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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溅到血吧?(6k)

    第7章 没溅到血吧?(6k) (第3/3页)

看还债日期越来越近,压力全都来到他身上。

    毕竟兄弟跑了,可他还在云楼。

    他只能一遍遍的哀求,靠着过往的信用勉强把日期一天天的往后推,自己努力工作赚钱。

    可直到被赤蛇拖到东坊卖掉,兄弟也没来信。

    他还以为兄弟把他骗了,昨天还在咒骂。

    谁知道今天就来信了。

    原来他那兄弟实在倒霉,近海遇上天灾翻船,独自带着财物拼命游上岸,还被当成外地人讹诈,差点死在外面。

    千般打探,万般苦求,好不容易找到门路,终于赚到钱,这才急忙写信告知情况。

    随信寄来两张票据,一张是证明债务关系,一张则是证明兄弟本人现在有还款能力。

    “我没信错人!哈哈!我没信错人!我就知道兄弟不会骗我!”收件人高兴的大笑大叫乱跳,三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满脸都是油污,全身遍布伤疤。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他顶着多大的压力。

    债主上门要钱,街坊邻居到处议论,家里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女儿哭着要饭吃,名声一度臭到只比槐家赌狗低两个档次。

    连家人都和他成了仇人。

    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兄弟来信了。

    赤蛇啧啧称奇:“背信弃义的见多了,守诚信的倒是少见。”

    他就知道跟着槐序办事,八成能看个热闹。

    不过这热闹还是不如石锤那档子事有趣。

    码头的女人太能烧了。

    吕景一拍胳膊,傻狗贝尔嗷的一声跳起来,光头壮汉感动的泣不成声:“太,太感人了!”

    “这就是俺妈说的义气吗!”

    “来,跟我念——忠!义!”

    “槐序呢?”安乐扭头一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几人扭头一看,发现迟羽正在向他们招手,槐序已经不在屋内。

    出来到街上一看,槐序正站在同街的另一家人门口。

    他手里捏着信件,不紧不慢的敲着门,哒哒哒的声响就像庙里的师傅在敲木鱼。

    眼镜姑娘一看地图:“这,这里是,他的信。”

    安乐凑过去,发现他们正好顺路,收件人的黑作坊就在槐序那封信的同一条街。

    槐序正在敲门的那一家人,应该就是收件人的住址。

    敲了半天,没人回应。

    迟羽走过去,抓住槐序的手腕,火红的眼瞳看不出情绪,提醒道:“可能是在休息。”

    她以前给这家人送过信。

    住户是一位和蔼的老人,上了岁数耳朵不太好,又嗜睡,敲门经常听不见,往院子里喊两声,很快就会有一条狗跑过来开门。

    给他寄信的也是一位老人,住在云楼外的村子里,俩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但村外的老人腿脚不方便,身体也不好,不能经常往来,只能通过写信来交流。

    “好。”槐序点头,冷淡的眸子向下一瞥,盯着迟羽正抓着他腕子的手,纤细白皙,触感温热,和他截然相反。

    他非常讨厌有人不经同意,突然擅自触碰他。

    无论男女都不行。

    “麻烦你松开。”

    迟羽触电似的收手,什么也没说,往旁边退了两步。

    门缝里隐约飘出一股肉香,老式铁门丝毫没有开启的迹象。

    她正准备学着以前的经验朝院子里喊两声老人的名字,让家养的狗过来开门,没想到大门突然开了。

    孔武有力的壮汉探出头,黑色短衫挨着门,下半身藏在门后,语气不善:“敲什么敲?!”

    话刚出口,他看见是一群黑制服的灰烬物流信使,先是一惊,又放下心来。

    这些人一般不会过多掺和世俗的事,只会完成本职工作。

    而且他们大多都很有道德。

    不会轻易去坏规矩。

    “你家有一封信,你和收件人是什么关系?”

    槐序扫了他一眼,食指和中指夹着信封展示地址和收件人。

    那人伸手去拿,咒骂着老头的麻烦事多,却抓了个空。

    槐序往后退了两步。

    “按照规矩,这封信必须交给本人。”

    “他不在家,我是他儿子,我代收也一样!”

    男人不耐烦的咒骂:“这老东西,怎么净是些麻烦事。”

    “人不在家?”槐序表情平静,透着一种古怪,连半点疑惑都没有。

    “他在哪里?”

    迟羽也觉得奇怪,年逾古稀的老爷子平常就不怎么出门,而且应该知道大概什么时候会有信寄给他,怎么偏偏今天就不在家。

    还有这儿子。

    前几次来她还听老爷子抱怨过,说儿子不孝顺,在外面一直不回来,没有个正经营生不说,整天鬼混还要朝他要钱。

    怎么今天恰好回来了?

    “你管他去哪做什么?你就是个信使,难道还要管着别人吃喝拉撒?老头出去逛街的行踪也得跟你报备?”

    男人阴阳怪气:“送到家门口得了,还非得找到本人?那以后不得累死你?”

    槐序冷眼盯着他,没有回应,估算着距离,捏着信往后又退了几步。

    “请别生气。”

    安乐走过来,语气温柔:“我们也是为了职责,信件可能会写一些对当事人很重要的内容,还是要交给本人比较放心。”

    “那你们的服务还挺周全。”

    他看着近处的女孩,舔舔嘴唇:“既然都服务到家了,要不再给我也服务服务?”

    “您也要寄包裹?”安乐笑容不变,悄然握住‘喰主’。

    他大笑着说了些污言秽语。

    迟羽皱着眉就要站出来教训他,信使只是比较和善,又不是只能任人欺负。

    入门的新人太过稚嫩,她作为前辈可不能看着后辈被人这样调戏和侮辱。

    “他妈的!”吕景更加干脆,撸起袖子就准备过去干他。

    几个人全都被槐序拦住。

    “退后。”

    槐序把安乐拽到后面,胳膊截住信使迟羽,又扯住马上要扑过去的吕景和贝尔。

    “你能忍这气?”吕景勃然大怒。

    贝尔附和的张牙舞爪。

    就连迟羽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安乐却像是想到什么,目光看见槐序把手伸进衣兜,张嘴想要劝阻,大脑却因惊恐而一片空白,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先是惊惧,看见槐序把几人拉住,得意的笑:

    “嘿,看什么看,我就在这里站着,你们还敢打我不成?”

    “你们就是想打,他也不让你们动……”

    “砰!”

    尸体仰面倒进院内,扯开大门,眉心的弹孔冒着血,半张脸都被轰烂,脑浆混着血水没一会就把黑色短衫浸透。

    槐序在几人惊愕的注视里收枪,踩着尸体进门,表情淡漠,还不忘回头问一句:

    “没溅到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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