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草坡 (第2/3页)
实更适合在女孩子之间说。
“阮芊姐,”银铃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有点凉,“你说……我们能赢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审判长跑了,教廷还有那么多人,我们只有三个……”
初阮芊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手腕的狼爪痕与银铃胸口的疤痕在阳光下呼应着,像两颗跳动的心脏。“你看这些狼尾草,”她指着山坡上成片的草穗,“它们去年被野火烧过,冬天又被大雪埋了三个月,可春天一到,还是长得这么好。”
她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泥土里的红色绒毛粘在指尖,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有些东西比教廷的刀更坚韧。就像这草的根,就像我们的盟约痕,只要还在,就不算输。”
银铃的尾巴慢慢垂下来,轻轻扫过初阮芊的手背,像在安慰,又像在回应。“我母亲说,银狐族的尾巴能储存灵力,等攒够了,就能帮白狼族做件大事。”她忽然笑了,赤红色的瞳孔亮得像两颗小太阳,“我的尾巴虽然断了,但灵力还在,以后我帮你们打架,肯定不比初艾特伦差!”
初阮芊被她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好啊,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让教廷知道,两族的盟约不是刻在石头上的空话。”
说话间,初艾特伦抱着捆柴火从树林里出来,臂弯里还夹着束月露草。他看见她们在笑,脚步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却还是大步走过来,把月露草递给初阮芊:“银铃说这个抹在烤肉上好吃。”
银铃立刻从坑里跳出来,抢过月露草就往石板那边跑:“我去处理!你们快把野兔剥了!”跑了两步又回头,赤红色的尾巴高高翘起,“对了,雪团刚才把你的月露草花环弄散了,我再给你编一个!”
初阮芊看着她的背影笑出声,转头时,撞进初艾特伦的目光里。他浅金色的眼瞳里映着成片的狼尾草,像落满了细碎的星光,臂弯的盟约痕在光线下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她好像不怕了。”初艾特伦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释然。
“是我们都不怕了。”初阮芊纠正道,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臂弯的盟约痕。那里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像一股暖流,淌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初艾特伦忽然抓住她的手,往山坡深处走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山坡背面藏着个小小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初阮芊跟着他钻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松脂香——洞里堆着些干草,墙角放着个破旧的陶罐,罐口插着束干枯的月露草,显然是有人长期住过的痕迹。
“这是我母亲当年住的地方。”初艾特伦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从冰窖逃出来后,就躲在这里,每天晚上都会去谷口看看,看有没有银狐族的人活下来。”
他从陶罐里掏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零碎的东西:半块银狐族的玉佩,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狐狸头;一根磨损的狼牙棒,显然是白狼族的武器;还有几张泛黄的兽皮,上面用炭笔画着两只手交握的图案,一只带着狼爪,一只带着狐毛。
“这是……”初阮芊的指尖抚过兽皮上的图案,忽然想起密道里的盟约刻痕。
“是两族的孩子们画的。”初艾特伦拿起那张兽皮,指腹摩挲着交握的手,“我母亲说,当年狼族和狐族的幼崽总在一起玩,会把彼此的印记画在兽皮上,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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