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与誓言 (第2/3页)
的木箱。箱子上了锁,锁的形状是交握的狼爪和狐爪,显然需要两族的灵力才能打开。
银铃跑过去,将尾巴尖贴在锁上,赤红色的灵力顺着爪形锁蔓延。初艾特伦也伸出手,金色的灵力注入的瞬间,锁“啪”地弹开了——箱子里铺着层狼皮,上面放着些泛黄的卷轴,还有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是堆磨得光滑的狼牙和狐爪,用红绳串在一起,像串护身符。
“这是‘同心符’。”银铃拿起一串,轻轻碰了碰初艾特伦的手腕,符串立刻发出淡淡的光,“祭司说,戴上它就能感知到彼此的位置,要是有人受伤,符串就会发烫。”她把一串塞进他手里,赤红色的尾巴绕着他的手腕缠了两圈,“这样你就不用总怀疑我跑去找教廷了。”
初艾特伦的耳根红了,把符串胡乱塞进口袋,拿起一卷卷轴。卷轴上画着银狼谷的地形图,用红笔标出了十几处陷阱,旁边用炭笔写着小字:“此处埋三十根狼骨刺,狐族灵力可触发”“彼处设流沙坑,狼族精血能让沙子变硬”——字迹苍劲有力,显然出自狼族之手,旁边却有稚嫩的批注:“沙子要混月露草汁,不然会伤着幼崽”,是银铃的笔迹。
“这些陷阱……”
“是两族一起挖的。”银铃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陷阱标记,声音低了下去,“焚兽坑事件前,我们就知道教廷迟早会来,每天晚上都偷偷挖,狼族的勇士负责搬石头,我们狐族的猎手就画陷阱图。”她忽然笑了,尾尖扫过地图边缘的小狐狸图案,“你看这个,是我画的,当时觉得陷阱太凶,就画了只狐狸守着,说‘别伤着好人’。”
初艾特伦想起三年前那些夜晚,他确实总听见谷里传来挖地的声音,母亲说那是银狐族在储存过冬的食物,让他别多问。此刻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陷阱,才明白那些夜晚的响动里,藏着两族未说出口的守护。
“把弓箭和卷轴都带走。”他开始收拾东西,将弓箭放进背篓里,动作仔细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陷阱需要重新检查,有些机关怕是已经失效了。”
银铃却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说话。夜明珠的光照在她背上,能看见尾根的刀痕又渗出了血,显然是感应到了他心里的沉重——她总是这样,能轻易捕捉到他藏在冷硬外表下的情绪,像当年在焚兽坑,她明明被灵火灼伤,却还是看出了他躲在灌木丛里的颤抖。
“你是不是还在怕?”她的声音闷闷的,尾巴尖轻轻蹭着他的靴底,“怕我控制不住噬灵骨,在战场上反过来攻击你?”
初艾特伦的动作顿住,背篓里的弓箭发出碰撞的轻响。他想说“不怕”,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昨晚他确实做了噩梦,梦见银铃浑身燃着灵火,箭羽上的“盟”字变成了“叛”,对准了冰窖里的幼崽们。
“我把这个给你。”银铃忽然解下脖子上的狼牙项链,塞进他手里。项链的链扣处刻着的“铃”字被摩挲得发亮,“这是银狐族的信物,要是我真的失控,你就用它刺穿我的心脏,这样噬灵骨就会跟着一起碎掉。”
初艾特伦猛地攥紧项链,狼牙的尖端刺进掌心,渗出血珠。他想把项链丢回去,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拒绝她的示好那样,可看着银铃赤红色的瞳孔里映着的决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用。”
他把项链重新戴回她脖子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胸口的疤痕,那里还带着点灼热的温度,是噬灵骨在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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