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英雄末路,系统觉醒 (第1/3页)
城中村的出租屋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七月的暑气在水泥地上蒸腾,混着墙角霉斑的酸腐味钻进鼻腔。林然平躺在硬板床上,左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把生锈的锯子正从骨头缝里往外拽,冷汗瞬间浸透了洗得发白的迷彩背心。
他死死咬着牙没哼出声,右手攥成拳头抵在额头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道旧伤是三年前在边境缉毒行动中留下的,子弹擦过肱骨时顺带扯断了三根神经。当年在军区医院,老院长拍着他的肩膀叹气:“天狼的兵,骨头是钢铸的,但神经这东西,脆得像玻璃。”
那时他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重量。作为东部战区“天狼”突击队最年轻的战术组长,林然曾是全军闻名的尖兵。十七岁入伍,二十岁入选特战旅,在热带雨林里追过毒贩,在高原雪山上救过科考队,胸前那枚二等功奖章的棱角,被他摩挲得比鹅卵石还光滑。可现在,这枚象征荣耀的奖章正躺在床头柜的铁盒里,和过期的止痛片、泛黄的退伍证挤在一起,像件被遗忘的旧物。
“咔哒。”
床头的旧风扇又开始摇头,塑料叶片摩擦着金属框架发出刺耳的声响。林然侧过头,看着墙壁上贴着的体能计划表——那是他刚退伍时写的,上面用红笔标着“每日五公里武装越野”“一百个负重引体向上”,如今那些字迹早已被潮湿的空气晕开,像一道道模糊的泪痕,洇透了曾经的壮志。
三个月前,他去一家安保公司面试。负责人看着他档案上的“天狼突击队”几个字时眼睛发亮,可当林然抬起左臂,展示那道蜿蜒如蜈蚣的伤疤,并且承认自己现在连三公斤的哑铃都举不稳时,对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林先生,我们这儿招的是能挡刀的保镖,不是需要人照顾的英雄。”负责人的话像冰锥,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上周在工地搬钢筋时,左臂突然脱力,几百斤重的钢筋砸在脚边,差点把他的右脚变成肉泥。包工头骂骂咧咧地结了工资,丢给他一句“残疾人就别来添乱”,然后转头喊来两个壮实的农民工,那两人看他的眼神里,有同情,更多的却是鄙夷。
林然缓缓坐起身,左臂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些,但那种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上跳出银行APP的推送消息,余额那一栏刺眼地显示着“376.52”。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不够交下个月的房租,更不够买进口的神经修复药剂。
他自嘲地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地板黏糊糊的,踩上去像踩着融化的蜡烛。走到窗边拉开褪色的窗帘,外面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楼,晾衣绳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蹦跳,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嘲笑这个被困在方寸之地的男人。
街角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循环播放着“旧冰箱旧电视拿来卖咯”,林然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堆空酒瓶上——那是他这半个月来的“成果”。退伍时部队发的安置费,一大半给了老家的父母,剩下的全填进了药罐子和这出租屋里。他曾以为自己能像在战场上一样,凭着一股狠劲重新站起来,可现实却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困得喘不过气。
“也许,我真的成了个废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然狠狠掐灭了。他走到桌前,打开那个铁盒子,拿出那枚二等功奖章。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背面刻着的编号“TL-0713”是他的代号,07年入伍,13年成为战术组长。他记得颁奖那天,旅长亲自给他们小队授勋,说他们是“守护国门的利剑”。
可现在,这把剑锈了。
林然把奖章放回盒子,正要合上盖子,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以为是催房租的房东,没好气地划开屏幕,却看到一条陌生的短信:“您尾号3852的储蓄卡账户,到账1000000元,余额1000376.52元。【XX银行】”
他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七个零,没错,是一百万。
诈骗短信?林然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他在突击队时处理过不少电信诈骗案,知道骗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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