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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64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1/3页)

    冰雪消融,春风渐暖。

    几场润如酥的细雨过后,京城内外柳色新新,桃李初绽,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万物复苏的生机。

    朝堂之上,也因着春闱将近,气氛与冬日肃杀截然不同。

    各地举子陆续抵京,贡院附近的客栈早已爆满,茶楼酒肆里随处可见穿着儒衫、操着各地口音的读书人高谈阔论,或切磋学问,或畅谈抱负,为这座古老的帝都平添了几分蓬勃的文气与喧嚣。

    朝会上,礼部尚书周崇安精神矍铄,详细禀报了春闱的各项筹备事宜。

    皇帝萧彻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平静地听着,偶尔问及细节,做出批示。

    这是新帝登基后的首次春闱,意义非同一般,不仅是为国选才,更是彰显新朝气象、收拢士人之心的关键。

    “今科应试举子共计三千七百二十八人,较上科多出五百余人,可见陛下登基以来,文教昌隆,天下士子归心。”周崇安声音洪亮,带着明显的喜气,“其中不乏才名远播、学问扎实之辈,如江南的顾言蹊,河东的韩文弼,蜀中的苏子瞻……还有一位来自陇西的寒门举子,名唤陆野墨,据说其文章锋芒毕露,见解独到,在地方上已小有名气,此番入京,亦备受关注。”

    萧彻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点,面色无波:“寒门俊才,尤为难得。礼部需秉公取士,不看出身,唯才是举。”

    “臣等谨遵圣谕!”众臣齐声应和。

    退朝后,萧彻回到乾清宫,玄枭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御案前。

    “陛下,荣宸郡主今日出宫了,去了西市的‘一品香’酒楼。”玄枭低声禀报,“同行只有丫鬟云珠及沈府一名车夫。郡主在二楼雅间用午膳,听了一段书。”

    萧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说书人讲的正是今科春闱的轶事,着重提了那位陇西举子陆野墨。说其出身贫寒,父母早亡,靠族中接济和自身勤工俭学,一路考到举人,学识渊博,尤其擅长策论,且……”玄枭顿了顿,“且容貌极为俊秀,有‘陇西玉郎’之称。”

    萧彻执笔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墨汁在奏折边缘晕开一小点。他抬起眼,看向玄枭。

    玄枭将头垂得更低:“郡主听书时颇为专注。听完书后,郡主临窗眺望街景,恰好……那陆野墨与几位同乡学子从楼下经过。郡主……应是看到了。”

    殿内一时寂静。炭火盆里银骨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看到了?”萧彻重复,声音听不出情绪,“然后呢?”

    “郡主看了片刻,并未有异样举动,很快便收回目光,与丫鬟说笑了几句,随后结账离开了酒楼。”

    玄枭如实道,“属下已命人详查陆野墨底细,其背景确如传闻,清白简单,与朝中各方均无勾连,目前看来,纯粹是一心向学的寒门士子。”

    萧彻沉默着,指节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让玄枭无端感到一丝寒意:

    “陆、野、墨。”

    他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慢慢咀嚼了一遍,眸光深不见底。

    “学问好……容貌俊……”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倒是……有趣。”

    他没有再问沈莞的反应,也没有下达任何关于陆野墨的指令。但玄枭知道,陛下已将这个名字记下了。

    这位寒门举子,无论是否真的才高八斗,是否真的品貌无双,从他被陛下以这种语气念出名字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已悄然不同。

    一品香酒楼二楼雅间。

    沈莞确实听到了那段关于陆野墨的说书。说书人舌灿莲花,将一个贫寒学子矢志苦读、才华横溢的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强调其不仅学问好,更有“潘安之貌,子建之才”,引得楼下茶客们阵阵喝彩。

    云珠听得入神,小声道:“姑娘,这陆公子听起来真厉害,又好看又有才学,还是寒门出身,真不容易。”

    沈莞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叶,不置可否。

    寒门出贵子固然励志,但京城这潭水太深,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最终湮没无闻,或沦为权贵附庸。单凭说书人的吹捧,不足为信。

    她用罢午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菱花窗,想透透气,看看街景。春日阳光正好,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贩吆喝,行人如织,一派太平繁华。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朴素但浆洗得十分干净的青衫书生说笑着从楼下走过。

    其中一人走在稍前,身姿挺拔如修竹,简单的青衫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种清雅出尘之感。

    他侧头与同伴说着什么,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侧脸线条流畅优美,鼻梁高挺,眉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俊秀,果真如说书人所言,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

    更难得的是,他周身并无寒门学子常见的局促或刻意清高,反而有种沉静从容的气度。

    想必,那就是陆野墨了。

    沈莞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这话用在此刻,倒有几分贴切。此人气度风华,确非池中之物。

    “呀!”云珠也凑到窗边,恰好看到,忍不住低呼一声,脸颊微红,“姑娘您看!那位公子……生得可真好看!比说书人说的还俊呢!而且看起来就很沉稳有学问的样子!”

    沈莞收回目光,瞥了云珠一眼,见她满眼惊叹,不由得莞尔:“瞧你,眼睛都看直了。皮相罢了,学问品性如何,还未可知。”

    云珠吐了吐舌头,还是忍不住道:“可奴婢觉得,这位陆公子一定会有大出息的!说不定就是今科的状元郎呢!”

    沈莞没再接话,只是又看了一眼楼下。那抹青衫身影已随着人流走远,消失在街角。

    她确实留意了。

    如此人物,想不留意都难。但,也仅止于留意。

    结账下楼,坐上回府的马车。车轮辘辘,碾过青石板路。

    云珠还沉浸在方才的惊鸿一瞥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姑娘,您说那陆公子若是真中了状元,游街的时候该多风光啊!到时候满京城的姑娘怕是都要丢帕子香囊了!”

    沈莞靠在柔软的引枕上,闭目养神,闻言轻轻打断她:“云珠。”

    “啊?姑娘?”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沈绾睁开眼睛,眸色清澈平静,看向云珠。

    “他是寒门举子,我是御封郡主。他若无缘殿试,或止步于三甲之外,与我只是陌路。他若真能金榜题名,前程似锦,那亦是他的造化,与我何干?”

    她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醒与疏离:“我沈莞择婿,自有我的考量与风骨。我不需要去‘资助’什么穷书生,更不会将自己的人生,寄托于一个陌生男子的知恩图报或飞黄腾达上。那些话本子里,小姐资助书生,书生高中后却另娶高门的故事,还少吗?”

    云珠怔住,看着自家姑娘平静无波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忽然想起了玉盏,想起了姑娘落水后的种种,心头一凛,连忙收起所有遐思,正色道:“是,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糊涂,妄议是非。”

    沈莞重新闭上眼:“知道就好。记住,在这京城,一言一行皆需谨慎。尤其是我们女子,更当自尊自爱,莫要轻易将心思系于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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