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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潜行

    暗夜潜行 (第1/3页)

    密室的训练持续了三天。

    三天里,陆明舒几乎没怎么合眼。白天,影七教她潜行、追踪、伪装;晚上,她自己在昏暗的油灯下练习手法、记忆地图、背诵暗号。伤口因为高强度训练而反复裂开,每次换药时都疼得她冷汗直冒,但她咬着布巾,一声不吭。

    影七是个严苛的师父。他不讲情面,只看结果。陆明舒一个动作做错,就要重做十遍;一个细节疏忽,就要加练一个时辰。但奇怪的是,这种严苛反而让她感到安心——这说明影七是真的在教她,真的希望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保命的技能。

    第三天傍晚,训练告一段落。影七难得地没有立刻布置新的任务,而是示意陆明舒坐下,递给她一个水囊。

    “你的进步比我想象的快。”他说,声音依旧平淡,但眼中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但还不够。真正的危险不在训练场,而在外面。”

    陆明舒小口喝着水,感受着水润过干裂喉咙的清凉。她知道影七说得对。这三天的训练只是让她掌握了基础,真正要面对的是周显的追兵、宫里的暗探、还有那些藏在暗处不知名的敌人。

    “今晚,”影七说,“你要执行第一个任务。”

    陆明舒的心跳加快了些,但脸上保持平静:“什么任务?”

    “潜入永定侯府,打探陆沉舟的下落。”影七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摊在石桌上,“这是侯府的布局图。陆沉舟的卧房在主院东厢,书房在西厢。但以周显的谨慎,他很可能不会把人关在明显的地方。”

    地图画得很详细,甚至连暗门和密道都标注了出来。陆明舒仔细看着,那些熟悉的院落、回廊、花园,在前世的记忆里都是温馨安宁的所在,如今却变成了需要小心翼翼潜入的险地。

    “侯府现在什么情况?”她问。

    “表面上看,已经被查封,由刑部派人看守。”影七说,“但实际上,周显的人一直在附近监视,防止有人潜入。而且我听说,侯府里还留了一些‘自己人’,假装是看守,实则在搜寻什么东西。”

    搜寻东西?陆明舒心中一动。是在找铁盒吗?还是找其他证据?

    “你的任务不是硬闯,”影七继续说,“而是观察。观察守卫的分布,观察巡逻的规律,观察有没有异常的地方。记住,你是影子,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明白。”陆明舒点头。

    影七又从木箱里取出一套夜行衣和装备。夜行衣是特制的,布料柔软而有弹性,深黑色,在夜色中几乎隐形。装备包括:一把短匕,比陆明舒之前用的更轻更锋利;一捆特制的绳索,末端有抓钩;几枚烟雾弹和迷药;还有一个小小的铜管,一端有镜片。

    “这是‘千里镜’,可以在远处观察。”影七示范用法,“但记住,镜片会反光,使用时要小心。”

    陆明舒一一记下。这些装备让她感到陌生,也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至少现在,她不是完全赤手空拳了。

    “子时出发,丑时前必须回来。”影七说,“无论有没有收获,都不能逗留。明白吗?”

    “明白。”

    夜幕降临,京城的宵禁开始了。梆子声从远处传来,一慢两快,是子时的信号。陆明舒换上夜行衣,检查装备,然后对影七点点头。

    影七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暗门。柳青已经在上面等着,他会负责接应。

    爬上石阶,推开暗门,外面是废弃院子的后院。柳青蹲在阴影里,看到陆明舒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个小布包。

    “里面有些干粮和药,”他低声说,“小心。”

    陆明舒接过布包,点点头,然后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

    永定侯府在西城,距离这里大约三里。陆明舒没有走街道,而是沿着屋顶和墙头移动。影七教她的潜行技巧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她像猫一样轻盈,每一步都落在阴影里,每一个动作都悄无声息。

    京城的屋顶大多是瓦片铺就,有些年头了,踩上去容易发出声响。陆明舒小心地选择落脚点,避开松动的瓦片,沿着屋脊移动。夜风吹过,带来深秋的寒意,也带来远处巡逻官兵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她躲在一处屋檐的阴影里,等一队巡逻兵走过,才继续前进。月光很淡,云层很厚,这给了她很好的掩护。但同时也让她看不清脚下的路,有好几次差点踩空。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看到了永定侯府那熟悉的轮廓。侯府比周围的建筑更高大,围墙也更高,墙头插满了防止攀爬的铁刺。但影七给的地图上标注了几处相对薄弱的地方——那是当年修建时留下的瑕疵,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陆明舒选择从东侧墙根的一棵老槐树上翻过去。那棵树有部分枝桠伸过墙头,虽然已经被砍掉大半,但还剩下几根较细的,足够支撑她的重量。

    她爬上树,小心地挪到伸过墙头的枝桠上。枝桠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停下来,屏息倾听——墙内没有动静。等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动作,顺着枝桠滑下,落在墙内的地面上。

    落地时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她迅速躲到一丛灌木后面,警惕地观察四周。

    侯府里比她想象的要安静。院子里没有灯火,只有几盏气死风灯挂在廊下,投下昏黄的光晕。那些熟悉的亭台楼阁,在夜色中像一头头蹲伏的巨兽,沉默而阴森。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主院摸去。路上遇到两拨巡逻的守卫,她都提前躲了起来。这些守卫看起来确实是刑部的人,穿着统一的制服,但举止松散,显然没把这份差事当回事。

    主院的门上贴着封条,但门没有锁死——这不对劲。陆明舒心中一凛,更加小心。她从侧面翻过院墙,落在院子里。

    院子里很乱,像是被翻找过。花盆被打碎,石凳被掀翻,连地上的青石板都有几块被撬开。周显的人在找东西,而且找得很仔细。

    陆沉舟的卧房门窗紧闭,但窗户纸被捅破了好几个洞,显然有人从外面窥探过。陆明舒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绕到屋后,从后窗的缝隙往里看。

    屋里一片狼藉。床榻被拆开,衣柜被推倒,连地板都有被撬动的痕迹。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没有人,没有陆沉舟。

    她的心沉了下去。陆沉舟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刑部大牢?还是被周显秘密关押在别处?

    她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前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立刻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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