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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灰烬信使(7k)

    第6章 灰烬信使(7k) (第3/3页)

    过去好不容易被人带着交到几个正常的朋友,却目睹朋友们被人虐杀,凶手又跟着死在面前。

    失去得之不易的友谊,还没有可以复仇的目标。

    只能一个人安静的继续前进,独自撑着伞在空旷寂寥的海边观雨。

    灰烬信使的惯例是必须带队顺利培养几个后辈,否则她也不会同意接下这份工作。

    “按照惯例吗?”槐序问。

    信使迟羽火红的眼眸诧异的看他一眼,沉默着轻轻点头。

    她从腰侧挎着的黑色邮差包里翻出一张简易的云楼城地图,然后是五封信件,每人发一封,然后递出地图,示意某人接过去,开始烬宗的‘惯例’,不成文的习惯。

    在烬宗,刚入门的初级信使需要在前辈的陪同下根据简易地图和地址完成一封信件的配送。

    不限制时间,但必须送到当事人手里。

    基本没有危险,前辈和同组的人都会在旁边陪同。

    但他们不会提供‘寻路’方面的帮助,只会保护人身安全。

    初级信使必须靠着自己学会认地图和问路,准确的找到地址,把邮件送给收件人。

    过程和时间会被带队的前辈详实记录,结束后收入烬宗的档案,根据宗主的评价,计入几个娱乐性的排名。

    这是小组成员彼此熟悉的第一步。

    同时也是信使生涯和修行生涯开始的起点。

    所谓信使,即是传达者,传达消息或担任使命之人,传递消息、物品和信件,又或是接受委托完成某些任务。

    完成信使本职工作,也是烬宗修行的一部分。

    迟羽简单的介绍规则,递出地图:“谁先来?”

    “我!”安乐自告奋勇的举手。

    信使迟羽把地图递过去。

    这是一份简易的地图,没有足够细致的建筑布局和街道,只有大概的主路和区域划分,图上已经画好五个小圆圈,分别写着每封信的收件地址,用来降低难度。

    槐序病恹恹的站在一边,没有主动上去表现的想法。

    送个邮件这么简单的事情,除非收件人死了,否则他闭着眼都能送到人手里。

    再说,多表现表现也没有额外好处。

    混一混得了。

    等下午忙活完,还得去挑个院子住。

    “表现最好的人,有奖励。”

    迟羽伸手去掏邮差包,余光瞥见槐序捏着培元丹药瓶在掌中把玩。

    本来要把东西掏出来的手突然僵住,又伸回去焦急的翻找。

    她入门那会的前辈就是把培元丹当奖品。

    轮到她来带后辈,本来想着学习老前辈的传统,也拿培元丹当奖励——没想到现在的新人居然人手一瓶。

    再给培元丹,好像不太合适。

    “奖品等完成后再揭晓吧。”槐序突然说。

    “这样能有一点惊喜感。”

    他一眼就看出迟羽原本的打算,她还是老样子,不懂人情世故,笨手笨脚,总是习惯性从过去那一点稀少的经验里寻求帮助。

    所以他才特意把药瓶捏在手里,免得她真的再掏出来一瓶培元丹,让场面变得尴尬。

    有奖励的话,他倒是有一点动力去完成任务。

    但他不想再领一瓶培元丹,那样会显得任务奖励非常廉价,居然和免费赠品一个档次。

    还不如换成别的神秘小奖品。

    哪怕是时尚小垃圾,至少也有个收藏价值。

    并不是说培元丹就不好,培元丹这些年的价格一路上涨,也不是什么特别便宜的东西。

    但是,从良的第一步,入门仪式,总要有点值得纪念的仪式感。

    起码不能是消耗品吧。

    迟羽抿抿唇,看了槐序一眼,轻微点头:“这样也好。”

    ‘又失误了。’她尴尬的心想。

    五个人的第一站是北坊的茴香巷。

    巷口有一户人家做香料生意,整条巷子常年都飘着一股茴香味。

    安乐自幼就住在北坊,街坊邻居和糕点铺子常客不少,到处都是熟人。

    按照地图上的大概区域找到附近,逮着熟人随便一问就找到准确的地方。

    收件人是个年轻小伙子,收到信当面就拆开,请他们帮忙读一读,他不识字。

    安乐欣然接过信纸,发现这是一封家书。

    是远在九州乡下老家的父亲请人写给在云楼打工的儿子,问他身体怎么样,今年过节能不能回老家看看,母亲很想念他。

    为了出人头地,他和同乡来到云楼打拼,已经几年都没回过家。

    家乡的麦子已熟过几茬。

    “……一定,今年一定。”他苦笑着拿回信纸,背靠着院墙,仰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想回去就回去嘛。”

    吕景拍着他的肩膀,豪迈的大声说:“老家还能缺你一口饭吃?”

    他个子高大壮硕,穿着烬宗新发的衣服,华美的服饰衬得人极有精神。

    收信的年轻人在他面前哪怕挺直腰杆也显得矮小,粗布衣服,脖子上还搭着一条老旧的毛巾。

    安乐拮据的摸着口袋,自己动手缝的钱包倒是漂亮,还有几朵点缀的小花,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就是干瘪的没装着几个钱,看着实在可怜。

    眼镜妹子安静的和信使迟羽站在旁边,只履行本来的职责。

    院墙破落,到处都扯着绳子,挂满晾晒的衣服,不大的院子里还有七八个人聚在一起闲谈,赤裸的臂膀被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脱皮,空气里弥漫着旱烟的刺鼻气味。

    这里住着的都是远离故土的打工人。

    来时难,去时难,归时更难。

    面朝黄土无了然。

    信已送达,信使们转身离去。

    一个纸团掉在年轻人的怀里。

    他抬眼一看,有个冷着脸的红瞳少年正盯着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纸团里包着刚好够买一张船票的钱。

    “你果然是个好人诶。”安乐跳到槐序身边,吃着昨天的糖炒栗子,顺手递给他一个。

    她刚刚看见迟羽前辈在看后面,顺着目光回头看,恰好发现槐序把钱包起来丢给那个人。

    而且又是做了好事也不说。

    冷着脸好像自己是坏人,还不想让别人感谢他。

    槐序没接栗子:“什么好人?你看错了,里面是毒药。”

    这不过是从良的承诺强迫他这样做罢了。

    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贝尔突然激动的狗叫,说了一大串西洋俚语和方言,吕景听了一阵,大笑着说:“他说,他鼻子特别灵,就没闻到毒药的味。”

    “他还说你是个大好人!”

    “……下一个是谁?”槐序转移话题。

    “我,我,我来。”戴眼镜的姑娘主动伸手。

    她自称是云楼本地人。

    但相比安乐这个社交恐怖分子的熟人遍地,她找路就显得特别费劲。

    先是根据简易地图找到附近,又拉着摊贩问询详细位置。

    结结巴巴的问了半天,对方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指着地图和信上的地址,对方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说的是这啊!”

    “这一家住的人前几天刚被催债人带走,赤蛇亲自来了一趟。”

    “你要找的人,现在恐怕在东坊已经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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