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铜签映菊,故人归巷 (第1/2页)
风铃的叮当声还没在木梁上散尽,顾言归握着铜书签的指节已泛了白。那枚铜签边缘被岁月磨得发亮,正面刻着半朵蜷曲的秋菊,花瓣纹路里还嵌着些经年未褪的铜绿——林砚之盯着那纹路看了两秒,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枫木书签上“霜降”二字的起笔,竟是与这菊瓣的弧度分毫不差。
“这枚铜签……是您刻的?”林砚之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枫木书签背面那处极小的“砚”字,木纤维的粗糙感透过指尖,轻轻挠着她的心脏。
顾言归抬眼时,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怔忡,他把铜书签轻轻放在“霜降”枫木签旁,两枚书签的纹路在午后的阳光里一触,竟恰好拼出一朵完整的菊花。“十年前走得急,把它落在了书店窗台。”他的声音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却又藏着些长途跋涉的沙哑,“当时想着,等找到苏晚,就回来把它和最后一枚‘霜降’枫木签凑成对。”
“苏晚”两个字像颗浸了温茶的石子,在林砚之心里轻轻一沉。她猛地想起昨晚整理旧物时翻到的那本米白色笔记本——扉页上用钢笔写着“苏晚”二字,字迹娟秀得像初春的柳枝,里面还夹着一张泛褐的银杏叶,叶尖上留着一行小字:“等顾言归,共赴霜降约。”
“您说的苏晚,是不是喜欢在笔记本里夹银杏叶?”林砚之的手有点发颤,她从帆布背包里掏出那本笔记本,递过去时,封面上的银杏叶标本轻轻晃了晃,“我去年霜降在城南旧书店捡到的,当时里面还夹着张纸条,说要把本子带回老巷书店。”
顾言归的手指碰到笔记本的瞬间,呼吸猛地顿住。他翻开扉页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指腹反复摩挲着“苏晚”二字,眼眶慢慢红了。“这是她的本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总喜欢在书里夹叶子,说每片叶子都记着当天的故事。你看这儿——”他翻到笔记本第三页,指着一行被水洇过的字迹,“‘今日在老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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