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雪落,旧物藏心 (第1/3页)
北方的第一场雪,总来得猝不及防。
细碎的雪粒裹着凛冽的风,敲打着老洋房的玻璃窗,发出沙沙的轻响,把窗外巷口的梧桐树桠染得一片素白。阁楼里没开暖气,带着点清冽的凉,苏晚蹲在樟木箱前,指尖刚触到箱底的牛皮纸信封,就被那层薄薄的凉意激得顿了顿。
信封已经泛黄发脆,边角磨得有些毛糙,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笔锋带着少年时的青涩韧劲,一笔一划写着“致晚晚,见字如晤”。落款没有日期,只有一个简单的“宇”字,却像一把钥匙,轻轻拧开了尘封七年的时光。
这是陆承宇离开时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也是她藏了七年的念想。
苏晚指尖摩挲着信封边缘,指腹蹭过上面浅浅的折痕——那是七年前的冬天,她把信揣在羽绒服口袋里,走一步摸一下,生怕被寒风刮走,久而久之,就留下了这样深深浅浅的印记。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涌入樟木的清香,混着旧纸张的霉味,还有窗外飘进来的雪气,瞬间把她拽回了七年前的那个冬季。
也是这样一场雪,比今天的更密、更冷。老巷的青石板路被雪盖得严严实实,踩上去咯吱作响,陆承宇背着半旧的帆布包,手里攥着一把刚磨好的木刨刀,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哈出的白气模糊了眉眼。他比她高大半个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着,露出手腕上几道浅浅的划痕——那是练木作时被木刺划到的,当时她还心疼地给他贴了创可贴,他却笑着说“这点伤算啥,以后学好手艺,给你做一辈子木玩意儿”。
“晚晚,我去南方学木作,”他声音有点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等我学好手艺,攒够钱,就回来接你,在老巷开家小铺子,给你安稳的家。”他顿了顿,抬头望了眼漫天飞雪,眼神亮得像星星,“大约在冬季,我一定回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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