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诡异的玉佩 (第1/3页)
从北京飞往昆明的航班上,张也靠着舷窗,看着下方翻涌的云海,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周璃坐在他旁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什么?”张也伸了个懒腰,缓缓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这一趟就算找不到王砚秋,至少也能在云南吃上正宗菌子火锅,不亏。”
周璃被他这态度弄得哭笑不得:“我们现在可是在被一帮人追杀,你还在想火锅?”
“人生苦短,该吃吃该喝喝。”张也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周璃缓缓说道:“对了,秦老头说到了昆明有人接应,靠谱吗?”
“是当地文物系统的一位老同志,姓杨,退休前在省博物馆工作,对云南的民间门派和江湖的一些事情很了解。”周璃看了看表,随后说道:“还有两小时落地,你可以睡会儿。”
“睡不着……你要是困,你就先睡会儿!”张也掏出那枚令牌在手里把玩,“你说这东西到底什么材质?非金非木,摸起来温温的,像有生命似的。”
周璃看了一眼,没接话。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张也这人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缜密。他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一种看透世事后的洒脱。
飞机降落在昆明长水机场时已是傍晚。出站口,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接北京周小姐”。
老人就是杨文博,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眼睛很亮。他和周璃简单寒暄后,目光便落在张也身上。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也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位就是张怀山先生的孙子?”
“杨老好。我叫张也。”张也笑着伸出手。
杨文博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某个位置轻轻按了一下。张也眉头微挑,这是个江湖暗号,意思是“自己人”。
张也随即也在杨文博的掌心处轻轻划了一下,意思是“了然”。
他们两个的动作都很轻,周璃自然是感觉不到的。
“车在外面,咱们边走边说。”杨文博松开了张也的手,领着二人走向停车场,上了一辆老款的黑色帕萨特。
车子很快驶出机场,杨文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王砚秋这个人,在滇西一带很有名,但不是什么好名声。养尸门在江湖上本就神秘,她这一支更是怪中之怪。有人说她能和死人说话,有人说她练成了驻颜术——她今年应该七十八了,但看起来像五十出头。”
“您见过她?”张也问道。
“二十年前见过她一面。”杨文博回忆道,“当时省里组织民间技艺普查,我作为民俗顾问去了腾冲。王砚秋那时开着一家小小的玉器店,表面做翡翠生意,实际上接的都是‘阴活’——帮人处理凶宅、驱邪镇煞,甚至……帮一些大户人家处理见不得光的尸体。”
“这么明目张胆?”周璃闻言皱眉说道。
“在滇西边境,有些事情警察是管不了的,也不敢管。”杨文博叹了口气,缓缓的接着说道:“王砚秋其实有真本事,但也因此结了不少仇。三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突然关了店,搬到了腾冲郊区的一个老宅里,深居简出。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半年前,说她收了个残疾孙子,但没人见过那孩子长什么样。”
“残疾孙子?”闻言张也想起了鬼市上那个坐轮椅的年轻人,心中暗道:“看来王砚秋确实有传人……”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周璃问道。
杨文博沉默片刻,随即说道:“如果是异常的话,那应该是两个月前……那时候,腾冲发生了一桩怪事。城郊一个废弃的砖瓦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诡异——全身没有任何伤口,但五脏六腑都化成了血水。更怪的是,尸体被发现时,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翡翠玉佩,经鉴定是清代老物件。警方请了王砚秋去看,她只看了一眼就说‘这事我管不了’,然后匆匆离开。第二天,她就彻底失踪了。”
张也和周璃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彼此的眼神好像都在说,“这手法,和北京仓库里那些被精神冲击的人很像。”
“后来那玉佩呢?去哪儿了?”张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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