白胖子。
钟山静悄悄地走到俩人身旁,轻轻拍了拍英答的肩膀。
原本全神贯注看表演的英答吓得一哆嗦,刚要喊出声来,嘴里就被钟山塞进一块栗子糕。
“呜呜……”
英答被噎得直翻白眼,谭宗尧也扭过了脑袋。
“钟山!”
他眼睛一亮,“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钟山笑嘻嘻地把手里提着的栗子糕分给谭宗尧一块,“正好没事儿,过来看看我妹妹。你们排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有的情绪不够,有的就太过头!不过都是聪明人,台词跟走位都记得差不多了!”
谭宗尧接过栗子糕咬了一口,“嚯,还挺热乎呢!”
钟山笑笑看着一脸满足的谭宗尧,心里明白得很。
虽然这哥们嘴上常常吐槽,但实际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教的时候是真用心,也特别热情。
本来钟山当初答应郑小龙这事儿,想的是拉着谭宗尧来一次就罢手。
哪成想谭宗尧自己特别用心,周末有空就往燕大跑,每次去了,回到人艺还要跟钟山复述一遍经历,简直不要太贴心。
用谭宗尧自己的话说,“跟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浑身都觉得年轻。”
此时英答终于把嘴里的栗子糕咽了下去,长出一口气,他没空埋怨,反倒是狗腿地八卦起来。
“钟编剧,你妹妹也在燕大?什么系的?”
“外语,你呢?考到哪了?”
英答讪讪地笑道,“我分儿太低,报了个心理学,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
此时郑小龙台词说完,谭宗尧招呼一声。
“过来吃栗子糕!”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大伙戏也不排了,呼啦一下子凑过来。
燕京大学的学生都不是傻蛋,这些人分着栗子糕,也是左一个“感谢钟编剧!”,右一个“钟兄弟真帅!”,给钟山一种前世主播感谢打赏的错觉。
郑小龙捏着一块栗子糕吃着,听说钟山是来找钟小兰的,伸手给他指路,“早晨我碰见她一回,去博雅塔看人念诗去了。”
钟山闻言,干脆把手里的栗子糕都递给英答,转身推车去找钟小兰。
此时是日挂中天,无风的秋日温暖舒服,钟山蹬着自行车一路到了博雅塔附近,把车停在档案馆门口,迈步朝塔下走去。
博雅塔这名字说得好听,实际上内部是一个水塔,只不过矗立在校园里实在突兀,于是乎把外形造成了砖塔模样。
这里毗邻未名湖,秋日的光把树叶照成缤纷的暖色,下面则是一群青年男女,热情的朗诵诗歌。
如果一定要给现如今的文学类型排个高下的话,抛开艺术水平不谈,诗歌的流量肯定是第一。
1979年3月,《诗刊》上同时发表了北岛的《今天》和舒婷的《致橡树》,朦胧诗开始登上舞台中央。
虽然受到了很多主流批评乃至冷遇,但朦胧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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