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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木府召见

    第十五章 木府召见 (第3/3页)

杀伐决断的凌厉气势。

    信不长,很快写完。她轻轻吹干墨迹,将信纸装入一个同样印有木府标记的牛皮信封,用火漆封好,盖上自己的小印。

    做完这一切,她将信封拿在手中,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沉缓下来,不再有之前的随意或戏谑,而是带着一种托付重任的郑重:

    “张绥之,京师之地,龙蛇混杂,宦海风波,险恶远胜边陲。你虽有才智,但根基浅薄,孤身前往,难免步履维艰。”

    她将信封递向张绥之,目光锐利如鹰,直视他的双眼:“这封信,你收好。若到了京城,遇有难处,或需助力,可持此信,去寻归义郡王府。”

    “归义郡王,阿合奇·玉苏尔老殿下。”纳西月皎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

    张绥之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极大的惊异与了然!归义郡王!这可是京城里一位极其特殊的存在!其先祖乃是前朝归附的西域王族,因功受封郡王,爵位世袭罔替。虽非皇族嫡系,但身份尊贵,在勋贵圈中地位超然。更重要的是,这位老郡王历经数朝,门生故旧遍布京畿,虽近年来深居简出,久不问朝事,但其潜在的影响力,绝不可小觑!

    纳西月皎看到张绥之的反应,知他明白其中的分量,才继续缓声道:“老殿下年高德劭,余威犹在。他的掌上明珠,莱丽娅郡主……”她提到“莱丽娅”这个名字时,语气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怀念的暖意,虽然转瞬即逝,却被敏锐的张绥之捕捉到了,“……与本夫人,尚有些故旧交情。你持我信去见,老殿下念在那点微末交情的份上,或能对你照拂一二。”

    这无疑是一张极其珍贵的护身符!等于是为张绥之在波谲云诡的京城官场,提前找到了一座可以倚靠的冰山一角!

    张绥之心中震撼,连忙双手恭敬地接过信封,只觉得这薄薄的信笺重若千钧。他深深一揖,语带感激:“夫人厚爱,晚生……感激不尽!定当谨记夫人教诲,在京谨慎行事,不负夫人今日提携之恩!”

    纳西月皎微微颔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的平静:“京城人脉,木府所能提供的,也仅限于此。剩下的路,能走多远,终究要靠你自己。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这份机缘,也莫要……让我木府失望。”

    “晚生明白!”张绥之郑重应道。

    “去吧。”纳西月皎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身边又开始偷偷练字的小木高,仿佛刚才那一番关乎一个年轻人未来命运的交谈,只是她日常政务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张绥之再次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封珍贵的信,倒退着出了书房。直到走出那幽静的院落,来到阳光之下,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回首望了一眼那深邃的书房,他知道,今日这场召见,将是他人生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前路是坦途还是荆棘,既有机遇,更有挑战,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绥之怀揣着那封沉甸甸的、来自摄政夫人纳西月皎的亲笔信,以及吏部那份决定他前程的任职文书,步履略显沉重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回到了家中。

    刚踏进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父亲张远亭和母亲王氏便迎了上来。张远亭虽竭力保持着为人父的沉稳,但眼中闪烁的欣慰与激动却难以掩饰。他接过儿子递来的文书,仔细端详着吏部鲜红的印章,连连点头,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好!好!绥之,我儿果然没有让为父失望!进京观政,这是极好的起点!望你戒骄戒躁,勤勉任事,光耀门楣!”

    母亲王氏则是喜极而泣,一边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一边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絮絮叨叨地嘱咐个不停:“这一去京城,山高路远,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听说京城冬天冷得厉害,夏天又燥热,吃的也不比家里……你可要当心身体,按时吃饭,莫要熬夜用功……”

    姐姐张雨疏站在父母身后,脸上也洋溢着由衷的喜悦,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不舍。她笑着打断母亲的唠叨:“娘!绥之是去做官,又不是去受苦!您就别瞎操心了!咱们绥之这么聪明,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她走到张绥之面前,替他理了理方才在木府因紧张而有些微皱的衣领,语气轻快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臭小子,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要飞走了!到了京城,可别忘了给家里写信,也别忘了……你还有个没出嫁的姐姐等着你给她撑腰呢!”

    一家四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中,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连下人们也都喜气洋洋,为主家少爷的高升而感到与有荣焉。

    花翎和阿伊朵兴奋的跑过来一左一右挽住张绥之的手臂说:

    “绥之哥哥!我们来了!”

    “阿诗玛头目说你要去京城了,是真的吗?”

