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饮马沟 (第2/3页)
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昏迷的黄爷,又看向了作为队伍临时主心骨的老柴和三娘。
三娘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猛地一擦眼睛,决然道:“去!必须去!柴爷,您拿个章程!”
老柴重重磕了磕烟袋锅子,下了决心:“去!但不能都去!目标太大!尽量少去几个人!”
他快速分配任务:“老皮,这地儿你熟悉,帮我们在前面探探路。斌子,泥鳅,老范,哑巴,你们四个看好货,留在砖窑这边等消息,务必藏好,轻易别露头。”
然后又看向我和三娘:“霍娃子,三娘,你俩跟着我,带上黄爷,咱们去饮马沟碰碰运气。就装成......装成逃荒的,黄爷是我弟,你俩是黄爷的一双儿女,就说黄爷路上染了风寒,明白了吗?”
这个安排算是眼下最稳妥的了。
我和三娘年纪小,扮成逃荒的姐弟带着老父亲,不容易惹人怀疑,老柴经验丰富,可以应对突发状况。
“记住了,万一......万一碰上突发其情况,遇到雷子或镰刀会的人,保命第一,东西......实在不行就丢了!”老柴沉声叮嘱斌子他们。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起来。
老皮先行一步,去前面探路扫清障碍。老柴用刀削了两根拐棍,拄着拐紧随其后。
我跟在后面,背着黄爷走山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只能努力跟上不掉队,肺部因为急促的呼吸和冰冷的空气而火辣辣地疼。
三娘跟在我身边,时不时为我擦汗,她的喘息声沉重而压抑,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艰难,却异常坚定,竟让我感到了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三十多里土路,坑坑洼洼。
黄爷在昏迷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每一次呻吟都让三娘的心揪紧一下。
两侧的土崖越来越高,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行,很多时候甚至不能称之为路,只能在陡峭的坡壁上手脚并用地爬行。冰冷的黄土不断从坡上滑落,迷得人睁不开眼。
我背着黄爷,行动更加困难。只感觉脚上磨了好几个血泡,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在了钉子上。
三娘和老柴轮流上前帮忙搀扶,或者在我爬坡时在后面用力托举。每一次用力,都感觉肌肉在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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