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我父亲是镖师 (第3/3页)
口,将村尾一间废弃的茅草屋拨给兄弟俩暂住。
谁曾想,这一住,便是四年。
只是,这沈河鬼鬼祟祟的走在他们身后是为什么呢?
日头很快下去,燥热稍减。村民们依旧咬着牙,脚步匆匆地往前赶,不敢去看路边瘫倒的流民。
下午这一路,他们遇见了不少逃荒的流民。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空洞。
有的拄着木棍踉跄前行,有的瘫在路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些人在看到村民推车上的行李时,总是眼睛发光,挣扎着上前,想要讨一口吃的。
这些人看着确实可怜,可所有村民早在离村前,就被村长发了死命令。
此去路途遥远,世道艰险,务必低调行事,万不可心慈手软接济流民,否则一旦被流民盯上,群起攻之,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谁也护不住谁。
所以,即便心中不忍,村民们也只能硬着心肠别过脸,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天色稍暗,队伍终于到达了提前规划好的地方,干河沟。
这里本来是一条河道,每年干旱时,这里的水就会下降,甚至于没有,所以起名干河沟。
之所以将第一晚的营地定在这里,村长也看看这里能不能补给到一些水源。
可到了才知道,什么叫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河底的淤泥都被晒得干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一阵脆响。
村民们看到这幅场景,心忍不住往下沉。
绝望如潮水般漫过人群,压抑的啜泣从妇女们捂着嘴的指缝间溢出,老人们佝偻的背影在暮色中颤抖,连向来稳重的汉子们也忍不住发出沉重的叹息。
孟村长站在队伍最前方,看着眼前场景,粗糙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稳住情绪。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泄气,不能乱。
“都安静!”孟村长转身看着村民,嘶哑声音高声安排道:“原地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安顿好,我亲自带人去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