    张绥之被她们的热情弄得有些窘迫,尤其是在父母面前,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连忙轻轻挣脱,低声道:“花翎,阿依朵,别闹,我爹娘在呢。”

    张远亭和王氏见到这两个容貌俏丽、举止却大胆泼辣的部落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了然和些许无奈的笑意

    阿诗玛笑着上前,对张远亭和王氏行了个礼,爽朗地说道:“张同知,张夫人,恭喜恭喜!绥之公子高升,是我们丽江的荣耀!”

    她指了指身边的花翎和阿依朵,脸上带着一种“你懂的”的笑容,“这两个丫头,吵着闹着非要和张公子一起去。我想着,绥之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身边总得有个贴心的人伺候照应。花翎和阿依朵身手都不错,人也机灵,对绥之更是……一片真心。不如就让她们跟着绥之一同上路,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了京城,也能照顾绥之的起居。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花翎立刻接口,摇着张绥之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绥之哥哥,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听话!给你洗衣做饭,端茶递水,还能保护你呢!京城那么远,坏人肯定多!”

    阿依朵也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对!我们会用刀,会射箭,谁敢欺负绥之哥哥,我们就揍他!”

    张绥之看着二女充满期待的眼神正要开口婉拒,母亲王氏却轻轻拉了他的衣袖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阿诗玛说:“阿诗玛头目有心了。这两个姑娘……嗯,很是活泼可爱。只是,绥之是去赴任,带着女眷,恐怕……”

    “娘!”张雨疏忽然插话,她走到花翎和阿依朵身边,拉起她们的手,笑着对父母说:“爹,娘,我看让花翎和阿依朵跟着去,也没什么不好。绥之年纪轻,没出过远门,有她们两个在身边,既能照顾,也能作伴,总比他一个人孤身上路强。”

    张远亭沉吟片刻,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花翎和阿依朵,最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缘法。绥之,既然阿诗玛头目一番好意,两个姑娘也……真心实意,你就带着她们吧。只是,一路上需以礼相待,不可逾越规矩,到了京城,更要谨言慎行,莫要惹人闲话。”

    父亲发了话,张绥之也不好再坚持。他看着眼前雀跃不已的花翎和阿依朵,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有劳二位妹妹了。”

    “太好了!”花翎和阿依朵顿时欢呼雀跃,差点又要扑上来,被张雨疏笑着拦住了。

    既然决定带人同行,行程便需提前准备。张绥之想了想,对父母说道:“爹,娘,京城路远,吏部文书已到,不宜久拖。孩儿想……后日一早便动身,如何?”

    虽然不舍,但张远亭和王氏也知官身不自由,只能点头应允。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张家都忙碌起来,为张绥之准备行装,打点礼物,安排车马仆从,气氛既热闹又带着离别的伤感。

    夜幕降临,喧嚣渐止。张绥之回到自己房间,整理着书籍和文稿,心中对即将开始的仕途之路充满了未知的兴奋与一丝忐忑。京城,那个象征着权力与梦想的中心,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风景?

    他正出神间,忽然听到隔壁姐姐房内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张绥之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走了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张雨疏并未点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暗影里,肩膀微微抽动,正用手帕偷偷抹着眼泪。

    “姐姐?”张绥之轻声唤道,走到她身边蹲下。

    张雨疏吓了一跳,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眼里进了沙子。”

    张绥之看着姐姐红肿的眼眶,心中一阵酸楚。他取出自己的手帕,温柔地替姐姐擦拭脸上未干的泪痕,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姐姐可是丽江城有名的美人,这一哭,眼睛肿得像桃子,可就不漂亮了。将来要是嫁不出去,弟弟我在京城当再大的官,脸上也无光啊。”

    若是平日,张雨疏定要嗔怪着拧他的嘴,可此刻,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弟弟在月光下愈发清俊的侧脸,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弟弟,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哽咽:“臭小子……说走就走……以后……以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爹娘年纪也大了……”

    感受着姐姐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襟,听着她话语中浓浓的不舍与依赖,张绥之的心也软成了一片。他轻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柔声安慰道:“姐姐放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京城虽远,但书信往来方便。我会经常给家里写信的。爹娘有你照顾,我最放心不过。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一定接你和爹娘去京城看看,好不好?”

    张雨疏在弟弟怀里闷闷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用力捶了几下张绥之的胸口,破涕为笑,带着鼻音嗔道:“哼!就会说好听的!到了京城,见了那些京城的名门闺秀,可不准忘了家里这个凶巴巴的姐姐!”

    “怎么会?”张绥之握住姐姐的手,眼神认真而温暖,“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离别的愁绪在亲情中悄然融化。窗外,月色如水,静静地笼罩着即将远行的游子和留在家中的亲人。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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