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余温 (第2/3页)
那新刻的图案笑了,指尖轻轻拂过石壁,能感觉到残留的灵力波动,与银铃尾巴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就在前面。”银铃停在密道尽头的水潭边,潭水泛着碧绿的光,水底沉着株缠绕的藤蔓,一半是银白色,一半是赤红色,像两条交缠的蛇,“你看,银白色的是狼族灵力,赤红色的是狐族灵力,它们共生了几百年,谁也离不开谁。”
初艾特伦蹲在潭边,看着水底的共生藤。银白的藤蔓上长着小小的狼爪状叶片,赤红的藤蔓上开着狐狸尾巴形状的花,两种颜色的汁液在水中交融,形成淡淡的金雾——他忽然想起母亲说的“狼族的血带点金,狐族的血是红的,混在一起才是盟约的颜色”。
“怎么取?”他问,指尖在水面上划过,激起一圈圈涟漪。
银铃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赤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祭司说,取共生藤要两族的血同时滴进去,不然会被藤蔓反噬……而且,取藤的人会承受对方的伤痛,就像……就像盟约痕那样。”
初艾特伦的目光落在她尾根的刀痕上。那里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他忽然明白银铃为什么害怕,她怕他知道取藤要承受彼此的伤痛后,会再次甩开她的手。
“那就滴。”他抽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掌心。金色的血珠滴入潭水时,水底的银白藤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像在欢呼,“你不是总说自己不怕疼吗?”
银铃愣了愣,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她学着他的样子划开掌心,赤红的血珠落入水中,赤红色的藤蔓立刻缠了上来,与银白藤蔓交缠在一起,吐出晶莹的汁液——初艾特伦看着她掌心的伤口,突然觉得自己的掌心也传来一阵刺痛,像被同一片刀刃划过。
“你看!”银铃举着掌心的伤口,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不疼的……”话没说完就倒抽一口冷气,尾根的刀痕突然冒出红光,显然是初艾特伦臂弯的旧伤在反噬。
初艾特伦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看着共生藤吐出的汁液凝成颗碧绿色的珠子,慢慢浮到水面上。他伸手捞起珠子,入手温润,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灵力,一半是狼族的清冽,一半是狐族的灼热,像两团相拥的小火苗。
“这样就行了?”初阮芊接过珠子,放在月核石的裂纹上。珠子立刻化开,化作碧绿色的汁液渗入石中,那些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比想象中容易。”
“才不容易呢。”银铃捂着尾根的刀痕,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刚才藤蔓在吸我们的血时,我看见你的记忆了——你躲在焚兽坑的灌木丛里,指甲抠进土里,抠出五个血洞,嘴里还在念‘银铃你快跑’。”
初艾特伦的脸颊瞬间涨红,猛地转身往密道外走。他的步伐快得像在逃,却在经过石壁上的刻痕时放慢了脚步——那新刻的小狼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颗山莓,被小狐狸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护着,像件珍藏的宝贝。
冰窖里的月核石已经重新变得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三只银狐幼崽还在沉睡,雪团蜷在他们中间,小肚子一起一伏,像个饱满的雪球——初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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