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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惊魂

    密道惊魂 (第1/3页)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从刚刚开启的缝隙中汹涌而出,裹挟着比通道里更加刺骨的阴冷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年水锈、朽木和某种……淡淡腥甜的铁锈气味。那气味让陆明舒胃部一阵翻搅。

    暗门之后,是更深的未知。

    她握着银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此刻唯一的倚仗。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耳膜,但她强迫自己将呼吸压到最低,几乎停滞。

    缝隙不大,仅容一人侧身挤入。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

    是退,还是进?

    退,或许能暂时安全,但将永远错过可能藏在其中的、关乎陆沉舟生死、关乎这场巨大阴谋核心的线索。进,则可能直面无法预料的危险——杀人不眨眼的“青蚨”,致命的机关,或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生存时间倒计时:26天23小时41分07秒……】

    猩红的数字在意识深处冰冷地闪烁,像最终的倒计时,也像无声的鞭策。

    她没有退路。

    深吸一口冰冷污浊的空气,陆明舒侧过身,将身体紧紧贴在潮湿滑腻的砖壁上,一点点向那道黑暗的缝隙挪去。银簪的尖端向前,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

    挤进暗门的瞬间,一股更强的阴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鼻的气味。她脚下踩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旁边冰冷的石壁稳住身形。指尖触感粗糙,布满湿滑的苔藓。

    眼睛在绝对黑暗中完全无用。她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还有那被系统强化后、似乎比常人稍敏锐一些的直觉。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侧耳倾听。

    除了自己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和心跳,还有远处隐约的、几乎被隔绝的池水微澜声,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一片沉沉的死寂,仿佛刚才开启暗门的“咔哒”声和她感受到的震动,都只是幻觉。

    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铁锈腥甜味,却更加清晰了。

    她试探着,用脚尖轻轻往前探了探。地面湿滑不平,似乎铺着碎砖石,有的地方还有积水。她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一步,又一步。她像盲人般摸索着前进,左手扶着冰冷湿滑的墙壁,右手紧握银簪前指。通道似乎并不宽敞,高度也有限,她需要微微低头才能避免撞到顶部垂下的、湿漉漉的、不知是石钟乳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

    走了大约十几步,脚下忽然踢到了一个硬物。她猛地停住,浑身汗毛倒竖。用脚尖试探着碰了碰,那东西有些软,又有些硬,似乎是……布料包裹着什么?

    她蹲下身,强忍着恶心和恐惧,伸出左手,颤抖着摸向那个物体。

    触手是湿透的、粗糙的棉布,里面包裹的……是坚硬的、不规则的、边缘似乎有些锋利的东西。她轻轻拨开湿布一角,指尖触碰到冰冷、光滑、带着弧度的表面……还有一道深深的凹槽。

    是瓦片?还是……瓷器的碎片?

    她脑中立刻闪过祠堂里,陆沉舟掰断后丢入香灰瓮的狼头令牌和那个白底青花瓷瓶的碎片!难道这里也有?

    她摸索着,将那包东西整个拿起来。入手颇沉。湿布散开,里面果然是几块破碎的瓷片和一小块变形的金属,边缘锋利。瓷片的花纹和质地,与她在祠堂找到的极其相似!金属碎片上,也能摸到模糊的纹路。

    有人将另一部分(或许是更关键的)碎片,藏在了这里?是陆沉舟?还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分开藏匿?

    这个发现让她精神一振,恐惧都暂时被压下了些许。她将这些碎片用湿布重新小心包好,塞进怀里。虽然冰冷湿透,但这是重要的线索。

    她继续前行。通道似乎开始向下倾斜,空气中的水汽更重,铁锈味也愈发浓郁。又走了一段,前方隐约似乎出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摇曳的光亮?不是自然光,更像是……烛火?

    陆明舒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放轻脚步,几乎是用脚尖点地,一点点靠近那光亮的来源。

    光亮来自通道一侧一个稍微开阔些的凹陷处。那里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小石室,角落里点着一盏极其简陋的、几乎快要熄灭的油灯,灯焰如豆,勉强照亮周围尺许范围。

    借着这微弱的光,陆明舒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冻结的一幕。

    石室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杂物:半截断裂的绳索,几块沾着深色污渍的破布,还有一个打翻的、看不出原本用途的木盒。而在石室最靠里的角落,靠着冰冷的石壁,坐着一个人!

    不,那不是坐着……那人的姿势极其怪异,头颅歪向一边,以一种人类颈椎绝不可能达到的角度,软软地耷拉着。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但早已被污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僵硬的轮廓。脸上覆盖着一层污浊,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睛——空洞地大睁着,映着微弱的灯焰,却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死亡留下的灰败和凝固的惊骇。

    颈骨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是那个“青蚨”杀手?还是……另一个受害者?

    陆明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她认出了那种死法——刚才上面守卫提到的,“青蚨”惯用的“锁喉扣”,干净利落地扭断颈骨!

    这个杀手,死在了这里?被谁杀的?是内讧?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油灯的光摇曳了一下,将那人扭曲的影子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显得格外狰狞。

    陆明舒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那具恐怖的尸体。她的视线扫过石室其他地方。除了那些杂物,石壁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她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凑近了些。

    刻痕很新,像是用尖锐的石头或金属匆忙划上去的,凌乱而潦草:

    「丙九非路……鹰已折翅……火雷是饵……宫灯将熄……」

    又是这些词!丙九,鹰,火雷,宫!但意思似乎更明确了——丙九哨卡不是出路(或者不是真正的通道?),夜鹰小队(鹰)已经遭遇不测(折翅),火雷营确实是诱饵,而“宫灯将熄”……“宫灯”指代什么?宫廷的灯火?还是某个代号“宫灯”的人或物?将熄,意味着即将覆灭或失势?

    刻痕旁边,还有一个更加潦草、几乎无法辨认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箭头,指向石室另一侧,一片被阴影笼罩的、看起来格外光滑的石壁。

    那里有什么?

    陆明舒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握紧银簪,朝着那个方向,极其缓慢地挪动脚步。

    油灯的光太弱,照不到那片区域。她只能隐约看到石壁的轮廓,似乎比周围的墙面更加平整,像是人工修葺过。

    就在她距离那片石壁还有几步之遥时,脚下忽然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陆明舒浑身一僵,瞬间冷汗浸透了里衣。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片光滑的石壁方向,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像是无数细小的砂石在滑落,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石壁后面移动?

    她猛地后退一步,银簪横在胸前,死死盯着那片黑暗。

    “沙沙”声停住了。

    但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压抑的“咔……咔……咔……”声,却从石壁深处传来,缓慢,规律,仿佛巨大的齿轮在锈蚀中艰难转动。

    紧接着,那片看似平整的石壁,竟然从中间,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越来越大,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一个更加幽深、更加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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