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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恶贯满盈(11K字)

    第1章 恶贯满盈(11K字) (第2/3页)

竟然敲了她家的门。

    大事不妙。

    催债人赤蛇冷哼一声,她又看见一个鬼魂般的瘦小人影走过来,看着面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可是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却极为恐怖,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像是厨师在看即将被宰杀的食材,正在寻思怎么下刀。

    “云楼城的规矩。”

    槐序不等对方开口,咧嘴微笑:“不贞不忠,沉海喂鱼,吃里扒外,砍手剁脚。”

    “胡二娘,你丈夫在海里拿命赚钱养你,你却犯了这种规矩,勾搭不该勾搭的人。

    整日趁着丈夫不在,什么东西你都敢往床上带,连家里养的畜生都不放过——现在事发了,你知道下场!”

    “我……我,你,你们?”她吓得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苍白,细细的汗液渗出额头,妖娆的身子软绵绵地贴着铁门滑下去,跪坐到地上,黑色蕾丝纱裙沾染土灰。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本以为往日那些事遮掩的足够深,可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

    她完全没见过这个人。

    也没有听说过催债人的队伍里居然还有这个小子。

    这到底是谁?

    “别急。”

    槐序话锋一转:“我没闲心管你们的风流事。”

    她如蒙大赦,刚有些想法,又被这消息打乱,好像一瞬间从地狱回到人间,急忙说:

    “难道是我家那位欠了债?不可能吧,他平时老实得很,婚后连酒也不喝一滴,烟也不碰,只知道埋头赚钱,怎么会在外面借债?”

    “当然不是你的丈夫。”

    槐序微笑时更有种厉鬼式的恐怖:“是你的情人欠了债,他要我们来这里向你讨钱。”

    “也不多要,只把往日里你的情人们给你的那份拿走,你自家的钱,还是归你。”

    “但是,如果你不给……呵呵。”

    “你也不想,你的事情被丈夫知道吧?”

    胡二娘突然清醒,涉及到钱,她又改口:“是哪个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种情人?”

    “不知道?”槐序说:“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南坊区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子,你昨天才和人上过床,今天怎么就不记得了?”

    “哪个人?”她还是不认。

    槐序神色骤然变冷,厉声报出详细的名字和住址。

    连具体的时间和来的次数,何时来过,什么时候认识,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最喜欢什么姿势,也全都清楚的说出来。

    旁边的催债人闻声挑起眉鳞,不动声色的翻翻账本。

    这个人还真欠着债,而且数额不小,只不过每次都能巧妙的还上一部分,新债还旧债,一次次往后拖下去。

    但槐家这个小子是怎么知道他欠的债?

    他们按理说不会有任何交集,连面恐怕都没见过。

    奇怪,奇怪。

    “你,你到底是,你怎么会知道?”胡二娘一听这个名字,就吓得身子都在发颤,槐序越说,她抖的越厉害,骇的几乎要尿出来。

    太详细了。

    详细到光是听都觉得变态。

    正常人哪会记得这么细致?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个催债的小子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人‘回忆’的如此清晰。

    槐序并不回答,注视她的双眼,她不敢对视,觉得那种眼神太过锐利,让她的眼睛感到刺痛。她本就心虚,现在更是不敢再问。

    “我给……我给。”

    她咬着银牙,愤愤不平的说:“我不仅能把情人的钱给了,我还能把自家的钱也给出来,但是我得知道,你们要怎么处理他!”

    槐序看看催债人,此人夹着账本站在旁边,不说话,反而极有兴趣的等着看他如何处理。

    云楼有云楼的规矩。

    欠债人自然也有一套属于他们的规矩。

    当着人家的面,绝不能说错,否则事后肯定要被找麻烦。

    他收回目光,也没看慌了神的女人,轻慢的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能还现钱就还现钱,不能还现钱就拿东西来抵,实在不行,那就东坊区卖身。”

    “他欠的钱不少,你这一点,肯定是不够还。”

    “他又身无长物,只能是……做个买卖。”

    催债人赤蛇扬起眉鳞,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说的还真是他平日里常说的词。

    连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

    说之前还特意看看他,观察他的态度。

    这小子,真是个妙人。

    “那我多出一份钱。”

    她抓着门一点点站起来,狠厉的说:“我要把他买下来,你们帮我杀了他——我知道你们催债人有这种业务,你们中有的一些人,偶尔也会兼职去帮忙杀人。”

    槐序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朝她伸出右手。

    掌心向上平摊,手指虚握,好像托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你们的规矩,收了钱,可就要办事。”

    她看着槐序,更加心虚。

    明明对方比她个子小,可她却像被‘俯瞰’。

    那眼神简直就是看腻味的玩具,没有任何隐私,连皮肉都不能阻挡他的眼睛看见灵魂。

    槐序冷冷的盯着她,“你有的选吗?”

    “至少不要告诉他。”

    她又补了一句:“不要告诉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是哪位?你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槐序说:“我说过,我没兴趣管你们的风流事,我来要债,也只是要债,如果他不主动问,我当然也没空主动跑过去说。”

    “……那就好。”

    不多时,胡二娘就把一袋零碎的东西提过来,交到槐序手里。

    里面也不全是钱,还有一些首饰和值钱的小物件,最值钱的是一套可以自动烹茶的法器。

    他看也没看,拿到手里就知道份额。

    没动自家的钱,连情人的也没有给完。

    但他没闲心理会这个。

    拿到钱,槐序随手就丢给旁边的催债人,一言不发的离去。

    偷人的狐狸锁上铁门,靠着门瘫坐在地上,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忙爬起来跑回屋子。

    收拾东西。

    走到巷子口,催债人拿着计算器哒哒的算了一阵,算完大概价值,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小就懂得我们那一套,虽然借了我们的势,但能够借势也是你的能耐。”

    “不过,这些钱还是不够,最多还掉四分之一的债。”

    “剩下的那笔钱,你又要怎么还?”

