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攻城略地;放粮救民 (第2/3页)
下去,让城头上的守军加强戒备,投石机和滚石都准备好!再派些人去打探那林枫的虚实,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兵马!”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至于你们,”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匪首,“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只要好好给老子进贡,老子就保你们平安!等老子摸清了那林枫的底细,就派兵灭了他,给黑熊报仇!”
“多谢将军!”三名匪首连忙磕头谢恩,起身退了出去。
赵虎端起酒碗,却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厅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自己守着沂关这道雄关,又有5000守军,就算那林枫真有几分本事,也未必能攻破城池。更何况,天下大乱,没人会来帮那林枫,只要守住城池,迟早能找到新的山匪靠山,继续过着酒肉不愁的日子。
他灌下一口烈酒,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对着众将道:“来,喝酒!等打探清楚了,老子就带兵出去,让那林枫知道,沂关是谁的地盘!”
众将纷纷举杯,厅内再次响起杯盏碰撞的声响,酒肉的香气与熏香交织在一起,掩盖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此刻的林枫大军,已经踏着晨光,逼近沂关,而他们赖以生存的山匪庇护链,早已被彻底斩断,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日头已升至中天,阳光炽烈却不灼人,透过稀疏的沂山松林,洒在脚下的红壤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枫的大军行至一处开阔谷地,此处北靠缓坡,南临潺潺山涧,地势稍高,能清晰望见十里外沂关的轮廓——玄武岩城墙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灰光,城头上的“齐”字大旗如一块黑斑,在风中僵硬地摆动。
“全军止步!”
林枫勒住踏雪乌骓,战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鼻息间喷出的白气与温热的风交融。他抬手示意,玄铁战靴踩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玄铁霸王铠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暗光,肩甲的雄狮雕刻因光影变化,仿佛要睁开双眼,甲片缝隙间残留的红壤与霜粒,在行军中被磨得愈发细碎。
“安营扎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将士们的呼吸声与兵器碰撞声,“岳家军负责搭建主营与兵帐,黑龙军挖掘壕沟、设置防御,玄甲重骑兵看守战马、整理军备!炊事兵即刻生火造饭,水源取自南侧山涧,务必保证饮水洁净!”
“遵主公令!”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周围的松叶簌簌掉落。
队伍瞬间展开,如同一张铺开的巨网,各司其职,动作麻利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岳家军士兵肩扛早已备好的沂山硬木,快步走向谷地中央。他们将木柱深深插入红壤,夯实底座,再用坚韧的藤蔓将横木捆扎牢固,动作整齐划一。帐篷是统一的玄色粗布所制,防水防潮,上面印着简单的“林”字标识,展开后如同一个个黑色的穹顶,迅速在谷地中铺开。主营搭建在缓坡之上,面积是普通兵帐的三倍,支架由四根合抱粗的硬木支撑,顶部铺着两层粗布,外层还蒙着一层缴获的山匪皮裘,用以挡风。帐篷四周悬挂着玄色战旗,与点将台上的旗帜遥相呼应,猎猎作响。
黑龙军重甲步兵则扛起铁铲、锄头,走向谷地边缘。他们身披玄铁重甲,却依旧动作迅猛,铁铲插入红壤的声音整齐划一,“噗嗤噗嗤”地响彻谷地。壕沟挖得又深又宽,足有丈余,沟底铺设着尖锐的碎石与削尖的木刺,沟沿上架设着拒马,拒马的横木上捆绑着锋利的铁刃,泛着寒光。靠近山涧的一侧,士兵们用石头垒砌起简易的堤坝,既保证饮水通道,又能防止敌军从侧翼偷袭。几名士兵抬着缴获的山匪投石机,安置在主营两侧的高地,调整角度,对准沂关方向,投石机的绳索被拉紧,蓄势待发。
玄甲重骑兵牵着战马走向谷地北侧的缓坡,那里草木茂盛,适合放牧。北境良驹们被拴在预先钉好的木柱上,骑兵们卸下马铠,用布巾擦拭战马身上的汗水与尘土,给马槽中添上干草与豆料。他们自身则坐在草地上,整理着玄铁战铠,检查长矛与弯刀的锋利程度,甲片碰撞的“哐当”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的韵律。
炊事兵们早已在山涧旁搭建起灶台,灶台由石头垒砌,呈圆形,中间架着铁锅,柴火是干燥的沂山松枝,点燃后冒出袅袅青烟,与远处沂关的炊烟遥遥相对。士兵们提着木桶,轮流到山涧打水,清澈的溪水顺着木桶边缘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粗粮饼被放在铁锅中加热,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与空气中的草木气息、铁腥味交融,让人垂涎欲滴。
林枫站在缓坡上,手持镔铁霸王枪,目光扫过忙碌的营地。枪杆上的黑貂皮被阳光晒得温热,枪尖的红缨在风中微微颤动,远处的沂关城墙清晰可见,城头上隐约能看到守军走动的身影,如同一个个小黑点。他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身后的亲卫统领:“传我命令,挑选十名精锐斥候,乔装成猎户,分五路探查沂关敌情!”
