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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元兴新朝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元兴新朝 (第2/3页)

    “轰——”

    殿中彻底炸了!

    “琰”字!崔琰的“琰”!

    当年主审科举案、玉玺案的,正是时任刑部尚书的崔琰!如果印上有他的标记,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方印很可能经他之手,甚至可能是他栽赃!

    “肃静!”郑文远高喝一声,待殿中稍静,才沉声问:“方侍郎,此言当真?你可有证据?”

    “有。”方维岳从袖中取出一张拓印纸,“这是臣亲手拓下的印纽刻痕,请诸公传阅。”

    纸在百官手中传递。那刻痕虽细,却清晰可辨,确是个篆书的“琰”字。

    “这……这能说明什么?”有人质疑,“或许是崔尚书查验证物时不小心划伤的……”

    “不小心划伤,会恰好划出一个完整的字?”顾衡之出列,冷笑道,“而且据内库记录,这方印在永和十二年前从未出库。崔琰当年只是刑部尚书,有何资格接触内库御用之物?”

    这话问得犀利。殿中再次陷入死寂。

    萧景玄缓缓开口:“崔琰已死,但崔氏还在。郑尚书,依律,栽赃陷害朝廷重臣、伪造证据,该当何罪?”

    郑文远额角渗出冷汗:“按《大燕律》,主犯当处极刑,抄没家产,株连三族。从犯视情节轻重,或流放,或革职。”

    “好。”萧景玄点头,“那便继续查。朕倒要看看,这桩案子里,除了崔琰,还有哪些魑魅魍魉。”

    他目光如刀,扫过下方:“朕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元兴朝,不养蛀虫。无论是谁,无论背后站着哪个世家,只要触犯国法,朕必严惩不贷!”

    这番话杀气腾腾,听得不少人脊背发凉。

    “退朝。”萧景玄起身,“郑尚书、方侍郎、顾先生,还有沈尚宫,留一下。”

    **

    百官散去后,文华殿侧殿。

    萧景玄已换下龙袍,着一身玄色常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续几个时辰的仪式,即便是他也感到疲惫。

    “陛下,”郑文远斟酌着开口,“今日在朝上宣布不纳妃嫔……是否太过操切?朝野必然震动。”

    “朕就是要他们震动。”萧景玄睁开眼,“郑老,您经历过三朝,应当看得明白:后宫干政、外戚专权,是我大燕百年积弊的根源之一。朕此举,就是要斩断这条根。”

    “可是子嗣……”

    “承稷很好。”萧景玄看向一旁摇篮中熟睡的孩子,目光柔和下来,“况且青澜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皇室子嗣,贵精不贵多。与其养一堆皇子争权夺位,不如好好培养一个继承人。”

    这话说得通透,郑文远一时无言。

    沈青澜端茶过来,轻声道:“郑尚书不必担忧。陛下此举虽有违常例,但若能开一代新风,亦是美谈。只是……今日之后,怕是有更多人要视臣为眼中钉了。”

    “他们敢!”萧景玄冷声道,“玄卫已布下天罗地网,谁敢动你分毫,朕灭他满门。”

    这话说得杀气四溢,郑文远都听得心惊。

    “陛下,”顾衡之适时开口,“说回正事。刘一手提供的那个疤面人线索,玄卫已有些眉目。”

    “哦?”

    “根据刘一手的描述,玄卫排查了永和十二年前后在京中活动的南北行商、江湖人物,锁定了三个人。”顾衡之取出一份卷宗,“其中两人已确认死亡,剩下一人——姓胡,名三疤,确实右手背有新月形刀疤。此人原是江南盐枭,永和十一年突然洗手不干,在京郊置了田产,做起了富家翁。”

    “盐枭?”萧景玄眼神一凝,“与王宗衍可有关系?”

    “正在查。”顾衡之道,“但据邻居说,胡三疤虽不混江湖了,却常有些‘贵人’来访。他家中仆役曾无意中透露,主家常去‘城南王老爷’的别院。”

    “城南王老爷……”沈青澜沉吟,“可是光禄寺少卿王继恩?他是王崇的侄子,在城南确有别院。”

    “正是。”顾衡之点头,“臣已派人盯住胡三疤和王继恩。只是……陛下,若真查下去,恐怕要牵出整个淮南盐政体系,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动摇国本?”萧景玄冷笑,“朕看是动摇某些人的钱袋子吧。顾先生,你尽管查,天塌下来朕顶着。”

    “臣明白。”

    “方侍郎,”萧景玄转向方维岳,“科举案复审,进度如何?”

