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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新官上任遇波澜

    第17章新官上任遇波澜 (第2/3页)

盏,声音压得低了些,像怕窗外的腊梅听见,“赵刺史在徽州待了十五年,最看重资历,讲究个‘按部就班’。前县丞告老时,徽州府林别驾都以为这位置该是我坐——毕竟,我在平陵十年,从攒典做到副县丞,哪桩事不是熟门熟路?赋税、户籍、狱讼,闭着眼都能数出章程。”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刺在吴子旭心上,不疼,却麻痒得让人警醒。他想起昨日初见时周平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傲慢,此刻才恍然大悟——对方不满的,何止是他“空降”抢了位置,更是这打破了十年等待的“不公”,像一锅温吞的水被突然扔进块冰,搅得人心都凉了。

    “周大人在县里多年,经验老道,往后少不了要请教。”吴子旭语气诚恳,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卷,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

    周平笑了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像水面上的浮萍,漂着,落不实:“吴县丞是皇上亲封的,自然不同。只是前几日去州府,听李刺史的幕僚念叨,说景朝三百年,规矩不能乱,怕有些‘骤得高位’的年轻人,压不住场面,反倒搅乱了地方。”

    这话里的敲打再明显不过,像裹着糖衣的石子,甜腻之下藏着硌人的硬。吴子旭抬眼望向窗外,徽州的方向隐在云层里,看不真切,却能想象出那官衙里的层层叠叠,比聚福楼的蒸笼还复杂。他忽然想起聚福楼的灶房,想起二叔宰羊时手起刀落的利落,阿湄揉面时面团在掌心翻转的专注,那里的人或许质朴,却活得敞亮,喜恶都摆在脸上。

    “压不压得住场面,总得试过才知道。”他淡淡道,重新翻开县志,指尖划过“赋税”条目,“平陵县今年的赋税册子,周大人那儿可有备份?我想核对下数据。”

    周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像被风吹散的烟:“自然有,只是数据繁杂,户头多,怕是要费些功夫整理。”说罢起身,袍角扫过凳腿,发出轻响,“我去取来,吴县丞慢慢看。”走至门口时,他回头瞥了眼书案上的县志,喉间轻嗤一声,那声气极轻,却像冰粒落在炭火上,才缓步离去。

    吴子旭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在“景元帝三十五年”那行字上重重一点,墨色仿佛都深了几分。这景朝三百年的安稳里,藏着的未必是坦途,怕是比乱世的刀枪更磨人。但他想起聚福楼的烟火气,想起自己今早吟的那句“此去前程凭一胆”,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像灶膛里添了新柴,火苗又旺了些。

    窗外的腊梅被风一吹,落了两瓣花在书案上,黄得像揉碎的阳光。他拾起花瓣,夹进县志里,权当是给这新开始的日子,做个记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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