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朕只允许朕做三个时辰的昏君 (第3/3页)
下,我……”
“朕在这,你居然敢想他人。”
“陛下何故如此。”她望着他,杏眸含泪,好似在哭诉,她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想着自己的前夫。
好好好。
“京妙仪,你还真是……”他都有些被气笑了,“朕今日偏偏要让你知道,在朕面前想着别的男人是什么下场。”
“妾没有想别人。”她看着麟徽帝,眼里透出一股执拗劲儿来,“而且妾如今只是京家人,想谁都是合乎情理的。”
“你……”麟徽帝觉得眼前娇弱得像朵花的人,说起话来和她那个老顽固爹一样能气死个人。
“没想任何人,朕呢?”
京妙仪抿着唇,眼眶湿润,就算被抱在他怀里,她身子都僵硬得像块石头不肯屈服。
“妾身只是和陛下有过情缘,如今就算是和离,妾身和陛下也没有任何关系,妾身就算想也只会想……”
“啊——”帝王一咋呼,直接打断她后面的话。
朕头疼、心疼、耳朵疼,朕不想听、不想听。
朕是帝王,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要就必须得到。
朕今日偏偏要做那暴君,强人所难。
帝王不由分说将她抱起转身走进内室,将她丢在床榻上。
“陛下,您这样、妾、妾害怕?”京妙仪的肩膀微微耸动,脑袋低垂,几缕发丝散落在侧脸。
世家女子那伪装之下的得体端庄悄然被娇媚所取代。
她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角挂着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让帝王那原本还决绝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唉,他果然是黎民百姓的好皇帝,大乾不可多得的明君。
父皇啊,你何至于把朕教得如此优秀,朕要是有父皇你一半的不要脸,早就得手了。
他还是太有道德感了。
他俯身吻掉那即将落掉的泪,将人抱进怀里,感受着那柔软身子的微微颤抖,鼻尖拂过淡淡的兰花香。
“京妙仪,你喜欢兰花?”
帝王将脑袋搭在她的脖颈处,连续多日的处理急报,他脑袋炸疼。
兰花?
京妙仪眸色暗了暗,“嗯,从前在青州,潇湘园内都是沈郎为我寻来的白玉香兰。”
她脱口而出,瞬间感受到环住她腰身的手力道再加重。
麟徽帝被气笑了,他舔了舔腮侧,心里那股无名之火此刻又烧起来。
“京妙仪,你开口还真是能气死人。”
“妾、没有。”她垂下眸子,指尖揉捏着。
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朕都没委屈,她还委屈上了。
朕怕她因为觉得对不起沈决明而销香玉陨、让人拿了她的和离书。
她说她害怕,朕就生生忍了下来。
天底下哪有帝王做成他这个样子,哪有被宠幸的女子做成她这样的。
就这她还难过。
若换作旁人估计做梦都要笑出声了。
这女人简直不要太贪心了。
可她本就是恪守礼法的弱女子,先是阴差阳错被送上朕的龙榻,又被丈夫送给义父镇国公,接着又被丈夫休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她可不就是感到不安。
罢了,罢了,谁让他是爱护黎明百姓的君王,她也是朕的子民。
“朕知道了。”
“嗯?”京妙仪显然有些跟不上帝王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