    “回陛下,”方维岳道,“已重新提审当年涉案的七名证人,其中三人翻供,承认当年受崔琰胁迫做伪证。另外,臣找到当年在沈府搜出‘试题草稿’的衙役,他承认,那些草稿是崔琰心腹事先放入沈府书房的。”

    一桩桩,一件件,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很好。”萧景玄点头,“加紧审理,朕要在元兴元年正月前,看到完整的案卷。”

    “臣定当竭尽全力。”

    众人又议了几件朝政,郑文远和方维岳方才告退。

    殿内只剩萧景玄、沈青澜和顾衡之三人。

    “青澜,”萧景玄握住她的手,“今日在朝上,委屈你了。本该直接册封你为后……”

    “陛下不必如此。”沈青澜摇头,“郑尚书说得对,待父亲冤情昭雪,再行册封,才是正理。臣……不急于一时。”

    “可朕急。”萧景玄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朕等了八年,不想再等了。”

    沈青澜脸颊微红,轻声道:“八年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

    顾衡之轻咳一声,识趣地转过身去。

    萧景玄笑了笑,松开手,正色道:“说正事。青澜,你晋封尚宫令后,便可名正言顺地彻查内库。朕怀疑,这些年流失的内库物件,不止我们查到的那几件。”

    “臣也有此怀疑。”沈青澜道,“尚功局历年账册漏洞百出,周尚宫却能在那个位置稳坐十五年,背后定有势力支持。臣打算从永和九年开始查起——那年黄河决堤,朝廷拨付赈灾银两百万两,同时内库有大量物资‘调拨灾区’,但地方接收记录模糊。”

    “永和九年……”萧景玄沉思,“那时掌管内库的是……”

    “是当时的尚宫令,周惠娘的姑母,周太后身边的旧人。”顾衡之道,“周太后薨逝后,那位尚宫令便‘荣养’出宫,据说在江南置了上千亩良田,过着富家翁的生活。”

    线索一环扣一环,渐渐织成一张大网。

    “看来,这宫里宫外,早就烂透了。”萧景玄眼中寒光闪烁,“也好,既然要清理,就清理个彻底。顾先生,你那边继续查胡三疤和王继恩。青澜,内库这条线交给你。方维岳主攻科举案。三线并进,朕倒要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是。”

    **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中。

    元兴帝萧景玄说到做到,日日临朝,夜夜批阅奏章到三更。他雷厉风行地推行新政:整顿吏治,裁汰冗官;清查田亩,抑制兼并;开放言路,鼓励直谏。每一项都触动了既得利益者的神经,但新帝手握军权,又得寒门官员拥戴,世家一时竟无可奈何。

    而三司对科举案的复审,进展神速。

    腊月十五,方维岳上奏:当年指证沈文泄题的关键证人之一、已致仕的礼部员外郎李文昌,在玄卫的“劝说”下,承认自己当年收受崔琰三千两白银,做了伪证。

    腊月十八,大理寺重新鉴定“泄题密信”笔迹,确认并非沈文渊亲笔,而是极高明的模仿。

    腊月二十二,都察院查到当年负责搜查沈府的衙役头目,此人已升任京兆府捕头,在严审下交代:那方蟠龙纽印,是崔琰心腹在搜查前夜偷偷放入沈府书房的。

    证据链越来越完整。

    与此同时,沈青澜在内库的调查也取得突破。她发现永和九年到永和十七年间,内库共有二十七笔大宗物资“调拨”记录存在问题,涉及黄金、白银、玉器、绸缎等,总价值超过一百万两。而这些物资的流向,大多指向江南和淮南。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查到周尚宫在京郊有一处庄园,占地五百亩,庄内仆役上百。以她一个正四品女官的俸禄,根本不可能置办如此产业。

    腊月二十五,沈青澜将查到的证据整理成册,呈报萧景玄。

    养心殿东暖阁,烛火摇曳。

    萧景玄翻看完册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百万两……好大的手笔。这些钱若用在赈灾、军饷上,能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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