“遵令!”亲卫统领抱拳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片刻后,十名斥候从队伍中走出。他们皆身着粗布短打,脚踩草鞋,脸上抹着淡淡的黑灰,遮掩住军人的锐气,腰间斜挎着短刃,背上背着简陋的弓箭(并非钛钢复合弓,以免暴露),手中提着猎刀,看起来与青州本地的猎户别无二致。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一个小皮囊,里面装着干粮、水囊与信号烟火——红色烟火示警,绿色烟火报平安,黄色烟火表示发现重要军情。
“你们听着,”林枫走到斥候面前,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探查沂关城门部署,正门、侧门的守军数量与换岗规律;第二,摸清城头投石机、箭楼的具体位置与数量;第三,打探守军的粮草囤积地与水源;第四,留意是否有援军动向;第五,不可暴露身份,若遇盘查,便称是进山打猎的猎户,迷路至此。”
“属下明白!”十名斥候齐声应道,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林枫抬手示意:“出发!务必在黄昏前返回禀报!”
“是!”
十名斥候起身,如同十道黑影,迅速融入谷地边缘的山林。他们动作矫健,脚步轻盈,踩着松枝与落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只留下晃动的枝叶,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林枫望着斥候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知道,沂关守将赵虎包庇山匪,守军战斗力定然不强,但沂关毕竟是雄关,城防坚固,不可大意。只有摸清敌情,才能制定最有效的攻城策略。
此时,林石提着一个水囊,快步跑到林枫身边,脸上带着兴奋:“哥,营地快搭好了!炊事兵说中午有热粥和饼,还有昨天剩下的火锅食材,咱们今天能饱餐一顿!”
林枫转头,看着弟弟黝黑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别乱跑,营地周围还在布置防御,注意脚下的壕沟。”
“知道了哥!”林石咧嘴一笑,转身又跑向炊事兵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帐篷之间。
远处的沂关城头上,几名守军正懒洋洋地靠在城墙上,目光涣散地望着远方。他们并未发现,十里之外的谷地中,一支虎狼之师已然集结,如同蛰伏的猛兽,正盯着他们这座看似坚固的城池,等待着午时过后的致命一击。阳光渐渐西斜,将营地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的紧张气息越来越浓,大战前的宁静,往往最为压抑。
黄昏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液,泼洒在沂山谷地的营地上。玄色的帐篷被染成暖橙,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淡淡的草木气息。远处的沂关城墙渐渐被暮色笼罩,城头上的“齐”字大旗变得模糊,只有零星的火把光芒在城头闪烁,如同鬼火般微弱。
“主公!斥候回来了!”
亲卫的呼喊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林枫正站在主营前的空地上,与岳飞、秦琼等人商议攻城细节,闻言当即转身望去。
只见十名斥候如同从山林中钻出的猎豹,快步朝着主营方向而来。他们身上的粗布短打沾满了泥土与草叶,脸上的黑灰被汗水冲得斑驳,露出疲惫却锐利的眼神。每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而沉重,脚步却依旧稳健,腰间的信号烟火囊完好无损,显然并未遭遇危险。
为首的斥候队长是个面容黝黑的汉子,名叫陈六,曾是青州本地的猎户,熟悉山林地形与沂关周边情况。他跑到林枫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带着长途奔袭的沙哑:“主公,属下等幸不辱命,探明沂关敌情,特来禀报!”
林枫抬手示意:“起来回话,详细说说。”
“谢主公!”陈六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用木炭绘制的简易地图,铺在旁边的石头上。地图虽然简陋,却清晰地标出了沂关的城门、箭楼、投石机位置以及粮草囤积地,“沂关守军共计5000人,正如主公所料,大多是老弱残兵!其中年过四十的占了三成,十五六岁的少年兵占了两成,真正能战的青壮不足两千,且大多疏于训练,城头上站岗时懒懒散散,甚至有不少人在打瞌睡、赌钱。”
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城门位置:“正门守军约1500人,装备最为精良,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们的铠甲大多是破旧的皮甲,少数人穿着重甲,却也是锈迹斑斑,兵器多为钝刀、断枪,箭矢更是粗制滥造,箭杆弯曲,箭头生锈。侧门守军各1000人,更是不堪,不少人连兵器都没随身携带,只是靠着城墙闲聊。”
“守将赵虎,年约四十,身材矮胖,贪财好色,生活极为糜烂!”陈六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属下等人潜伏在城外酒馆,从进城采购的守军口中打探到,赵虎将军府内每日酒肉不断,妻妾成群,还经常强抢城中百姓的财物与女子。前几日,城西张屠户的女儿被他看中,强行抢入府中,张屠户前去理论,却被他的亲兵打断了腿,扔出城外。”
“不仅如此,他还纵容手下士兵欺压百姓,进城买东西不给钱,强征赋税,城中百姓怨声载道,不少人都想逃离沂关,只是城门被守军把控,难以脱身。”另一名斥候补充道,他的手臂上还带着一道细小的划伤,是潜伏时被树枝刮到的,“属下还打探到,赵虎之所以包庇山匪,是因为山匪会将劫掠来的财物、粮食分他一半,甚至会给他进贡年轻女子,而他则为山匪提供庇护,让他们在沂关周边作乱,无人敢管。”
“城防方面呢?”岳飞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的投石机位置问道。
陈六连忙回道:“城头上共有投石机20架,分布在正门与两侧城墙,但大多年久失修,不少绳索已经老化,有的甚至连投石的石块都没备好,只是堆在一旁的角落里。箭楼共8座,每座箭楼驻守10名弓箭手,但箭矢储备不足,属下看到库房外的账本上记录,现存箭矢仅3万支,且大多是劣质箭,射程短、穿透力弱。”
“粮草囤积在城西北角的粮仓,守军守卫松懈,只有50人看管。水源来自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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