    槐序走出阴凉地,到有光照的地方躺下,无视路人的目光,让太阳温暖的光线照射阴冷僵硬的身体,不想再继续动弹。

    他就像一条冷血的蛇,需要以这种方式取得热量。

    跟着催债人一起来的几个壮汉也交换着眼神,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都觉得他这个人真是有趣,眼里没有起初的轻视。

    谁能想到,一个欠债的居然带着他们这群催债的人,靠着威胁别人来还债。

    找了这么多债主,当催债人这么多年,本以为见识已经够多,没想到今天又长了见识。

    债主带着他们这些催债的威胁别人来还自己的钱?

    绝了。

    催债人没听到回答,走到他的身边,挡住阳光。

    “别急。”

    槐序病恹恹的躺着,眺望晴空,随意的说:“戏还没完呢。”

    催债人来了兴致,合上账本,猩红的蛇瞳扫过槐序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着那张皮包骨头的宛如恶鬼般的脸。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负债人家里就剩个孩子的情况,不过那些人应对的可就没这小子离奇。

    大多是麻木的卖了最后的家产,要么是哭哭啼啼的到处借钱又借不到,少数想跑被抓住,也有人想一死了之,还有的干脆就什么也不做,直接被卖进东坊区。

    而这个小子,父亲是个烂赌鬼,家里穷到连墙都塌了,自己饿的瘫在地上,连走路的力气也不剩多少,病恹恹的好像随时都会死。

    换个人来,别说欠债的问题,哪怕不欠钱,沦落到他这种处境,恐怕也不可能翻身。

    可这个小子,却借着他们的势和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硬是把那笔债还了四分之一。

    而且看样子还能接着还。

    这等人物,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饶有兴趣的问:“你要去找她的丈夫?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的丈夫。”槐序说。

    “两面说辞,有一套。”

    “我没说要告发她,甚至也不需要提她出轨的事,就能让她丈夫主动求着我要送我一笔钱,不但能还债,我还能剩一点——你信不信?”

    “怎么说?”催债人拿着账本,没想明白该怎么运作。

    自从云楼王出过事,云楼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成婚的女人不贞不忠。

    私下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公布到明面上,谁也不能容忍,必须以最残酷的手段去惩戒,沉海喂鱼都是最轻的法子。

    管不住自己,又被抓住把柄,活该她交钱保命。

    可是这丈夫,还能有什么说法?

    “她坏的又不止一个规矩。”槐序说。

    “不止一个规矩?”

    催债人赤蛇发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有点意思。”催债人合拢账本,伸出赤红色的手掌,把槐序从地上拉起来,亲自抬着他。

    他们在一座酒楼里找到胡二娘的丈夫。

    老实巴交的汉子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只有个绰号‘石锤’,原因是他在海里干活挣命却带着一把父亲给他的石锤,说这是最值得珍惜的礼物。

    也是从这里,催债人才见识到槐序的手段和他所说的好戏。

    石锤的人生原先很如意,娶了一个相貌普通但很爱他的妻子,生出一个很像他的儿子,父母起初也健在。

    一家五口的日子过的虽然辛苦,他需要每天拼命的赚钱才能养活一家人,但儿子很可爱,每天回去总能看见妻子为他留着一盏灯,父母在等着他一起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生如河流般向前,他原本以为这样的人生会持续下去,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总有机会可以让一家人过的越来越好。

    直到有个贵族的孩子在下坊区找人练习法术,杀了他的母亲。

    父亲为保护孙子而重伤,因此得了治不好的顽疾,整日都需要费心来照顾。

    不久,妻子积劳成疾,同样去世。

    家庭一夜间就落入地狱,劳动力仅剩石锤自己,需要不停花钱的人却有两个,一个重病的老人,一个年幼的孩子,生活艰难,完全看不见任何的未来,没有丝毫的希望。

    他也只能继续工作,工作,玩命的工作,否则连老父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就在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时间,石锤意外救下一个女孩。

    她是个崇拜九州的富饶强盛,坐船偷渡来云楼城的西洋人,在近海遇上天灾,侥幸逃生又被人诱骗,被石锤所救。

    那个女孩非常的感激,想要以身相许和他组成家庭。

    石锤起初拒绝,因为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会做的选择,他不能挟恩图报,让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为自己牺牲余生。

    但她却疯狂的迷恋上石锤,贪婪的渴求着这份可贵的正直,展开各种追求,不断的出现在他身边,最终找机会灌醉对方,促成这一段姻缘。

    过于正直的石锤只能担起责任,举办简陋的婚礼,认下这个妻子,从此以后,再也不喝一滴酒。

    婚后的一段时间,日子好像又变得幸福起来。

    作为西洋偷渡来的异族人,妻子的名字在云楼听起来非常绕口,所以她便央求着石锤给她起一个好听点的九州名字,可石锤没什么文化,只能根据狐耳取了个名字叫‘胡二娘’,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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