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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NG七十八次

    第49章 NG七十八次 (第2/3页)

你...就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好,您请讲。”

    目光越过忙忙碌碌的人群,钟襄看向拍摄地那道纤薄的背影,语气平淡,却暗含隐隐关切,“把剧组伙食提一提,太瘦了。”

    谁,太瘦?

    方旬不解,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钟襄并未多做解释,只在他疑惑的注视下,洒脱转身,亦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下午,片场氛围持续低压。

    人人都看得出,大导演今日心情不佳,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而这种不悦,尤其针对女主角。

    这几天的戏份,全部集中在闻音的个人事业线上。

    与缠绵悱恻的情感纠葛相比,细腻程度相对削弱,按理说,应该在闵恬的表演舒适区内,不该出现频繁卡顿的情况。

    然而,现实却截然相反。

    就在刚才,一句看似简单的电话台词,竟连续重复不下十次。

    语气、停顿、情绪的层次,无论如何调整,始终达不到监视器后大导演的要求。

    眼瞧时间不早,进度推行缓慢,关驭洲脸色越来越沉,最终吩咐助理,下令清场。

    接到指令,现场即刻行动。

    除必要的摄影灯光及核心工作组外,其余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一律被请到拍摄区外等候。

    突如其来的阵仗,引得众人窃窃私语,各种猜测蔓延。

    “怎么回事,关导脸色瞧着好吓人。”

    “哎,女主角状态欠佳,这时候清场,你懂得,估计得挨训了。”

    “不会吧,听说关导在片场从不骂人的。”

    “传闻归传闻,真惹恼了,谁知道呢。”

    “闵恬一个女孩子,平时好努力的,自尊心强,希望关导能嘴下留情。”

    “都别瞎想,关导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以为女一号就那么好当?”

    倒也是。

    比起他们这些不起眼的配角,人家仅片酬就甩几条街,赚得多,自然压力也大。

    随着工作人员拉起警戒围栏,将好奇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议论声逐渐从耳边退去。

    清场后,拍摄区显得格外空旷安静。

    闵恬独自站在场地中央,沉浸剧本,将台词反反复复在心底默念无数遍,试图捕捉大导演想要的那个“点”,却始终不得要领,如同隔靴搔痒。

    此段剧情,是闻音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

    父亲用替她母亲迁坟立碑为由作为威胁,勒令她必须立即返家,听从与隔壁王老五家儿子结婚的安排。

    这里,关驭洲要求表达的是“无声愤怒”。

    偏偏这种无声,又要通过电话台词展现,情绪既不能过于外露,又要把人物内心的翻涌发挥到极致。

    母亲虽已故去多年,但那是闻音灰暗人生中仅存的一点温暖和念想。

    她绝不允许连最后一点寄托,都要被冷酷势利的父亲当作筹码,践踏在脚下。

    此处,闵恬完全能够感同身受,因为她也很爱她的妈妈。

    可是,她表达出的愤怒,更倾向于对亲情薄凉的绝望和歇斯底里。

    而闻音,性格底色还多一层因长期压抑环境而形成的隐忍和无力。

    这份隐忍,让她的爆发必须是内敛的,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是连眼泪都不能轻易掉下来的。

    于是,从下午四点到傍晚六点,整整两小时,就为一句台词,来来回回,重复一遍又一遍,足足NG了七十八次。

    七十八次,是何等概念。

    几乎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闵恬演到怀疑人生,演到崩溃。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只剩身体在本能地重复动作和念白。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自我怀疑,如海水般将她淹没。

    最后一次,听到那句冰冷的“咔”时,不知出于何种冲动,许是肢体先于意志做出反应,“啪”的一声,剧本从她手里脱落,砸在地上。

    空气倏然凝固。

    周遭倒吸一口凉气。

    她机械般转过身,目无焦距地对助理说:“告诉他们,我不太舒服,出去透口气。”

    然后,顶着主创团担忧而复杂的注视,孤身一人,脚步虚浮地,径直离开了拍摄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素来沉稳的魏家铭也措手不及。

    女主角在拍摄中途情绪失控,撂挑子不干,这在关驭洲掌控的片场,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稳坐监视器前的男人,张了张口,喉咙发干,试图替闵恬找补几句,打个圆场。

    却见关驭洲面无表情起身,眉间有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没看任何人,什么都没交代,只是迈开长腿,朝着闵恬休息棚的方向走去。

    经过魏家铭身边时,淡声留了句:“保留现场。”

    徐帆凝神屏息,用眼神示意旁侧两个大老爷们,要不要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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